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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挑衅

罗子良对家族放开禁止族人到刘家庄地段玩耍这个规矩忧心忡忡,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单纯为孩子们玩的开心才做出的决定,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罗子文对罗刘两家的态度和他基本一致,哥俩私下里还交流过,等过十几年他们真正长大主事了会主动和刘家的后人进行沟通和解,可现任族长的这个行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罗家终于沉不住气了,尽管他们从翟家那里知道了刘家在练兵的消息。几个挖野菜的半大孩子在罗子武的唆使下,趟着过膝的河水去到了对岸,对岸也有好多孩子在挖野菜。河南这边没有人在意这几个人是哪里的,还以为是邻村的。这几个孩子故意掺和到河南的孩子堆里抢菜,惹得先来的那帮孩子不满,一个大些的叫毛头的孩子问他们:“朋友,野菜多的是,干嘛非要和我们抢,这儿是我们先来的。”

罗家的孩子说:“哪个地方写着是你们的?你们能挖我们为什么不能挖?”

毛头说:“你们怎么不讲理啊?恁哪个村的?”

罗子良的三弟罗志也是个半大孩子,他是这帮人的主心骨,他蛮横的说:“你管我们哪个村呢?我们爱在哪挖就在哪挖。”

毛头一看对方人多打不过,只好对自己的小伙伴们说:“咱走吧,换个地方,把这让给他们。”

罗志得意的看着毛头他们走了,哈哈大笑。一会看毛头他们在一个地方停下了又带着他的人跑了过去。

这下毛头不干了,他生气的对罗志说:“你们故意的吧?我们已经换地方了你们还跟着干嘛?仗着人多欺负人吗?”

罗志直接接上火了,“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河北的,今天就是专门过来欺负你的,你能怎么着吧?”

毛头以前也见过河北朴木的小孩过来挖菜,他们有时也到那边挖,大家也都能相安无事而且还可以一起玩。本着不惹事的态度毛头对罗志说:“我和恁那边前寨村的榆树钱是好朋友,你们到底是哪个村的?”

罗志说:“我管你是榆树钱还是槐树花的,老子是仁兆罗家疃的,不认识你说的。”

毛头不信的说:“净骗人,罗家的人从不到这边来。”

罗志说:“那是过去老辈们不让我们来,现在他们说可以来了,以后老子天天来,我看看你们谁敢把我怎么着?”

毛头说:“愿意来你就来呗,俺又没说不叫恁来,但你来了不能老是和俺们抢,恁挖恁的俺挖俺的,咱互不争竞。”

毛头很仗义的对小伙伴说:“咱走,咱换个远的地方,罗家的朋友们第一次来,咱把这个菜多的地方让给他们。”

罗志说:“走吧,没有人领你的情,以后这就是我的地盘你们谁也不许来。”

毛头一看罗志这架子分明就是来找打架的,只能带着他的人无奈的离开。当他走到罗志身旁时,冷不防被罗志突然伸出的脚绊倒了。这下他忍不住了,爬起来就和罗志厮打起来。

罗志求之不得呢,随即招呼一声,他的人也开始动手围殴毛头。

和毛头一起来的几个小孩子也参与了进去,一个小女孩趁机跑了。

没多会,有几个孩子跟着这个小女孩跑了过来,罗志他们都缠在一起跑不掉,很快就失去了上风,现在变成了他们几个被围殴。

女孩是毛头的妹妹翠竹,她看哥哥被几个人打自己又帮不上,就跑出圈子找人,她记得过来时看到过有几个同村的也在这周围挖野菜。跑出没多远就看到一帮孩子,却不是自己村的,她焦急的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这附近还有别的孩子。这群孩子问了翠竹是哪个村的后,说:“找他们干嘛?早走了吧,我们来的时候看到过小胖子他们。”

翠竹急的大哭,一个叫大龙的孩子问:“怎么了?”

“仁兆的人在前面打我哥哥,我想找他们救我哥哥。”翠竹哭着说。

大龙一听来气了,对几个同伴说:“兄弟们,仁兆的跑咱家门口欺负人来了,走,干他去。”大龙撂下菜篓子就往翠竹指的方向跑,其他人也跟着跑。

这群小孩子正在缠斗,河对岸有个人却坐不住了,这个人是罗子武安排他跟着罗志实施保护的,叫罗正邦,十六七岁。他看他这边的人吃亏了,疾跑到了河对岸,抓起大龙就摔了出去。“你们干嘛?这么多人欺负我们?”

大龙不甘示弱的爬起来说:“到底是谁欺负谁?是他们先打毛头的。我说他们哪来的底气,原来是你在背后给他们当靠山。”

毛头说,:“俺小孩们打仗你大人也参与是吧?翠竹,去叫咱这边的大人去,就说罗家的过来打人,不管认识不认识见着谁叫谁,快。”

翠竹打架不行,干这个挺合适。刚听哥哥说完,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罗家的过来打人了,救命啊。”

这段河沿是刘家庄西北侧一个叫埠东的村后,当年两个镇子打群架,这个村的人大部分也参与了。有几个在地里干活的中年人早就看到了老远有一群孩子在打架,因为听不清他们是真打还是在嬉闹就没人理会。听到翠竹的喊声,几个干活的人不知道罗家来了多少人,互相招呼了一声,拿着工具就往这跑。

罗正邦过来后也早注意到了远处有大人在地里干活,解了罗志他们的围后急忙说:“快走,他们大人来了。”他断后,罗志他们撒腿逃回了对岸。

罗正邦刚到河中心,几个大人已经追了过来,其中一个冲着罗正邦大叫:“小兔崽子,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再过来欺负人就打断你们的腿。”

几个大人问了一下毛头打架的起因,谁也没当回事,小孩子嘛不打不闹长不大。

过了不到十天的一个下午,又一次小战斗在孩子们之间发生了,这次被打的不是毛头这一拨,是刘家庄村里的。打人的还是罗志,这次他们是抱着打架的心态来的,连菜篓子都没带,每个人拿了一根腊条棍子,看到这拨孩子后不由分说上去就揍,打完就跑,根本不给你叫人的机会。

几个家长不知道孩子为什么被打,也不知道是被谁打的,其中一个还被打破了头。他们联合起来去找镇长,刘长卿不在,去城里看立本去了。一个在镇公馆值守的团丁听说他们的孩子被打了,就把自己村孩子被打也说了,让他们去祖兴家里找这个未来的镇长。

今天是保国按照惯例来看干娘的日子,刘祖兴正在家里招待三个干儿子,看到一大群人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迎上去把他们招呼进来坐下。等几个人说明了来意,祖兴沉吟了一下说:“老少爷们,从你们说的情况看应该不是简单的几个孩子之间的胡闹,这个事我知道了,从明天起我会派人到那一片去巡逻,具体的我还要等我们商量一下再说,总之请大家放心,我不会让咱们镇上任何人无端被打。”

祖兴从屋里取出几块大洋,拿出三个给了那个被打破头的孩子家长,让他回去买点东西给孩子好好养养,其他人家每人一块。

送走了这些街坊,保国说:“爹,我怎么看着都像是罗家在故意找事呢?要说第一次是偶然,这一次他们连挖菜的伪装都不要了,直接拿棍子过来打人,这以后还真是不能不防啊,说不准他们以为咱不敢还手,连大人也过来了。”

进强歪着头说:“敢过来找事就砸扁扁他。爹,明天我们去那里看看,要是碰到那拨欠揍的东西我先每人拔掉他一颗牙再说。”

祖兴说:“这事你们先不要掺和进来,看看形势再说,以后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会叫你们的。等爷爷晚上回来我们合计合计,他们非要骑在咱们头上拉屎那咱也不惯他们毛病。富本家你们还没过去吧?你们先过去站站,一会回来吃饭。”

保国他们从祖兴家出来去拜会富本的爹娘,祖禅在家,陪他们说了一会话要老婆准备晚饭。保国说不用了,立本那边已经准备了。祖禅又客气了了一番,见他们执意不在这吃就笑呵呵的送他们几个出去了。

从祖禅家出来,进强和丰收回到了祖兴家,保国一个人去了他老丈人那边。青鸾知道今天保国会来,事先就烧好了水在家等着,看保国进来了,冲他笑了一下就赶紧泡茶去了。祖旺刚进门,他不知道两边孩子打架的事,听保国说了以后也坐不住了,说:“你先在这喝水,我出去一下,晚饭还是在东屋吃吧?一会我们都过去。”

祖旺骑上马出去了。郑氏说:“鸾啊,我去东屋帮大娘做饭,正好保国在这,你们俩帮我把那些花生种子从囤子里倒腾出来,过几天该种了,恁爹顾不上,我也弄不动,袋子我都准备好了,就在厢屋门后面。”

青鸾明白娘的意思,无非是找个借口出去让他们俩单独一起说说话。江本恋着保国不想走,被他娘生拽着拉出去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刘长卿回来了,保国过去叫爷爷奶奶过来吃饭。奶奶不来,隋氏挨样选了点打发保国他们几个端着给奶奶送去。

刘长卿听祖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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