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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按上

“让开!”

高驰好似发怒的雄师,目光满满凌厉摄人心魄,带着凶神恶煞的气势,好似要一巴掌拍死这该死的拦路仆人。

“高先生,我家主人再三吩咐,这两日里不许他人进入府中,还请你谅解一二。”

仆人一步不让,在高驰不理这仆人要硬闯之时,就有两个健硕的护卫横身档住去路。

“大胆,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乃是你们高夫人的亲兄长,怎么就进不得,难不成你们连我也要拦着?”高驰瞪大双眼,呵斥一句。

守门仆人对他微微躬身,带着歉意道:“不能。”

“什么?”高驰惊疑的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惊怒交加地指着仆人韫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们吴家三爷夫人的兄长,现在你们夫人出了事,我可是他的兄长,来探望难道也不行?”

“主人说了,今日不放任何一人进入府内。”

“放肆!我现在就进去,倒要看看你们想耍什么把戏。”

“高先生,你回去吧,我家主人说了,不让任何非我吴氏族人进入府内。”守门的仆人语调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不是方才那样轻柔了。

“你……”

高驰眼中沉寂如寒渊的冰冷,与炙热如烈火的灼热般,两种互相冲突爆裂的神情乍现于高驰眸子之中。

无论如何,他今日一定要进去,自己身为小妹的兄长,家人,岂能以被吴氏这般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身遭不幸,吴氏居然还不允许看望一眼。

可恨!可恼!这是什么道理,吴家既然如此的不讲究人情。

他来探望高氏,乃是人之常情、常理,天下间怎么会有这种规定:亲人身亡而不许其家人察看亲人遗体的事情,吴家这么做,分明是太目中无人,更是猖狂至极,侮辱他的意思。

……

高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进入吴氏庄园内,气得他连声怒喊,咒骂了好一阵,最后才气急败坏的离开。

最让他气愤的是方才吴氏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他在府门前待了好一阵子,里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听到动静,可是除了阻拦他的仆人,却一个吴家的管事也没见到,无一人露面,好似里面之人对这番动静一点察觉都无。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吴家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分明就是在置之不理,顾若惘闻,不理睬。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吴家之人是有意回避自己,甚至自己连吴氏府内都进不去,一定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高驰生了疑心,心中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吴家的这种行事极为不合常理。

他身为高夫人的兄长,就算高氏嫁入吴家成了吴家的人,可两人也是至亲兄妹,他就还没听闻过吴家这种把亡者亲属上门吊唁拒之门外、不肯让二者相见的事情。

更何况,高夫人是遭遇不幸,他急急忙忙的过来查探情况,这难道不应该吗?而且那些仆人阻拦自己进入的态度也太坚决了,好似得到了严令,有人特别嘱咐他们不许放自己进去。

若不然,今日这些仆人绝对不敢朝自己十分无礼,瞧到自己怒气冲冲,神色韫怒的样子,多少会有些迟疑,不敢强硬阻拦。

高驰眼神变化,冷寂愤怒的神色交互杂乱涌现在眼里,死死的目光不善地盯着吴家,最后一甩宽大长袖愤愤离去。

小妹的死一定有蹊跷,既然吴氏不让自己亲眼见到小妹,但他们觉得这样就能掩盖事情的真相了吗,自己拿吴家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等着瞧吧,要是被自己查到小妹的死因根本不是他们宣称的那样,万一要是另有隐情,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吴家。

今早在他得知高夫人出了事以后,霎时惊得立即就跑了过来,忧心焚焚,闻之高夫人竟然万分倒霉的在昨夜死在贼人手里,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噩耗、伤心惊讶之后,马上来把事情的详细搞清楚。

可现在吴氏却派人将他强制堵在外面,不许他进入,这里面一定有些事情他不清楚,可不管如何,这事高驰是必须了解清楚。

吴家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什么了吗,他很快就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

临河陷入了短暂的风平浪静,但几方势力的博弈从某种程度来说却是刚刚开始。

在吴氏派人联络几家豪族之时,本地县衙中也是紧罗密布,县尊召集了三家吴氏的死对头,话语中不加掩饰的讨论该如何削弱吴氏。

“诸位,其实根本就无需犹豫,吴氏虽然看起来声势骇人,可实则是在强撑而已,外强中干,现在的这种作态,全是唬人而已。”

县令见在做几人犹豫不决,半遮半掩的样子,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于是右手五指手指屈起,中指轻轻敲打冰冷刺人的桌案几下,带起不大却响彻回荡声音,朝众人微微一笑道。

言罢,堂下有人眼皮一翻,眸子滑动小半个圈,眼睛一眯,透漏出一股油滑之色,轻轻的开口笑了笑,颇为奸猾地问道:“县令大人何出此言啊?可否详细说一说。”

“大人,此中何解?”

……

县令摆摆手,满意的笑着示意几人停下话,让自己说话。

清了清喉咙,微微将自己的腰杆又挺直了两分,讲道:“临河地势险峻,乃一处商旅通行要隘,吴氏盘桓此处久矣,向来横行街市,多行不义,其族人招摇过节,肆无忌惮的欺压沿途往来的异地旅人,这其中的是非多多少少的,怕是没人可以数得清。”

“县尊大人所言甚是,商旅苦久,许多一直经由本地的商旅时日颇长的没有再来咋们临河了,怕的就是那吴氏的压榨,这些商人纷纷另寻他途,避开咋们临河。”

这个说话男子的脸上长者不少雀斑,脸颊狭长清瘦,说起话来,一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全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汉承兄说的是,一言道尽了咋们临河现状,唉!没了那些来来往往地商队,这些年里……”话到嘴边,此人确实没有立即吐出,先是环顾在做的所有人,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道:

“哎,各位是知道的,临河城即使实在战乱之期,也都保持着繁华,可如今反倒萧条许多,全是那吴氏惊走了来往商队,殊为可恨。”

立时有人出声应和:“有理,有理,那些商队不从这里经过之后,府衙的税收可大不及从前了。”

“吴氏简直就是本地的一棵毒瘤,连累了整个临河地界。”

这会儿,几人一拥而上,齐齐数落起了吴氏,看的上首县令偷偷瘪嘴,心里颇没好气的想到:这几个家伙说的还真像这么回事,本地商旅日渐稀少和吴家哪来这么多的关系,真是一群张口就来,泼起脏水麻溜极了的家伙!

说起商旅减少,临河不复从前繁华的这事,县令就感到他时运不济呀!

临河本来地处黄河边上,是一处很好的码头,可是随着本朝两位天子大兴水利,运河开凿,黄河两岸新建了不少地势平坦,有利于往来船只停泊的码头,慢慢的,来往于临河的商旅是越来越少。

没有了大半来往的商旅,自然是繁华退去,城里凋敝零落许多。

所以,县令也抱怨啊,觉得自己委屈,这税收越来越少,岂不是说明自己这个百里至尊不称职,到了考核之时,那些官吏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原因,每次都是斥责他,所以他这个县令当得有些憋屈,难受。

这只是他难受的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吴家了。

封建统治的阶级是一层一层的,地方上,官府要想做到政令畅通无阻,必须需要乡绅与豪强的配合。

封建大地主统治时期,乡民百姓更听族老和当地大地主的话,一县之地,县令的手腕不够可不行,要是那些乡绅都和县令作对,不听号令,阳奉阴违,县令就等着完蛋吧,搞不好就是一个撤职查办。

此时呀,我们的临河县令就遭遇了这种事情,吴氏仗着自己势力大,有些不把他放在心上,没少顶撞他,至少连基本的尊敬都没有,更别说让他们配合朝廷的政令。

县令大人被这个吴氏搞得难受,屁股底下跟火烤一样,上面责备他成绩不行就算了,可是这临河内部还有人在搞他,这要是不想想办法整治好临河,到时候再来一个重大过失,那我们的县令大人前途可就万分堪忧了!

所以,县令着急啊!不把吴氏整的老实下来,他怎么会安心的渡过接下来的任期,特别是近几年天下不太安稳,很容易出事。

又扫了堂下这些人一眼,县令虽然不齿这些家伙颠倒是非的本事,不过还是笑着脸,要出言制止这些伪君子们乱七八糟的讨论。

“诸位且停下来,听我说几句。”

县令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响起,如强风略过,一下压住了这些人声音。

堂下几人扭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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