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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重伤萧靖

萧靖打定主意灭口,出手必然绝不留情,但他将全局看成一盘棋,弈棋者决不允许有棋子超出掌控,鸣金楼这局棋他是被动入局,虽然开盘便被屠了小龙,逼得他提前从幕后走到台前,但他硬着头皮搬出懿坤宫皇后娘娘以势压人,宫外更是火速斩断线索,局势勉强被扳回到均衡状态,此时看到小师妹违抗指令潜入小莲庄内暗杀四娘,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重伤,有惊无喜,怎能不让他窝火。

“萧弈,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麽?”按照平时他的性子,直接就要拿刀砍人了。

白鬓青年萧弈不置可否,身形如出鞘之剑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与之对视。

就在两位还在愤怒争吵之际,忽然身边一阵风闪过,一位灰衣老人现身单掌抵住玉儿后背,另一只并指如剑封住她的左肩合谷、肩井、中府等大穴,同时口中念道:“营魄抱一,涤除玄鉴。”

老人担心徒弟重伤昏迷,心中恨意茫茫,日后心境受损,会是修行路上的大障碍。

“少爷若是责怪,老夫也该承担责任。”

“师傅言重了,弟子不敢,此时去小莲庄暗杀,无异于正面开战,太康局势波云诡谲,鸣金楼处于风口浪尖过于危险。”两位对峙的徒弟赶紧作揖行礼,萧靖更是连连赔罪。

“木已成舟,你打骂她们也是于事无补。”灰衣老者说完此话便闭目安心为弟子疗伤。

静室无声,江风自鸣,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萧弈好好看护玉儿,萧靖跟我来。”灰衣老人古井无波淡淡说道,轻轻放下昏睡的弟子。

萧弈听从灰衣老人的吩咐,直接盘膝而坐横剑于上,心神高度警惕。

“徒弟也是被气昏头了口不择言,还请师傅您老人家见谅。”萧靖对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家感情复杂,幼年时被其高绝剑法吸引,投入门下,世人只知他萧靖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却不知他曾是最受器重的剑庐传人。

虽然吃的下苦头但心思飘忽不定,聪明绝顶反被聪明误,终难领悟剑道神髓,惹得老人扼腕叹息,随后的十年间连收三徒,尤其以三弟子最是得其真传,老人一身剑法出自箭道,唤作“破空剑”,剑意取自飞箭破空之意,出剑如离弦之箭刚烈决绝,出手不留半点余地。

“甲子之约尚有一年,靖儿着急了。”灰衣老者坐下开口道。

“是弟子错了,还请师父帮我。”萧靖此时直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为师出手帮你,你就舍得吗?”灰衣老者就这样看着徒弟痛哭流涕的跪俯在地板上,他是看着这位大徒弟一点一点的长大,也是倾尽心力教导他成才,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游戏风尘四处留情,他既是忧心剑庐传承,又是怒其不争用情不专,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老人这些年索性搬来鸣金楼修心养性,眼不见为净,结果麻烦事还是追着来。

“弟子知您不喜欢四娘,可四娘与我有情有义,您不该任由她被人带走。”萧靖的意思还是四娘的问题该由他亲自处理。

“她对你有情有义,那你可曾想过玉儿对你的感情?听到萧靖这样说话,灰衣老人语气明显加重,尤其是想到宝贝徒弟为了帮他擦屁股却重伤而归,他岂能不生气。

“师父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给小师妹疗伤,呆在船上并非长久之计,弟子打算带她回府里,请御医为她治疗。”萧靖赶紧转移话题,提出要带她出船。

“嗯,鸣金楼如今是非之地,带她离开是好的。”萧靖的话只有这一句说进了老人的心里。

就在两人在叠室内商量之时,外面嗖嗖破空声响起,火箭划破夜空,霎时间便是一阵急促的箭雨爆射而至,桅杆上,船帆上,甲板上,阁楼上到处都是点燃的火苗,箭头上应该都沾满了油脂,迎风易燃,火焰越烧越旺。

老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身法如电来到船头,舞动手中的衣衫抵挡着火箭,徐文长等人随后便跟着出来,众人拔剑劈砍火箭,

“火箭来右前方一里地外的岸边树林内,五石强弓。”灰衣老者将衣衫布满罡气,四肢百骸舒展,整个人如一件大褂灰袍一样肆意舞动拦截箭矢,同时传音给身后的人,他以箭道磨砺剑法,通过箭矢力道和风向轻易判断出偷袭方向和弓弩量级。

“文长接替,守住船头。”三番两次有人偷袭鸣金楼,便是他也有些恼怒,被动防御只会让他们疲于奔命,局部地方火势已经烧起来了,情势危急,他准备擒贼先擒王,解决掉岸边树林内的弓箭手才是关键。

只见老者一个滑步后撤出去三丈远,用力跺脚踏破一块木板,满船人都感觉到鸣金楼有微微倾斜的感觉,木板弹起后被他屈指弹飞,向着远处右前水面落去,整个人展开两手臂如垂天之翼,状若鸿鹄迎着满天火箭飞翔出去,其间双手十指弹飞迎面而来的箭矢,瞬间便追上了落水的木板,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脚踏木板冲浪一般远去。

“站住,否则格杀勿论!”有人高声大喝,意图阻止灰衣老者。

封锁在外围水域内的水师战船也是反应迅速,点亮火把寻找弓箭手,有人胆敢当着水师和游骑军的面袭击鸣金楼,且是火箭越过他们头顶射向鸣金楼的,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前去通传的传令兵尚未返回,他们便发现了鸣金楼上有高手踏浪而来,意图穿越封锁线,游骑军统帅已经下了绝杀令,自然是不会允许他这样随意穿越,只见船上士卒引弓如满月,弩箭如瓢泼暴雨而下阻击,老者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拍水面整个人侧身滑了出去,堪堪躲过箭雨爆射,再次脚踩木板腾空而起,如壁虎一般整个人吸附于船身上,水师的箭弩阻断了他前进路线,逼得老者停顿换气,只好施展出壁虎游墙功寻觅机会突围,这一停顿鸣金楼已经再次遭受了火箭袭击,火势越烧越旺,远远望去桅杆上的火舌窜得很高。

“快,去船头位置,他在下面。”校尉指挥喊道。

“什么情况?”启禀温指挥,鸣金楼被远人袭击,校尉指着处在封锁区域中心位置正着火的鸣金楼。

“有人意图越过封锁线去岸边树林追击弓箭手。”

“如此远的距离,越过我们战船袭击鸣金楼,这不是一般的弓箭手,非五石以上的强弓是办不到的。”温木一言便看清局势,做出初步判断。

“岸上游骑军会去解决那批弓箭手,水上是咱们水师的面,丢了就再难捡回来了。”温木一挥手,再次上来一批水兵死死围住船头。

“在这里!”一个船尾水兵刚喊出声便被击倒,只看到一件灰色袍子如鬼魅一般四处穿行,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看得出来此人不愿伤人。

“快去船尾。”温木大喊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等到他们赶到船尾时,只看到一个灰色人影再次踏浪远去,又是一个跳跃后便落入岸边,可惜迎接他是游骑军无情的刀剑,顿时陷入一片混战。

就在灰衣老者蹬萍踱水踏浪追击弓箭手的时候,鸣金楼船帆着火,下半夜起西北风,火势越烧越旺,徐文长毕竟独木难支,这类超远射程的强弓力道惊人,便是他面对满天的火箭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护骨赤狄自从混入鸣金楼后便一直潜伏,他感觉到有一股强大锋利的气机覆盖在整个船上,压制的他不敢肆意动弹,终于等到有人后半夜偷袭火烧鸣金楼时那股气机快速远去,想必该是追击出去了。

赤狄打昏一位小厮后换过服饰,混在人群中冒头看着徐文长在船头抵挡漫天箭雨的风采,不禁心想:“鸣金楼果然不是等闲之地,以一己之力对抗满天飞箭就是自己做不到的,射中木梁等物箭头都是整个没入,可见力道十足,船头这位是个大高手。”

想到此处他便往后退去,根据崔含章和柏言秋交代的地形图,他记得上三楼应该是重要机密之地,此时趁乱上去打探一番。

谁曾想他刚上七层楼时便在院门口遇见了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看着两肩松松垮垮,两人四目相对,此时那人双眉一挑怒骂到:“狗奴才,谁让你上来的?”

赤狄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大跨步冲上前劈掌而至,意欲砍在脖颈处,谁知华服公子也是狠角色,并指成剑切向赤狄腕脉,两人脚下功夫都不弱,对撞在一起,此下正中赤狄下怀,他一身横练金钟罩最是不怕硬碰硬,根本不在意切来的剑指,反到加速砍下去,脚下大踏步前冲。

萧靖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来人武功之高,剑指切在来犯小厮的腕脉处竟然毫无建树,反倒是手指作痛,心想:“坏了!碰上硬茬子了!”怒的是火烧鸣金楼还不算完,竟然还有人冒充小厮混入楼里,若非是被自己正巧撞见,在里间叠室内养伤的师妹危矣,崔含章可真够阴险的,当我鸣金楼是如厕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赤狄如蛮牛冲撞,一招得手追风赶月不留情,步步紧逼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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