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冰箱里把冰袋拿出来出来。”他指了指办公桌旁边，对着发呆的牡梦谯说道。
牡梦谯很快回神，十分听话的去了。
王医生转过头对着乔施说道:“你这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有校服也没有直接刮到皮肤，虽然看着大片青紫很可怕不过不严重，今天先冷敷防止它肿，明天以及以后热敷防止淤血堆积。”
乔施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王医生。”
“没事，你应该庆幸那个窗台不高。”王医生面无表情的说着。
乔施脸微微一红，十分尴尬:“我以后会注意的。”
牡梦谯也把冰袋拿来了，根据王医生的指示放在了她的腿上。
“嘶——”
“忍着点吧。”牡梦谯看着她，语气难得的柔和。
黎敏站在门外，瞠目结舌。
传言不可信啊不可信！谯哥明明对女生挺温柔的啊。
“敏敏。”乔施看到了门口的黎敏，喊到。
黎敏背着一个书包，拎着乔施的书包，走了进来，将书包放在一旁。
“你怎么样？”那一片青紫真吓人。
“还好，王医生说关系不大。”乔施宽慰的笑了笑。
“那就好。”她看着坐在一旁认真给乔施敷腿的少年，小心翼翼道:“谯哥，要不我来吧？”
哪敢让谯哥做这些事，感觉好折寿哦，生怕他下一秒站起来打人。
牧梦谯头也没抬，声音冷峻：“不用。”
黎敏有一瞬间的怔忡，她还记得初中的级花吐槽的话：“说是谈恋爱，就感觉挂名一样。完全不会为我考虑，从来都不照顾我，就感觉他们带着一个名‘谯哥女朋友’的人，是谁都不重要…他昨天天竟然问我是谁？我们都在一起三天了！！”
那些话历历在目，也是那些话让她对谯哥猜测了大概得形象，薄情寡义。
可是今天……
她侧身对着乔施道：“我们打车回去吗？”
“我送你们。”乔施还没回答，牧梦谯就说道，接着对着门外，“赵毅！”
“哎！谯哥，车已经快到了。”
黎敏张了张口，想说不用麻烦了，却说不出口，谯哥真的贴心，可是送她们俩也太招摇了一点。
乔施垂下眼眸，试探的开口：“我想自己打车回去，你们又不知道路。”
刚刚她本来想自己敷腿的，还没张口，牧梦谯只看了她一样，她就不敢说话了。现在又是，也不问问她的意见。
牧梦谯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导航知道。”
“你们又不知道地址。”
牧梦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乔施心头一跳，他知道？
“你……”
“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乔施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知道，也是有点可怕了。
很快，车就到了，牧梦谯将她抱上了车，随后也进了后座，探出头，对着黎敏道：“你坐前面。”然后啪关上了门。
黎敏坐上了车，不住的用后视镜去瞟后座的两人。
乔施坐在车上，浑身不自在，车上比起医务室要狭小的多。牧梦谯也近很多，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过来。”嘴上是在叫她，却自己动手将乔施的右腿放在了自己腿上。
可能是因为温度太低，右腿被这样动了一番，竟没有很痛了。
但是乔施不想这样放在他腿上。
牧梦谯仿佛知道她要逃，他得左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乔施动弹不得。
乔施还没穿鞋，他故意没给她穿，此刻她的右腿的放在他的腿上，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说是在敷她的伤，可他的眼睛却是盯着她的脚，从前座的车窗挤进来的光，洒在她的脚上。
他想起了一个叔叔们笑谈的八卦。
有个市长酷爱美脚，那是一种偏痴，嗜好。后来他也栽到了美脚的套里。
当时他听了觉得可笑，可是现在他觉得，如果有人把乔施做成局里的棋眼给他下套的，他可能也会栽吧。
乔施住得小区离学校并不远，十分钟都没有，就到了。
车停了，黎敏赶紧推开车门下去，她绕到乔施那一边想去开门，谁知道，司机也下来了，啪关上了车门。
黎敏看见这操作目瞪口呆，她加快脚步想要去开门，可是拉不动，她对着司机道：“开门！”
司机背对着车门，看向远方。
“少爷有话要对乔小姐说。”
乔施看见司机也下车了，她也急忙去开门，只是刚一动，就被牧梦谯抓住了。他抓着她的手，向着座位中间移了移了，同时将她往他这边拉，形成了她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力量悬殊太大，乔施被他抱住，想要挣扎，却一点都推不动他。
她很害怕。
“牧梦谯，你放我下去。”
他仔细的看着她，很仔细很仔细，从细细弯弯的眉毛，含着惧意的圆圆眼睛，小巧的鼻子，有些微嘟的樱色小口，略显肉肉的下巴。
“为什么拒绝我？”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
乔施在牧梦谯眼里看见了自己，凌冽的眼睛让害怕，那黑色的瞳仁如夜晚的大海好像要把自己吞进去，她不敢看他了，避开他的眼神。
“我…”不喜欢你，话没说出口，想起之前两次他的暴躁行为，这次如果他在发怒，可能会捏死她吧？反正他根本不会被惩罚，终于想到一个借口，“我不想谈恋爱，我爸妈也不允许我谈恋爱。”
其实是事实，她不想和他在一起，而且她父母是真的不允许她在高中谈恋爱。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牧梦谯抱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继续去抬乔施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你要讲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被我爸妈知道会打死我的。”她说的情真意切，也确实情真意切，“我爸妈说至少得等我大学。”
牧梦谯收了收手，将她抱得更近了，抬她下巴的手，移到她后脑勺，迫使她抬头，他重重的吻下去，她被他吓到张口没有喊出声却让他直接将舌头伸了进来。
乔施觉得恶心，想要摇头躲后脑勺被辖制住动不了，想要推开他，可这个人纹丝不动，除了无力感，乔施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疯狂的掠夺。
她的初吻，被疯狂的掠夺。
没有期待，没有甜蜜，也没有激动，没有她想象的阳光和憧憬。
只有压抑、无力、恶心、掠夺、还有腿痛，所有的所有，都与美好无关。
挣脱不开，挣脱不开，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死掉，牧梦谯才放开她。
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到生命重新回到胸腔，牧梦谯贴在她耳边，气息灼热：“我等你到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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