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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管教师弟

“你少给我装可怜。既然打算教训你,该有的东西我自然是准备好的。”陆千帆收了戒尺,这是他专门给陆诚留着的,父子俩还没相认就共享这个实在有失体面。

陆千帆给程青川准备的,是一把桦木尺子。当时程青川刚赌气离开时陆千帆也生气,所以开始他预备的是个手掌宽的桦木板子,可是时间长了总见不到这个小师弟,愤怒一点点变成了惦记,空闲时忍不住自己亲手打磨,一来二去板子又变成了戒尺。

“今天咱们好好算算帐。当年不辞而别,回来就不断的惹是生非,我交代你的事情阳奉阴违,尤其是每次遇到跟陆诚有关,你好像特别会使手腕,嗯?”陆千帆扳过了程青川的下巴,原本棱角分明的俊脸已经打得又红又肿。

程青川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更不痛快,这次回来师兄对他更胜往昔,只有碰见这个不知道哪捡来的野小子时,师兄就会变得格外偏心,对他也不如平时亲切。“当年是我不对,可我也不后悔……本来我也不想当律师,没劲。老头得着机会就敲打我,再不跑我就被他打死了。”

“打死?谁跟你有深仇大恨啊,打死人不用偿命?”陆千帆无奈,这人聪明又如何,为什么总能跟他那脑子不转的女儿想到一处呢。“你这张脸,真能受得了五十下么?毁容了我可不负责。”

“只要师兄别生我气,打多少都行。”程青川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准备伸手接过陆千帆手里的桦木戒尺。“就为我扔了师兄的家法,也该罚。”

既然师兄是把从前的事情一起算账,程青川心里反而舒服多了。

陆千帆狠了狠心,才道,“十下,老规矩。这次我打。”他知道程青川现在心里还在闹情绪,让他自己动手,说不定一个不下心真的打掉了牙。

程青川立刻跪得笔直,毫无惧色地往前膝行两步,免得陆千帆伸手打他费力。

陆千帆也一直迎上程青川的眼神,没再犹豫,戒尺不偏不倚地落在脸颊左边正中。

“小弟知错了,谢师兄责罚。”只这一下程青川就明白了师兄的心意,他是怕自己下手太狠才亲自管教。

陆千帆没应声,又是啪地一下平排的红痕。程青川也是同样规矩的认错,脸上疼得一跳一跳的,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第三下戒尺挥下的时候力度增加了一些,程青川的牙关咬得更紧却仍是没有吭声。他平日里玩笑耍赖是一回事,对师兄真正责罚的虔诚恭敬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打定了主意受师兄一顿教训,就不会再鬼哭狼嚎地让人家心疼手软。

左边脸上的五下戒尺都打完时,程青川估摸着自己得有一段时间喝粥度日了。

“张嘴我看看。”陆千帆又一次抬起了他的下巴,用手背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以后不许你再叫他老头儿,那好歹是教过你的长辈……也是你师兄的岳父。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不满,尊老爱幼是做人起码的道德底线。”

“还是舅舅!明知如此还硬把女儿塞给你,为老不尊……父女俩没一个好东西……”程青川看着师兄又高高举起的戒尺,才不情不愿地勉强妥协,“好了好了,以后我叫他卓老伯,行了吧。”

陆千帆心道,师父是最不服老的,知道被这样称呼肯定气个半死。他更知道,当年师父是最喜欢‘小川子’的,那份疼爱甚至超过了对他这个亲外甥。“青川,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决定。我欠师父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更何况师父是把女儿嫁给我、把律所交给我,又不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应该做的只有感激,哪能心存怨怼呢?她是师父的女儿,照顾她是我的本分。”陆千帆并不急着动手,他与程青川多年未见,有许多话要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第一次见面就要给我个下马威?你真的很想看我在老同学面前丢脸么?”

“我就是看不惯她炫耀自己的幸福……说到底,她还不是仗着是老头,啊不,老伯的女儿……”程青川哽咽,坚持确认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卓家的那些,师兄都不稀罕的,对吗?”

陆千帆有些眼眶湿润,当年多少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为了能够得到律所的继承权才千方百计娶了师父的女儿,挤走了两个师弟,尤其是个别知道他们私下里远亲关系的同族,说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也正因如此,陆千帆和卓尔婚后很长时间未与自家亲戚走动过,陆诚和雨萱也都没见过什么家里其他的长辈。

可当时陆千帆没有别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对师父的纯孝,更是因为有些事情他必须替程青川承担。而这些将是他一辈子烂在心里的秘密,再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

想当年青川离开前也一度指责他为了名利不择手段,陆千帆明白他的伤心和意气从未计较,可如今能听见他亲口说出这番话,可见两人相知相交,许多事情不用说彼此都是明白的。

“这些年师兄纵着你护着你是因为了解你,无论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都相信你本意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这次,你明知道陆诚的身体状况,还激将他出头,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了。”陆千帆对自己也是同样自责,“我不知道独自留下他是对是错,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再拒绝他,只怕他心里的伤痛会比身上更甚。这五下,打你跟小辈争宠,失了身份。”

隔了这一会儿,程青川左边脸上的红肿更明显,张嘴说话都十分费劲,却又不得不乖巧地把右边脸给凑过去,以示态度良好甘心受罚。

陆千帆也无意拖着让他难堪,很有技巧地给了他五条对称的伤痕,只是这一次口中没再出血。

“师兄,我知错了……其实我也后悔了,只是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让你那么器重他。”程青川又低头,显然还有些别的小心思。

陆千帆淡淡一笑,“有能耐的人多了,我会对谁都这样?因为那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管他好还是不好,当爸的都要全盘接受。”

“当爸的感觉很享受?比当师兄更好吗?”程青川话里明显带着醋意。

“傻瓜,这种话你也能问出口,你是四十多还是十四岁啊?”陆千帆从沙发上站起来,腾出地方来留给程青川,“从你回来就一直不消停,今天一并罚过。”

“要是能选择,我真希望自己只有四岁才好,这样还有好多日子可以跟在师兄身边。”程青川轻轻吸了口气,毫无羞涩地将下半身脱光,整齐叠好放在沙发扶手上,颀长的身子顺着沙发趴下。

这样的姿势是陆诚从未享受过的,他挨打都是撑在墙上或者桌子上,塌腰抬臀的标准受罚姿势。可程青川不一样,他脊背上有旧伤,哪怕时隔多年,陆千帆仍不敢冒险让他费力撑着。可这样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戒尺抽下去也卸力不少。

当陆千帆的戒尺一下接一下地无情落下时,熟悉的痛感砸在皮肉伤泛起曾经记忆的涟漪,程青川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一直寻找的归宿。有时候他也曾痛恨自己无聊,整日里纠缠于那些小儿科的把戏,每每得到师兄宽宏大量的视而不见之后又是更大的失落将他吞没。

两人已经太久未见,程青川越来越不确定师兄不再动手到底是因为年岁长了怕他难堪,还是人生轨迹确实已经渐行渐远,无法再重温这样亲密的联系。可如今,戒尺噼里啪啦的脆响毫无疑问地告诉他,师兄还在,他们当年的情谊如昔。

脸上有伤,程青川便不能趴着将头埋在臂弯,反而要用手肘撑着,这样的姿势挺累。比这支撑的酸楚更可怕的,是师兄的戒尺还像年轻时那般连贯有力,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

情怀难忘,是因为昨日美好在心中。记忆里亲密无间的训诫一旦从理想照进现实,打在皮肉上的痛楚就都是真真切切的。才打了不过几分钟,程青川脑门上就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臀上的肌肉也不禁紧绷着,还好他记得规矩,无论怎么疼都不敢躲一分一毫。

屁股又不是脸,陆千帆可没心思给他一下一下地数着,只是看伤处的颜色和受罚之人的反应就知道,不来一次真格的他永远没记性。陆千帆甚至都不会特意提醒他要放松,既然屁股上严阵以待地绷紧了肌肉对抗,戒尺就会毫不留情地打在大腿上,中间臀腿相接的嫩肉也绝不会放过。

陆千帆对程青川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连他平日里坐椅子喜欢哪里着力都捻熟于心,戒尺便像长了眼睛似的盯住那些地方重重落下。毕竟一把年纪,这样趴下挨打的机会越来越少以后最好没有,打一次就要有一次的效果。

“师兄……师兄让我缓缓……我动一下换个位置……”程青川有些受不住了,身子不住往里躲,可是再躲沙发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陆千帆的戒尺总能及时跟上。

“没说不让你动,趴累了就跪起来。”陆千帆说话完全不影响手上的动作,“不是一直上蹿下跳的讨打么,戒尺不上身你就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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