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一样的状态坐在座位。
「远野,过来一下。」
从讲台上,教数学的老师说着。
「───是,什么事?」
往讲台回答。
「远野,你最近好像品行很乱的样子喔?有关于你晚上还在街上游荡的报告送来。怎么样,
有记忆吗?」
「……有。因为在最近几天的街道有事情。」
「───是吗。」
数学的老师───嘛,就是班导───在露出了困难的表情之后,又变成了无所谓似的表情。
「我知道远野你不是会夜游的学生,不过在职员会议那里多少有些问题。好像学生指导部的
老师想跟远野谈谈的样子。
所以因为这样的原因,请你放学之后去一趟学生指导室。你大概觉得运气不是很好吧!忍耐
点。」
说完,老师离开了教室。
放学后。
我到了学生指导室,但指导部的老师还没有来。
……仔细想想,指导部的老师们都是体育系的社团顾问。
或许是因为自己各自的社团还没结束活动的关系吧。
「─────」
坐在椅子上,决定老实的等待老师过来。
「………呜」
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现在应该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虽然明明知道,但对我来说…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
从窗户看出去的景色──晚霞的夕阳染上了朱红。
只听到学校中庭传来那些正在社团活动的,还有吵闹着放学的那些学生。
在这里,这间教室就好像被剪下分开了一样的安静。
……我到底在做什么。
自己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作着这种事?
什么都办不到───
───对自己的无力感到生气。
因为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结果只好把自己弄成空壳一样。
「……到底在做什么啊我…」
没有答案。
就这样,一直的───在无人的教室中聆听着放学的声音。
喀。
长长的指针发出的声音,告诉我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学生指导室里没有任何人。
学校关闭的时间是六点,教师们回家的时间是六点半,所以说现在校舍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被忘记了吗…?」
从椅子上站起来。
一个人一直思考的结果,似乎有稍微的回到了现实。
一直的,思考着。
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到底应该以什么方法为优先?
我,今后应该───
───找出爱尔奎特。
就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这是没用的事情,但我也只能想到这样子了。
──在找到他之前,我都要一直找下去!
不能让她,随便的放自己变成一个人───我怎么能够让她一个人去跟罗亚对决?
「────好。」
就这么决定了。
既然都已经这样决定了,那么再待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
要立刻到街上去,哪怕累到昏倒也要找出那家伙────
当然的,走廊上没有人影。
电灯也关掉了,唯一的光只有从窗户进来的月光,照耀着让走廊变成青白色的。
「─────」
从走廊抬头仰望着夜空。
应该没有比今晚,还要更圆满的月亮了──
「…………」
一瞬间,忘我的看着月亮。
银色的月。
像玻璃工艺品般的美丽,如果用手触摸的话,好像会坏掉般的脆弱。
那样的月。
小时候。在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凝视着。
────扑通。
「咕呜…………!?」
突然的,胸前的旧伤发痛着。
────扑通。
心脏异常的跳跃着。
身体里的血管开始活性化,呼吸也不固定。
────扑通。
用手触摸了胸口。
制服,染上了火红的颜色。
伤口裂开,出血了。
────扑通扑通。
「哈───啊、哈啊───哈────」
呼吸很乱。
背肌都发寒着,脊骨好像要穿破皮肤飞出去般,好痛!
───扑通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鏮。
在心跳声中,总觉得,好像混杂进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啊───────」
有谁,过来了。
在走廊上,朝着这里走过来了。
鏮,发出了这样的脚步声。
────总觉得,很危险。
就像生命至今为止那样的感觉到危险,身体的脉搏跳动着。
头好痛───这个危机感,是针对我而来的───。
我───远野志贵,感觉不可以见到,那个人影─────。
「哈啊……哈啊……」
还没办法安定住呼吸,取下了眼镜。
短刀在───口袋里面。
人影往这过来。
在月光下,人影像是个男性。
死之『点』,在他的身体中心,像个心脏那样脉动着。
体内是,像机械编码般那样爬满周围,数不尽没有中断的死之『线』
「───────────────────」
呼吸,停止了。
……脑子、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那个人影,我并不知道是谁。
明明是不知道的───但是,却觉得似乎跟某人很像───?
鏮,鏮。
男人靠近了。
就快要…能够看清楚那张脸了。
「────────────────────────」
好像是谁。
好像是谁。
好像是谁。
好像是谁。
我,想不出来他到底像谁──────
───眼球充血的眼睛。
体中存在着,死。
大气似乎冻结了,异常的寂静。
错不了的──这家伙不是人类。
鏮,更加的靠近。
男人只是一直凝视着我,连笑的声音都没有。
「──────────────────!」
拿稳了短刀。
锵,刀刃弹出的声音。
男人走近着。
已经没有思考、犹豫的时间了───
白色的月光下。
像是慢动作一样,面向着眼前的男人拿稳了短刀。
男人没有停止。
慢慢的───简直是,好像只有我的时间停止了一样───
男人从我的手中轻易的夺走了短刀,并且,反手拿着短刀。
「什─────」
身体────动都不能动─────
「……志贵啊。看得到死,可不只是你的特权唷。」
男人,那样说着,动了动手。
────扑通,扑通。
背肌结冰了。
脑随冻结了。
以前,被作出相同的事情,身体也还记着那个疼痛。
「──────────────啊」
"剎"───有肉被撕裂开了的声音。
男人夺走了我的短刀,在我的胸前,深深的刺入─────
身体倒下。全身失去了力量,崩落般的倒在地上。
哗啦。
白色的布落下了。
───男人之所以会靠近,是为了近距离的刺伤我吧──?
我的手,一边落下,一边看着男人解开缠绕身上的绷带。
「是吗。这么想看我的脸啊?志贵」
说着。
男人,继续拆下自己身上的绷带。
「─────」
眼前变得漆黑。
男人的脸。我确实知道这个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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