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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掩饰自己 满钻

叶念桐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莫远取了报告出来,见她还是像刚才那么站着,像是小学生被罚站一样。不知怎么的,他神情柔和下来,他拿着报告,没有给她,说:“老大看见你的车进了警局,才走的,他刻意回避你,你应该清楚是为什么。”

叶念桐恍然,难怪刚才那萌妹子会热情的给她带路,想必是韩沉特意交代了的。

见她没什么反应,莫远心里隐隐又多了一股怒气,声音渐冷,“叶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让老大对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叶念桐垂下头,迄今为止,莫远是第二个说她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的人,一个是为厉御行,一个是为韩沉,她显然已经惹了众怒,“谢谢。”

莫远瞧着她伸过来的手,神情一愣,之后便将报告摔在她身上,似怨似怒,“老大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叶念桐抓住往地上掉下去的报告,牢牢地攥在掌心,她看着莫远愤然离去的背影。轻轻一叹。有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优柔寡断。只会给对方带来更深更重的伤害。不如像现在这样,没良心一点。也许就能少伤害对方一点。

“谢谢!”叶念桐诚心道谢。

“不需要。”莫远真没见过比叶念桐更绝情的女人,老大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远离他乡,甚至远离自己最爱的工作,他真替他感到不值。

很显然,莫远一点也不待见她。叶念桐拿着报告,走出检验室。

她刚走,检验室的帘子后,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莫远瞧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有些感情,不管旁观者多么为当事者感到不值,因为没有身在其中,就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爱而不得的心痛。

叶念桐没有立即离开,她缓缓走到警局后面的训练场,还是在上次的长椅上坐下来,她看着手里密封过的鉴定报告,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总觉得这密封袋子里装的是一枚定时炸弹,会将她炸成碎片。

可不管她怎么紧张,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她鼓起勇气,拆开了上面的封条,取出里面的鉴定报告。她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来,看着最末端的结论,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床脚的血迹,与她有血缘关系,这就说明,那是爷爷的血,是爷爷的血!

叶念桐浑身都颤抖起来,捏着这张薄薄的纸片,竟似有千斤重。她恍然记起,爷爷临终前,目光悲凉,想要跟她说什么,最终,却只说了一句,让她远离厉家人。

爷爷为什么要让她远离厉家人?莫非爷爷的死,与厉家人有关?

不,不可能,爷爷中风后,一直待在别墅里,几乎没有外出过。就算厉家有人去拜访,季美英也会告诉她,更何况是害人这么大的事,季美英和小叔,没理由替凶手兜着。

四年前,小叔跟厉家,还有深仇大恨,这样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这件事,跟厉家没有关系。但是爷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也许只有拿到瑞士银行里,爷爷留给她的东西,才能揭开秘底。

叶念桐在训练场上坐了许久,直到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才回过神来,边接听手机,边往训练场外面走去。电话是厉御行打来的,听到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来再说吧。”叶念桐开的厉御行的车过来的,这个时间点,他快要下班了。

“你开车小心点,不要着急,我在公司里等你。”厉御行细心叮嘱道。

“嗯。”挂了电话,叶念桐抬头,就看到靠站在车边的韩沉。她神色一怔,缓步走过去,微笑道:“你同事说你已经走了,很忙吗?”

韩沉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的神色有些勉强,可见鉴定报告对她的冲击,很大。想想也是,原本以为是病逝的亲人,突然变成有可能被人谋杀,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几年,这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有时间陪我坐坐吗?”韩沉在这里看了她许久,她拿着鉴定报告,身姿僵硬的坐在长椅上,她坐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不厌其烦的,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就这样默默看了她多久,他也不知道,似乎打从第一眼认识,看到她校服上别着的姓名牌,就记住了她的名字,记住了她的容貌。

叶念桐下意识咬了下唇,这是为难时的样子,韩沉知道。她为难时会咬下唇,纠结时会绞手指,她的每个小动作,他似乎都记得很清楚。

“好。”叶念桐点了点头。

韩沉已经率先朝训练场走去,叶念桐默默跟在他身后,拿出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叶念桐一时不察,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鼻梁撞得生疼。

韩沉转过身来,看着她捂着鼻子,眼泪兮兮的望着他,他想要拉下她的手,看看她撞成什么样了,却又忆起他们现在的关系,伸出去的手,僵硬的缩回来。

叶念桐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心里轻轻一叹。是她,把朋友关系搞成现在这样子,如果永远没有给他希望,他们是否就还能再做朋友?

唉,思来想去,还是她太贪心了。

在长椅上坐下,太阳西斜,训练场上起风了,吹得红旗猎猎作响。叶念桐眺望着远方,韩沉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韩沉起身,说:“回去吧。”

叶念桐结结实实愣住了,她以为他有话要跟她说,却没想到真的是让她陪他坐一会儿。她看着他,他眉头轻蹙,像是有万千的心事积压在眉心,看起来心事重重,“韩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巨豆协亡。

韩沉微一挑眉,“怎么说?”

叶念桐怔了怔,又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问问。”

“真的没事?”韩沉陪她坐,是想要她像从前一样,遇到事会想要跟他说。可他等了那么久,她兀自发呆,都没有再跟他说什么。

“嗯,没事。”叶念桐被他问得云里雾里,不是应该他有事吗?

“那回去吧。”韩沉说完,径直转身离去。叶念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息。

叶念桐离开训练场,回到车旁,开车离去。正是下班高峰期,从警局到厉氏楼下,平常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愣是?行了一个小时。对江宁市的马路不太熟悉的她,也不敢轻易走别的道。

好在厉御行没有打电话来催,等她赶到顶层,秘书已经下班,周特助站在门边,看到她来,眼前一亮。不等她走近,周特助已经推开门,对里面的人说:“厉总,厉太回来了。”

“你下班吧。”站在落地窗前的厉御行转过身来,淡淡吩咐道。周特助如蒙大赦,向叶念桐点了点头,转身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

叶念桐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朝她走来的厉御行,她莞尔,“等久了吧,我刚才有给你发信息来着。”

厉御行在她面前站定,仔细审视她的表情。相爱的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眼里,有什么不对劲,一眼就瞧出来了。正如此刻,他看得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他叹息一声,将她拥进怀里,轻声道:“桐桐,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掩饰自己。我希望,在我面前的你,是最真实的你,没有压抑没有负担。”

叶念桐眼眶暖热潮湿,她轻轻靠在厉御行怀里,声音带着哭音,“御行,鉴定报告出来了,那血迹是爷爷的。”

厉御行几乎已经猜到了,他搂着她,将她带到沙发那边坐下,让她舒服的靠着他,“桐桐,凡事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也不要往坏处想,血迹是爷爷的,不能说明爷爷就是被害,也许是他不小心伤到了。”

“那么大一摊血迹,不可能是不小心伤到了。”叶念桐立即反驳。

厉御行应了一声,她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所以他需要更有耐心的劝导她,“嗯,也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们在没有更多的证据前,不能主观的下定结论,因为这样,你就会想着爷爷是被害的,然后朝着这个方向去调查,从而忽视许多别的细节。”

叶念桐心乱如麻,她拿到凝固的血迹时,就在主观上下定结论,如果这是爷爷的血,爷爷就一定是被人迫害了。所以就算厉御行的话很有道理,此刻她也听不进去,“我没有主观的下定结论,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叶念桐该怎么告诉他爷爷的临终遗言,对厉家很不利。她摇头,惶然道:“我不知道,御行,我想静一静,你陪着我,不要说话,陪着我就好。”

厉御行当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她抱到腿上,安静的陪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叶念桐才动了动,她说:“御行,我没有主观上认定爷爷是被杀的,而是那天,我还捡到了一枚方形钻扣,那不是爷爷的,爷爷不用那种很时尚的钻扣。而且四年前,爷爷去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我赶去医院,爷爷只来得及跟我说一句话,让我远离厉家人。”

“远离厉家人?”厉御行重复了一句,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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