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从莱西出动了大部分的日军,仅留小林副联队长带两个中队守城,整个伪保安团除了老弱病残,几乎倾巢而出,空出来的防御暂时被富本以占领的方式接管,这也就间接的帮助了日本人。
佐佐木为了保证此次进攻的突然性,事先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要出兵了,武备守敌才逼迫当地百姓,连夜修复被大水冲垮的简易桥,准备天一亮就出兵,往龙虎山方向攻击前进。
龙虎山地处平度县古蚬镇境内,当初独立团还是崂山支队的时候就打跑了这里的敌人,肃清了反动地主武装,柴金胜曾在这里组织起GCD古蚬人民政府,和仁兆遥相呼应。后来因为仁兆在地理上无险可守,经常会遭受南村鬼子的袭扰,柴金胜才取消了原本还想在仁兆成立乡镇一级政府的计划,他把仁兆的各村党组织一并划入古蚬统一管理。
当地人为了两岸交流方便,几乎每隔几公里都会自发修建一座简易桥,大部分河床用土石堆起高于日常水位三十多公分,宽约两辆马车可以错开的样子,挑选一个合适的地方架一座六七米到十几米不等的桥,河堤两边都会修一段斜坡供马车上下。有的地方坡陡一些,有实力的地主户会把平日不用的骡马牲口放在河边,给那些拉着重物的马车提供帮助,赚取一定的费用。过往的马车和手推车都会被要求收费,作为下一次搭桥的预备金。
通常修桥都是等水流平稳之后,两岸以河中心为界各修一段,或者统一协作。这次没等水稳定下来,武备一方就夜以继日开工的动作引起了丰收的高度重视,他把这个情况上报的同时,保国已经接到了上级关于敌人近期要大扫荡的通报,很快根本带着一营就赶到这里和他一起防守对面之敌。
南武备村和龙虎山几乎相对,河道虽然略宽一些,但直线距离短,所以鬼子选定在这里架桥。
武备之敌和仁兆同时发起进攻,当松井的部队和罗子文打起来的时候,龙虎山的两个营和佐佐木也接火了。
佐佐木留下小林中佐带着两个中队守莱西,作为本次扫荡的最高指挥官,他亲自带领川崎大队的两个中队和木村大队的两个中队,加上赵新安的伪保安团共计一千五百余人,分三路向大泽山方向发起了进攻。按照日军部署,佐佐木在中路率川崎的一个中队加木村的一个中队配属两个伪军营由简易桥渡河攻打龙虎山。木村带自己的一个中队配属一个伪军营为左路从兴隆院村涉水过河,待占领古蚬后,派出一部协助中路消灭龙虎山八路,然后再由窟窿山往茶山方向出击。川崎带一个中队和一个伪军营由武备过河,从仙山北侧经大里山沿伊府水库进攻,占领作为大泽山东大门的大姑顶。
根据莱西地下党县委送来的情报,根本把两个营也划为三个战斗组。他带一营和配属的民兵一连负责阻击正面之敌,丰收带邱方涛和宋大致两个连配属民兵二连阻击从南面涉水过河的木村,雷风雨带一个连配属民兵第三连在北侧阻击武备的川崎。
丰收带着三营走后,根本突发奇想的把胡宝林叫过来,说:“二哥,我想到一个主意,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趁天亮之前去河堤上摸摸情况,看能不能悄悄的把守在咱一侧河堤上的那个排干掉,若能得手,我打算稍微更改一下部署,若惊动了敌人则按原计划执行。”接下来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胡宝林领了任务,回去迅速召集他原先的侦查小队,一行人很快出发了。摸上来的胡宝林小组借着朦胧的月光,发现了一顶架在河堤上面的一座军用帐篷,帐篷北侧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流动哨,南侧十几米有一个流动哨,流动哨前后的大堤上或坐或躺的是几十个进入梦乡的伪军士兵。
老黑蛰伏着往前移动,胡宝林在后面给他掩护。快到流动哨跟前时,正遇到那个流动哨低头点烟。老黑看准时机一跃而起,紧紧的勒住了哨兵的脖子,黑夜下都闪着寒光的匕首顶在他的咽喉部位。老黑低声说:“兄弟,我不想杀人,不然此刻你已经死了。你别反抗跟着我退就行,我有话要问你,你别逼我。”
哨兵惊恐的点点头,抓紧抢慢慢的跟着老黑退。胡宝林上来接过哨兵的枪,把哨兵拉下半坡,小声说:“兄弟,别紧张啊,哪儿人?”
哨兵捋了一下快被勒断的脖子,紧张的说:“长官,我是孙受的,我是被鬼子抓来的,我没打过八路,求求长官不要杀我。”
胡宝林套着近乎说:“哦,我是刘家庄的,看在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我问你个事,你说实话,我绝不伤你一根汗毛,你要敢糊弄我,那可别怪我了。”
“长官快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快点,还有一会就该换岗了。”哨兵很主动的配合道。
胡宝林问:“你们这些人带队的是个什么官,在哪?哪里人?”
哨兵说:“回长官,我们原来都是孙受本地的民团,现在是莱西的保安团一连。带队的是我们排长高大义,他和两个班长都在帐篷里面,另一个班长在外面带队,哦,他大概就在前面那个岗哨那边,很久没看他过来了,应该也睡了。”
得知那个排长和两个班长都躲在帐篷里睡觉,胡宝林把哨兵交给了一个过来接应的队员,低声吩咐了几句,他和黑白兄弟朝着帐篷悄悄的摸过去。胡宝林掀开帐篷的门缝看了一眼,回头对黑白兄弟比划了几下。这都是些心有灵犀的老兄弟,一个手势他们就会明白彼此的意思。
帐篷里点着一根蜡烛,一个人坐在一条板凳上靠着内侧的一根立柱打盹,两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抱着头也在泛着迷糊。
三条身影钻了进去,一人勒住一个,三把尖刀对着他们的胸膛或喉咙。
三个人正迷糊着,突然感觉被人控制了,想叫又叫不出来。那个坐着板凳的排长慌乱中撞翻了屁股下面的板凳,胡宝林的刀一收立即把他的喉咙扎出了血。剧烈的痛庝立马让这个排长清醒了,他停止了挣扎。两个班长则是一脸惶恐的看着他们的排长又看了一下身后的人,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胡宝林说:“想活命吗?想活就听话。”
三个人都拼命的点头。这时南侧的流动哨好像听到了帐篷里有动静,朝着帐篷这边走过来时还随口问了一句:“排长,有什么吩咐吗?”
胡宝林在伪排长耳边说了一句,随即松开了他的嘴巴。
伪排长冲着流动哨说:“没事,站你的岗去,我他妈睡歪了差点咔倒。”
那个士兵嘿嘿笑着又溜达回去了。
胡宝林听出来这个排长是本地人的口音,他问这个排长叫什么,那俩班长是哪里人,那个排长说自己叫高大义,两个班长也是本地人,个子高的叫大梁,矮一些的叫卢钩子。胡宝林确认高大义和那个哨兵没有骗他,让黑白松开了那两个班长对他们略带威胁的说:“兄弟们,事情紧急我就长话短说啊,既然咱都是本地的乡里乡亲,我也不想做的太绝,你们的岗哨被我拿下了,但我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带下去了,你们几个姓字名谁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他都已经告诉我了。或许你们当初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当的二鬼子,这我可以体谅各位,身不由己嘛。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生路,但这要你们好好配合。另一条我不想说出来,你们应该知道。”
高大义说:“长官吩咐吧,我们本就不想穿这身狗皮,没办法,我们的一家老小都在鬼子眼皮子底下呢,之前想跑不敢跑,今天也顾不上那些了。”
胡宝林说:“很简单,你把部队带下去,我来接管这里,过了今天我就还你们自由,你们还可以回去照顾家小,鬼子知道我们八L军优待俘虏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做通了这三个人的工作之后,胡宝林让那个换上被抓哨兵衣服的队员跟一个班长出去集合队伍,他和黑白控制着这俩人。
一个排的伪军们睡眼朦松的在大堤外侧集合到一起,一会看到排长和班长在两个穿八路衣服的‘陪伴下’走了下来有些诧异起来。高大义说:“兄弟们,刚接到命令,营长让咱跟着这两位化装成八路的太君到山前庄一带侦查情况,这里不用咱管了,一会二排就来了。”说完之后高大义就带头先走了,后面的几乎没有人怀疑什么。
没到山前庄呢,胡宝林让队伍在金刚设伏的地方停下来,让高大义和他的兵说明情况。高大义说:“兄弟们,这两位是真正的八路,咱不是早就嚷嚷说不想当二鬼子了吗?今天机会来了,我这就领着兄弟们都投八路去。”
那个在外面睡着了逃过一劫的班长,一看八路就三个人,他立刻站出来大叫道:“兄弟们,我哥是被八路劫持了,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心话,八路就三个人,咱们干掉他们救出我哥找营长领赏去。”
黑暗中,金刚端着机枪从草稞子后面爬起来,冷冰冰的说:“想活命的都他妈别动,不然把你们全部打死,刚才那是谁说的?你不信的话先出来试试看。”
看着呼啦一下子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整个伪军排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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