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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SIDE】第一骑士团长西里尔

母亲是个美人。

――拥有跟传说中的大圣女大人一样的红发,是个很漂亮的人。

是作为首席公爵家嫡子的我的母亲。

换言之,母亲是个足以被选为最上级的公爵家妻室的高位圣女来的。

从出生起,我就被设定了王位继承权。

因此,自小就跟从很多老师,得以学习各种事物的机会。

而当中最为用心的,是关于圣女的学习。

从小开始,就一直被灌输王家和贵族,都是为了守护圣女而存在。

被教导圣女是国家的础石,要保护她们国家方能成立。

而圣女学习当中最花时间的,是300年前的大圣女。

成功封印掉魔王的,唯一的大圣女。

达成了谁都做不到的丰功伟业,美丽尊贵的大圣女。

相传其发色呈与破晓相仿的红色,瞳仁则是如同象徵丰穰的麦穂一样的金色。

跟很多上级贵族的家一様,我家也挂了大圣女的肖像画。

在画中,飘逸著鲜红色头发,以黄金色眼睛骋望的大圣女,真的很美丽。

所以……我对自己母亲是个跟大圣女一样,是个有著红头发的美人这点引以自豪。

像很多上级贵族一样,我是由乳母养大的。

年幼的我不准跟双亲一起用膳,过上连跟母亲都不能多见的生活。

虽然不时会偶然在走廊或庭园跟母亲擦身而过,母亲也当看不见我一样走过。

可是在那时候,我必然会从后注视母亲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将那头发的红与美深深烙在眼里。

在5岁生日时,第一次被容许与双亲同席进晩餐。

被问到生日礼物想要甚么时,天真无邪的我说想要弟弟。

因为我憧憬著跟我同年的亲友的沙维斯第二王子,谈到跟第一王子和洽相处时的情景。

可是,听了我说的母亲,不快地提起眉头。

「说甚么傻话了。」

母亲这么说道。

「为了区区公爵家的沙萨兰家,我已经生下了西里尔你了。也不是王族,为甚么需要后备了。要是你出了甚么事,剩下的公爵家废掉不就好了。」

然后母亲拿餐巾拭拭嘴角,粗暴地丢到餐桌上。

「你们的一族,把圣女用完就丢。如果嫁给王族的血亲,就只能生下男儿。没人能够承继我的红发,只会就此灭绝。西里尔,看看你。那一头骯脏的灰发。一点儿也没继承到我甚么。就算你希望有弟弟,下一个生出来的也是骯脏发色的男孩啊。这种东西有必要吗?」

跟母亲作出超出问安以上的对话,那时候还是第一次。

所以,在那时之前我都深信,我是被母亲所爱,以及母亲是个美丽温柔的人。

被那样的母亲突然地说出许多攻击的说话,我呆到连话也回不了。

母亲用看著卑劣事物的眼神,望著那样的我。

「连应话也办不到吗。果然区区公爵家也实施不了像样的教育呢。啊啊,为甚么我非得当你母亲不可了啊!说到底,我可是比谁都更强的圣女来的。我才应该当上王后的!」

丢下这句,母亲站了起来,走出晩餐室了。

餐桌之上,剩下山一样高没动过的菜式。

那时候的我,没能好好把握发生了甚么事,只知道是因为自己失言而惹母亲生气了,于是像是依赖地望著父亲。

父亲目无表情地看著我,开口道。

「西里尔,是你失言了。之后记得去谢罪。还有,至少要学会不要说出让人以为你没有常识的话。」

我感觉很羞愧,除了低头就甚么都不能了。

我感到非常可耻。

是吗。原来我学得不够,连常识都不会吗。

这都没察觉到,却真心相信老师赞扬「何等聪明的孩子啊」「5岁就答得出这些,我都从没见过」等说话的自己,我从心底感到羞耻。

明明,那只是给公爵家嫡子听的恭维话而已。

……结果,我得不到母亲的会面许可,连谢罪也做不到。

那天晚上,执事到我那里一脸抱歉地谢罪。

「实在很抱歉,是我思虑不周。因为我判断时期尚早,所以没跟你说明国王陛下、沙萨兰公爵阁下,还有圣女大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是个能干的执事,会迟迟不说明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推测应该是难以跟我说明的理由。

执事说明了。

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有公爵家才知道的事实,以及由此推测的母亲的感情。

――执事跟我说明,虽然从来不曾公诸于世,但母亲是当代最强大的圣女。

换言之,一般来说,是理应成为王后的人。

只是,王族和血亲男性,都有著30岁前务须结婚的不成文规定。

对之,圣女不到17岁也不准结婚。

因此,当时15岁的母亲,实在没可能当上28岁的国王的后妃。

就算等到母亲17岁时,国王也已经30岁了。

所以,教会和臣下,推介了仅次于母亲的圣女当王后。

拥有次席能力的圣女,是母亲的姊姊。

因为王后须得是最强的圣女才成,为了守护国王的威光而煞费思量的忠臣们,决定把母亲的席次定为第2位圣女。

取而代之,母亲的姊姊就被选为首席圣女,成为了王后。

这对于自尊心重、亦有相应实力的母亲来说,实在是难以忍耐的所为。

由于国王以外的王族只得身为王弟的父亲一人,便成了王弟的妻子,但是,当上国家第2名的上位夫人这事实,也完全慰藉不了母亲半分。

母亲从来不曾以首席公爵之妻为荣,对自己不当地受到低评价而深深不忿。

而父亲对著这样的母亲亦深感自卑。

身为王族的父亲,比我更严格学习圣女的事。

被教导成比甚么人甚么事都更为尊贵的、非得珍重对待不可的圣女。

而圣女之中最为强力,本应奉为至尊的人,却没能成为王后而留在自己身边,令父亲感到自卑和痛心。

对母亲而言,父亲并非丈夫,而是守护她的盾牌,而父亲也接受了她的想法。

――执事这么跟我说明道。

听了之后,我才为自己何等有眼无珠而羞耻。

我不能把母亲当作成母亲。

她是圣女大人,是我敬崇服侍的人。

只不过是偶然生下了我,对她而言并无意义,可不能依赖或展示母子这层关系。

正确把握了之间关系的我,此后便费尽心思,以合符的礼仪接待住在我家的圣女大人了。

决计不会失了礼数,时刻注意保持有礼的口吻。

可能因为这份努力,在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对我激动过了。

因为这样,我为著保持了圣女大人的心灵平安而安心下来。

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如己愿,每当看到温馨的母子一家、甚至闲话家常的母子时,心中都会嘎吱嘎吱作响。

可是,这不断重复也便习惯了。

最有力量的圣女大人就住在我家。

还可以有其他更高的奢求吗。

◇ ◇ ◇

到了10岁时,我开始过著来往王都和领地的生活。

在那时候,父亲容许我自称他所拥有的其中一个伯爵位,是以出入王城并无不便。

母亲好像讨厌王都,都在领地生活。

想必是难以忍受在王都看见若是当上了王后时本应能到手中的各种事物吧。

我定期探访母亲,询问有否不足的物品,但大多数场合连回覆也没有。

母亲在我跟她说话时也不会把视线朝向我,自个儿喝茶啊欣赏庭院的花啊,把我当作不存在。

她著实是个很圣女的圣女。

也就是说,气派高、常以自己欲望优先、不知退让为何物。

相信自己比谁都来得高等,要求被无上地殷勤对待。

因此,她都嫌恶这土地的人民。

这地方的人民,大多数都是由离岛出身者构成。

离岛之民的外貌有著特征,一眼便能区分,但她却抗拒了这种差异。

将离岛之民特有的褐色肌肤和湛蓝色头发视为污秽而蔑视,将长年在海上生活而进化出带蹼的手视为诅咒辱骂。

她带了很多从王都召来的贵族出身侍女或侍从,常常把他们跟沙萨兰人民去比较,嘲笑人民笨拙和没品。

原本就认为居住内陆的人至上的母亲,单是外表有异的离岛民待在自己周围,就已感觉成被侮辱了。

另一方面,不知幸运或不幸,这地方的圣女大人,很多都不像个圣女大人。

这土地的圣女大人大多是离岛出身,也许是一心想治疗同族的人民,结果既没圣女大人的傲慢、也没有圣女大人的任性。

可是令人遗憾地,以圣女的力量而言大多比较弱,母亲的力量要强上数倍。

因此,每当发生重伤和大病时,居民都会跑到母亲那里求助,然而母亲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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