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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掟上今日子的婚姻届 第一话 隐馆厄介,被采访

1听完今日子小姐的演讲后又过了一个月,我依旧是求职中的待业青年。才刚领教过名侦探全方位的工作表现,真是太丢脸了。

姑且不论是否具有智慧,但我真的好想什么都会。

话虽如此,但是为了我的名誉,请容我解释一下(虽然我本来就没什么名誉可言,但暂且不提这点)——这一个月以来,我当然也不是一直没有工作,还是有些动作的。

听完演讲之后没多久,我被录取为某家信用合作社的行政人员——可惜方才意气风发地被录用,没两下就又气息奄奄地被炒鱿鱼了。

直到现在。

我想不用我再举例了,被炒鱿鱼的原因又是我根本没干过的坏事——简直是了无新意。不,在踏进信用合作社这种管理钱财的职场当下,不祥的预感就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不过我可没有选择工作的自由,光是有人愿意雇用我,就应该要谢天谢地了——我是讲真的。遗憾的是,该说是果然还是竟然呢,尚在新训的阶段,盗用公款的不白之冤就从天而降。

幸好,不,是不幸中的大幸——对我而言,要应付这种状况已经是得心应手,非常非常得心应手,甚至可以平心静气地认为「没什么,不就是常有的事嘛」。身为冤罪界的英雄,面对被怒气冲昏脑袋、朝我破口大骂的主管宣告「请让我找侦探来」之后,便从储存在手机的侦探名单里找出足以胜任的「名侦探」,打了通电话给对方。

不是打给今日子小姐。

因为再怎么想,那都不是可以在一天内解决的问题,加上我也实在不认为把平素就以「金钱的奴隶」自居的她,叫来信用合作社这种货币密集之处是个恰当的主意——根本是不当到极点。于是,我委托了专门处理与银行有关的案子,俗称「借贷侦探」的梦藤先生来解围。

他是个优秀的侦探,也因此,所费不赀。

价码大概是今日子小姐的三倍,可是被安上的罪名既是盗用公款,我只想赶快摆脱如此屈辱的冤枉——这也是不得已的支出。

事情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只说结论……不枉其高人一等的费用,借贷侦探确实洗刷了我的冤屈,但是由于罪证确凿的窃贼居然是在公司里被视为偶像的行员,反而使得我的处境更加艰难。我后来受到的压力,居然比被当成嫌犯时还要大(诚如各位所知,人的感情十分复杂)——到头来,我只好主动辞职。

基于个人生涯规划。

由于等同封口费的资遗费也是直接左手进、右手出地给了借贷侦探,我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职场体验」就在损益两平的情况下告一段落——该说真不愧是借贷侦探吗。

有进就有出,真是漂亮的损益平衡表。

因此,如果要为这一个月做个总结,无非是「一度提起干劲为了工作成天忙碌不已,结果却跟每天在家睡觉没两样」——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郁闷的心情。

不过,严格说来,并非损益两平。

这一个月我也得过日子,所以想当然耳,会产生生活费。

这部分是负的。

光是活着就是负的,这是什么人生啊。

既然如此,或许去死一死还比较有效率。

这种损益平衡表谁受得了。

会变得悲观也无可奈何,没有收入的时候只能虚耗存款坐吃山空,在精神上是很大的压力——也正是因为处在这么忧郁的时刻,我才会答应接受那个从天而降的「采访」邀约。

2

即使本人已经忘记,但想到身为忘却侦探的今日子小姐那些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丰功伟业,会有人邀请她去演讲也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虽然我还是大吃一惊)。

然而,居然有人要采访既不是名侦探,也没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丰功伟业,说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的我——听到时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慌失措——原本以为是不是把我和什么人搞错了,但是除了我以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个身高超过一百九十公分,又名叫隐馆厄介的男人。

该不会是记者查出我是忘却侦探的常客,要问我关于忘却侦探的事……没想到也并非如此(确认过好几次,对方都回应并非如此),一再说明是以我个人为主的采访。

以我为主轴进行访谈也太莫名其妙了,令我整个人陷入混乱,但在仔细问过之后,对方的采访目的倒是清楚明白——因为我是今日子小姐的常客这个猜想,虽不中亦不远矣。

只不过严格说来,要采访的是忘却侦探等各路名侦探的「常客」隐馆厄介——这样。

说得明确些,对方要访问的并非是时常身为「委托人」的隐馆厄介,而是时常身为「冤罪被害人」的隐馆厄介。

冤罪界的英雄——隐馆厄介。

啊哈,原来如此,原来是打算把不断蒙受不白之冤的厄介同学可悲的前半生整理成一篇可笑的报导啊——我起初没把这个邀请视为「常有的事」而当作是「常见的那个」,进一步询问之后,发现要采访我的媒体,是目前以网路为主展开的时评报导新兴媒体,至于特辑主题「冤狱为何发生?又该如何防范?」更是正经到使我跌破眼镜,甚至心生胆怯的社会观察专题。

新闻网站名还是《一步一脚印》——可笑的「可」字都不知要写哪里。

一点都不可笑。

说老实话,若是在平时我应该会马上拒绝这个采访邀约,但是有两个理由让我难以拒绝。

一是在中间穿针引线的中介人是我的朋友绀藤先生。二是如前所述,最近一个月的收支呈现赤字,要是接受采访能收到酬劳的话,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值得庆幸的事了。

不夸张,我是真的徘徊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这是死活问题。

当然,也因为才刚被炒鱿鱼,心情上的确想找人说说话。

硬要说的话,或许是因为今日子小姐演讲时提到的「回馈社会」这句话还留在我的脑海——即使已经不存在于今日子小姐的脑海里。倘若像是我这种微不足道之人所说的微不足道之经验谈,也或多或少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能做为人们的心灵救赎的话,偶一为之也不错。

虽然我没有足以畅谈社会正义的道德观,但是偶尔能为别人出一点力也不错。

就算没有今日子小姐背负的那种反复无常的命运,如果让世人知道我一路背过来的这些黑锅能起什么作用的话……

如此这般,在保证匿名的条件下,我接受了《一步一脚印》的采访——当时并未深思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真是的……说到底,人果然不该做不适合自己的事。

3

「初次见面,我是围井都市子。」

采访当天,记者准时出现在约好的咖啡厅,看她这么向我寒暄问候,让我却觉得似曾相识——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她又不是忘却侦探,既然都说了「初次见面」,肯定就是初次见面——嗯?忘却侦探?

我想起来了。

没错,我在今日子小姐的演讲会场上见过这个人——围井小姐。

不,正确说来并未见过,我是只看过她的背影。

只看过她的一头秀发。

在演讲后半段的问答时间,最后一个提出问题的人,就是围井小姐——当时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总之是令我印象深刻。

因为是——帅气的发型。

当然,我不敢确定。

因为只是从后方座位惊鸿一瞥,而且是一个月前的记忆,再加上穿着打扮都跟当天不同——那天的「她」打扮得很休闲,今天的她则是从头到脚都像是个记者,模样十分干练。

只是——

「因为我才刚入行,可能会有很多礼数不周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隐馆先生。」

她说话口齿清晰。听声音,感觉应该就是和那时的发问者是同一人——尽管如此。

「初次见面,我才得请你多多指教。」

我还是这样回答。

毕竟这时就算口出「不对,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就是那个时候的那个人啊!」我也不觉得能聊得起来——相反地,可能还会惹对方不高兴。既然我也没把握,当时也没说过话,看来对方完全不记得,那么这时用「初次见面」来寒暄,应该就是最佳解答。

然而,万一当时发问的女性真的是围井小姐,她参加那场演讲会时,也是以记者身份出席的吗?

说不定身为记者的她,真正目标还是今日子小姐,只是想透过我这个常客旁敲侧击切入忘却侦探的内心世界——这种动机不纯正的揣测再度在我心里抬头,不过,大概没那回事吧。

就当那天的穿着是为了配合当时场内气氛的伪装,假使她是为了工作去听今日子小姐的演讲,那时提出的问题,应该会更聚焦于今日子小姐真实的一面吧——虽然轮不到活像是个追星族般、问什么穿搭的我来说三道四,但拿出自己爱情烦恼来咨询的围井小姐,想必不是去那里工作的。

那是她的私人行程吧。

既是私人行程,也是个人隐私。

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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