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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初经战阵

中原大战早就拉开了帷幕,当时还坐镇河南的韩F渠部因为是冯Y祥的叛将,他不想也不敢和他的老主子对阵,便上书求蒋允许他撤离河南进入山东,蒋J石很痛快的答应了他。晋绥军一路杀气腾腾的奔向济南,阎X山对韩F渠可是一肚子火,当初冯Y祥联合阎X山反蒋的时候韩F渠坚决反对,说阎X山是小人靠不住,他建议冯Y祥先联蒋打阎,取得山西的地盘后再视局势决定和蒋J石的关系。冯Y祥对政治的敏感度太差,他一意反蒋不肯听从韩F渠的建议,更是因为他粗暴的家长制作风,竟然当着那么多军政要员的面罚韩F渠下跪,弄的作为一方大员的韩F渠很没有面子,回去后一气之下投了蒋J石。

晋绥军是反蒋联军的第三方面军,由阎X山任总指挥,负责夺取津浦铁路和胶济铁路,他的嫡系第二军为先锋,军长孙楚。第二军的编制全,装备也好,孙楚出发前阎X山就告诉他,对韩复渠一定不要手软,最好往死里打。

孙楚的第七师是主力师,他的同乡王兴勇任师长。为保存实力,每遇恶战孙楚都把他的第七师放在最后掠阵,看看差不多有油水了,再让第七师冲上去抢头功。这次也不例外,孙楚让刘培利的第五师打头阵,刘培利对上峰的这个安排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公然违抗军令,只好带着他的一万多人马由河南杀向菏泽。

尽管韩F渠被蒋J石任命为第一路军总指挥,此时他能够调动的也就自己那三万来人,其中从河南往山东移防时,骑兵旅的几千人还偷偷的又叛逃回冯Y祥的西北军去了。大敌当前韩F渠顾不得上骂娘,他保留了蒋J石给他的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军三个军的番号,实际却把手下人马缩编成两个军,他自己兼任三十军长,李德全任三十一军军长,那些老弱病残被他留在三十二军做样子。

立本下来的时候韩F渠已经在山东就位。因为军情紧急,兼之害怕家里知道他上了前线担心他,立本就没敢和家里联系。知道他回到济南的也就保国那哥四个,立本在给保国他们的信中隐含着一层交代后事的意思。

孙楚敢把主力师放到后面,韩F渠却不敢,他知道第一仗要是打砸了,军心一涣散那可就等着一败涂地了。他把三十一军摆在德州一带,他自己亲自带着他的三十军守在菏泽一线。

立本现在所属是三十军军部的警卫部队,韩F渠虽然认识他,但还没有多大印象。因为韩经常在前线和指挥部之间穿梭,流动性很大也很危险。他的警卫营早被分散加入到各战斗单位去了,就留下立本的一个警卫连和他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卫。韩F渠的爆脾气在军界可是出了名的大,打起仗来往往忘记了自己指挥官的身份,总爱身先士卒般的冲到前沿阵地上去,这么多年一向如此,没人敢劝他。

五月中旬,双方正式交火。

晋绥军的刘培利也知道第一仗的重要性,按照孙楚的部署,他第一次就出动一个整团的兵力,在军属炮兵旅的掩护下,进攻韩F渠正面的阻击部队。

韩部的独眼师长郭汉生率领一三一师担任主防,面对晋绥军强大的炮火压制,一三一师一团和二团被打的抬不起头来,辛苦几个月修好的大部分工事被炮火催毁,守在阵地正面的一团官兵,还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就被炸掉了一半。

炮火准备之后,刘培利的零一七团嗷嗷叫着就往上扑,零一八团作为后备力量和监督跟在零一七团后面。

韩F渠的一团在炮火打击下战斗力受损严重,拼死抵抗了几个小时后,眼看就要顶不住了。一三一师长郭瞎子也急了,急忙命令三团的李民,抽出两个连压上去堵住那个快要被撕开的缺口。

韩F渠一直在一三一的师指挥部督战,前面的惨烈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手里没有重炮,无法对刘培利的后续部队造成杀伤,看着源源不断的敌人漫天遍野的往上冲他有些火大了。

这时二团的传令兵也过来报告,说他们那边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刘培利的零一九团主力加部分骑兵部队正在向他们发起猛攻。

韩F渠自带兵以来,大仗恶仗没少经历过,像今天这样毫无后援的仗他还是第一次打,他知道,一旦今天打输了,自己的本钱可就会被消耗殆尽。他的爆脾气又要发作了,转身对身边的郭瞎子说:“老郭,废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咱兄弟成败就在今天这一下子,打赢了,以后咱还可以继续喝酒吃肉,打输了,咱吃饭的家伙都得搬家,咱就是想投靠阎老西他也不会收留咱们。你去前面吧,这里有我,你打完了我就亲自上去,都是老兄弟了,好歹做个伴。”

郭瞎子一只眼是早年掩护韩F渠时被打瞎了的,他和韩F渠是老乡加把兄弟。他知道大哥现在说这话的分量,他扯下帽子扔在地上说:“大哥,你别说那些丧气话,我上去,你给我好好活着,咱这里还有好多家乡的子弟兵等你带他们打回去呢。”郭瞎子说完就走,走到立本身边时他对立本耳语了几句,韩复渠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没在意,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战场上的情况。

前方越发危急了,面对零一七团的疯狂进攻,郭瞎子的一团开始出现了危险的松动,有人开始偷偷的后撤。

立本看着带队走了的郭师长,招手叫过韩F渠的侍卫队长张大有和几个下属,和他们也耳语了几句。这个警卫连都是清一色的河北子弟,是韩F渠手里嫡系中的嫡系,韩F渠只所以敢把这么重要的岗位放给这个刚进来的小军官立本,并不是韩F渠对立本的欣赏,他只是相信这帮兄弟对他的忠诚,他们绝不会被一个外人给轻易就蛊惑了的。

立本跑过去对韩F渠说:“司令,郭师长临走时让司令回到您的指挥位置上去,这样便于统筹全局。他要您放心,这里有他在,阵地就在。”

韩F渠回头看了立本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看他的战况。

立本说:“张大有,马上请司令回到司令指挥部。”

张大有很响亮的大声喊了一个:“是。”带着韩F渠的几个贴身侍卫扑上来架起韩F渠就要往下拖。

韩F渠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吗,他明白过来后大骂道:“张大有,都他妈的给我放开,不然我先枪毙了你。”见张大有不松手,韩F渠又冲立本骂道:“你这个刺头想干什么?你一个小破连长就敢动我?谁他妈给你的胆子?反了你吧?”

立本看到四个大汉有些害怕的想松开手,他急忙掏出枪指着张大有说:“张大有,你敢抗命我先枪毙了你,你送司令回去,责任有我来担。司令,您是全军的灵魂,请您回到您的位置上指挥咱们全军兄弟抗敌。今天恕我冒犯您了,我带警卫连的兄弟去接应郭师长,我若侥幸活着回来,我自会到司令面前接受处罚。”

张大有也不知道这个小连长哪来的胆子敢绑司令,但他知道这个出发点是对的。之前跟着韩F渠打仗时他就想这么做,只是他不敢,这次有了立本的命令,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韩F渠给架回去。

看着韩F渠挣扎着叫骂着被张大有拖下去,立本冲着警卫连的人说:“兄弟们;前面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司令的嫡系人马,今天这仗,若胜那咱后面还有机会,若败则是完败,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就让咱兄弟们用血肉之躯为司令杀开一条血路吧。”

张大有扑上去拖韩F渠的时候,警卫连好多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听到立本这些话才明白过来,一个个的嗷嗷叫着热血沸腾起来。

二排长高天陸说:“连长,你放心吧,你一个新来的为了司令都敢这样,我们这些老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二排的兄弟,跟我走,咱给司令开路去。”

随着话音,高天陸带着他那几十个人已经蹿了出去。立本心里着急,这还没等他布置打法呢,这帮人怎么就凭血性冲出去了。他留下一排的半个排回去保护韩F渠,他带着三排、四排和半个一排也跟着追出去了。

正在跑着的高天陸听到有人说立本在后面叫他,急急收住了脚步,对追上来的立本说:“刘连长,干嘛?”

立本说:“你也是老兵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还没等我说怎么打就跑?”

高天陸是警卫连的,虽然见过不少大仗,但他还真没有机会冲锋陷阵过,对该怎么打更是一窍不通。他有些纳闷的问:“怎么打?不是往前冲吗?”

立本把几个排长聚拢起来说:“是往前冲,但不是从这里冲,这里有郭师长和一团的兄弟顶着呢。你们看到前面那片小丘陵了没有?晋绥军后面的那个后备督战团撤了,现在咱们绕开正面,多跑点路迂回到那个小丘陵那里去,从后面干这帮王八艹的。不过我可把丑话坏话说道前面啊,咱过去以后很快就会被敌人的指挥部发现,他们不管是派什么兵力来围堵咱们,那咱们都是死路一条,有怕死的你现在还可以借用保护司令的名义回去,不怕死的就都跟我上去,但去了以后谁若胆怯了想跑别怪我执行战场纪律先干掉他。”

三个排长都咧着大嘴说:“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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