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铅笔小说>科幻灵异>克苏鲁神话> 作品相关 (7)

作品相关 (7)

临,他可能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了。他把床都搬进去了。”

我打了个冷战。“我想像不出在那儿睡觉的滋味。”

“对,我也一样。可你知道,他正在研究什么东西,而我真的确信他的脑子坏了。”

“不会是正在写他的又一本游记吧?”

他摇摇头。“不,是在翻译,我觉得。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有一天他发现了利安得留下的一些旧文件,从那时起,他的情况好像就变得越来越糟了。”他扬扬眉毛,耸耸肩。“走。哈夫现在应该做好晚饭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了。”

弗洛林话里有话的表现让我以为我见到的将会是一位憔悴的老人。毕竟祖父已经70出头了,而且他也不可能长生不老。但在我看来,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他坐在餐桌前,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壮,胡子也没有白,而是铁灰色的,里面还夹杂着许多黑色;他的脸还是那么严肃,脸色还是那么红润。我走进餐厅时,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火鸡腿。看到我进门,他稍稍扬了扬眉头,把火鸡腿从嘴边拿开,和我打了声招呼,那样子就好像我只离开了他半小时似的。

“你看上去不错嘛,”他说。

“你也一样,”我说。“一匹老战马。”

他咧开嘴笑了。“我的孩子,我正在探索某个地方——一个未开发的地方,不是非洲,不是亚洲,也不是北极。”

我瞥了弗洛林一眼。显然,他也是刚听说这个消息;他之前曾提到的事情里并不包括这件事。

随后祖父便问起我来西部旅行的事,然后在余下的晚餐时间里,我们又简单地聊了聊其他亲戚的情况。我观察到,老人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到了在因斯茅斯的那些早已被遗忘的亲戚身上:他们都怎么样了?我是否曾见过他们?他们看上去如何?由于我实际上根本不知道那些在因斯茅斯的亲戚的情况,而且我确信他们都已经在一场离奇的大水灾中死去了——那场大水灾把这个偏远城市里的许多居民都冲到海里去了,所以我对他的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但他的这些并无恶意的问题让我很是感到迷惑不解。做为米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我听说过不少和因斯茅斯水灾有关的神秘而令人不安的暗示,我知道联邦调查局的人曾去过那儿,还听说过一些故事,都是外界不曾了解的极其重要的、可能的真相,这些可能的真相似乎很合理地解释了发生在那座城市的那些可怕的事件。他想知道我是否曾见过他们的照片,当我说我没见过时,他显得相当失望。

“你知道吗,”他沮丧地说,“利安得叔叔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但哈蒙附近的那些老辈人多年前告诉我说,他是一个很丑的人,他让他们联想到了青蛙。”猛然间,他像来了精神似的,开始加快了语速。“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我的孩子?不,你不是非知道不可。那其中的含义太多了,你很难料想……”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喝着他的咖啡,用手指嗒嗒地敲击着桌子,脸上现出一种很怪异的、全神贯注的表情,眼睛直愣愣地发呆,随后,他突然站起身来,离开了餐厅,让我们吃完饭后去他的书房。

“你看出什么了吗?”当我们听到关书房门的声音时,弗洛林问道。

“怪异,”我说。“但我没看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弗洛林。恐怕……”

他冷笑了一声。“且慢。还没到下结论的时候;你才在这儿呆了两个钟头。”

吃完晚饭后,我们去了书房,把碗碟都留给了哈夫和他的妻子,他们已经在这座老屋里服侍我祖父20年了。书房还是老样子,除了多加了一张旧双人床,床就顶在分隔书房与厨房的那面墙上。祖父显然正在等我们,或者说是在等我,如果说我偶尔会觉得弗洛林堂兄总是话里有话,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恰当地形容接下来我祖父和我的对话。

“你听说过温迪古吗?”他问。

我承认我确实听说过,是偶然从一些北方地区的印第安传说中了解到的:那是一种信仰,信奉的是恐怖的、超自然的存在物,出没于大森林的静寂中的幽灵。

他想知道我是否曾考虑过那些关于温迪古的传说与那些鬼怪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当我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时,他又很好奇地想知道我初次了解那个印第安传说的经过,还耐心地解释说温迪古与他的问题根本没有关系。

“做为一个图书管理员,我有机会和很多冷僻的东西打交道,”我答道。

“噢!”他喊道,伸手从他的椅子旁边拿起一本书。“那你肯定见过这本书了。”

我看着那本精装本图书,书封是全黑的,只在书脊上用金箔压印着书名。《外来者和其他物种》,作者H?P?洛夫克拉夫特。

我点点头。“我们的书架上有这本书。”

“那你已经看过啦?”

“哦,对。很有趣。”

“那你肯定读过他讲的和因斯茅斯有关的那个怪诞故事,‘因斯茅斯上空的阴影。’你觉得那故事怎么样?”

我赶忙开始回想那个故事,很快便想起来了:一个奇异的故事,讲的是可怕的海洋生物,克苏鲁的后代,兽类最原始的起源,生活在海洋深处。

“作者那时候很有想像力,”我说。

“那时候!那他现在呢?”

“去世了,3年前的事。”

“唉!我还想去向他请教……”

“可是,这个虚构的故事的确……”我刚要接着说。

他制止了我。“既然你不知道发生在因斯茅斯的事件的真相,你怎么能确信他的叙事小说是虚构的呢?”

我承认我不能确信,但祖父好像已经失去了兴趣。此刻他拿起了一个大信封,上面贴了好多1869年的3分普通邮票,现在肯定应该是集邮家的至爱了,他从信封里抽出几张纸,说那是利安得叔叔留下的托付指示。但他的心愿没有实现,祖父说,而他把这些都保留下来了。他递给我几张纸,让我说说我对它们的看法,并且一直很机警地观察着我。

那几张纸显然是一封长信的一部分,字迹很潦草,还有一些可以想像到的很笨拙的句子。此外,许多句子似乎都让我无法理解,我看的时间最长的那张纸上满篇都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暗示。我看到了一些词,“伊萨卡”,“劳埃格”,“哈斯特尔”;直到我把那几张纸交还给祖父,我才想起我曾在别处见过那几个词,而且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我只字未提这件事。我说我不禁觉得利安得叔祖写得太难懂了。

祖父吃吃地笑了。“我还以为你的第一个反应会和我一样呢,可你没有,你真让我失望!显然,那通篇都是暗语!”

“当然!这才能说明为什么他的句子都那么难懂。”

祖父得意地笑了。“一个很简单的暗语,但足够了。我还没把它全弄完。”他用一根食指敲了敲信封。“它好像说的是这个房子的事,其中反复警告说要小心,不要跨过门槛,否则会有可怕的后果。我的孩子,这个老屋里的每一个门槛都被我跨来跨去无数回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因此,这儿的什么地方应该还有一个门槛是我从未跨越过的。”

我禁不住笑他的孩子气。“如果利安得叔祖的思维有问题了,你就有得找了,”我说。

祖父出了名的急躁突然就表现出来了。他一只手把叔祖的信扫到了一边,另一只手示意我们离开,很显然,从那一刻起弗洛林和我对他来讲已经不存在了。

我们站起身,道了歉,离开了书房。

在半黑的走廊上,弗洛林看着我,没说话,只用他热切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足有一分钟,然后他转身领着我上了楼,我们在楼上分手,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二我一直对潜意识的思维活动在夜间的表现有着浓厚的兴趣,因为在我看来,每个反应机敏的人面前似乎都摆着无数的机会。我曾经常带着困扰着我的问题上床睡觉,当我醒来时,我会发现我能解决问题了。但但对那些比较复杂的夜间思维活动,我就了解得不多了。我知道,那天晚上我离开书房时想到的问题是,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利安得叔祖的那几个怪异的词,而且我还知道,我临睡前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当我几个小时后醒来时,我马上就确信,我是在H?P?洛夫克拉夫特的一本书里看到这些词,这些奇怪的名字的,而且我是在米斯卡托尼克大学读到那本书的。随后我便意识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门,并且压低了声音叫着。

“我是弗洛林,你醒了吗?我要进去了。”

我下了床,穿上睡袍,点亮了我的电烛灯。此时,弗洛林已经进来了,他瘦削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可能是被冻的,因为9月里的夜晚,从我的窗户透进来的已经不是夏天的暖风了。

“怎么了?”我问。

他走近我,眼光很怪异,一

铅笔小说 23qb.net

<=27目录+书签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