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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抬起来捶门的手还没放下,猛地看见出现在门后的秦修,都回不过神,秦修一头柔顺的黑发有些蓬乱,衬衫的扣子被拉掉一大半,胸口一片雪白春光,衣服的下摆赫然从牛仔裤下被扯了出来,皮带早不知道哪里去了,连裤链都是敞着的,白色内裤很刺眼,那条窄版牛仔裤在腰胯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沈彻来不及再细看赶紧侧身挤进屋子,带上防盗门,这才上上下下打量秦修:“你……你没事吧?”

秦修眯缝着瞅着沈彻,眼睛里微醺的光在灯光下一片波光潋滟:“……你希望我出什么事啊?”

那一把声音软绵绵的简直撩拨死人,说话时摇摇晃晃地就往沈彻身上倒,沈彻忙抵住他,又上下端详一番,发现虽然衣物有些凌乱,但是浑身干干净净不像有发生什么。他这才眼睛四下看:“汪骏呢?”

秦修歪了歪头,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死同性恋正在吃|屎。”

沈彻“哈”了一声,把秦修在沙发上安顿下来,这才去卧室看汪骏,卧室的门大大敞着,除了有些凌乱的床铺,并不见汪骏的人,他正纳闷,才发现主卧的洗手间灯亮着,小心走过去,还没进门呢就一脚踩进一地水里,沈彻冷不丁看清眼前的一幕,惊愕地张大嘴半天合不拢。

洗手间一地的水,抽水马桶的盖子合着,汪骏跪在地上,脑袋就夹在里面。沈彻见汪骏半天没动静,才连忙推开盖子把人拉出来,汪老师一被拖出来就虚软在地,浑身是水面色苍白,面部肌肉僵硬地维持在入水前的状态,属于那种观众看到后会怀疑死者死前窥见了世界末日/恶魔撒旦/外星人入侵的悬疑片场景。可怜的汪老师已经被折腾得失去了意识,沈彻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一口气在。

“沈彻!!”

沈彻正把汪骏拖出来,就听见客厅里秦修老大嗓门在叫他,一个激灵起身松开架在汪骏肩膀下的手,汪老师立马给磕了个响头。

“怎么了?”一边赶去客厅一边问。

“我看不见你!”秦修愤愤地嘟囔。

沈彻心说你稍微转个头不就看见我了,至于懒成这样?还是一头汗地绕到沙发前,将自己完美地呈现在软绵绵地凹在单人沙发上的大魔王面前。

秦修抬头看他一眼,抓着沙发扶手要站起来,刚起了几分就又软了回去,嘟囔:“那死同性恋给我喝了什么?”

沈彻瞅着秦修醉得发软依旧气势汹汹的样子叹为观止,心说你这人怎么喝醉了酒还要分情况的,到底什么时候是发|情态,什么时候是发飙态啊?他抠抠脸颊:“你走不动我背你回去吧。”

“就这样背我回去?”秦修眼神恍惚地指了指自己不整的衣衫,“那个死同性恋没少说你坏话你管他去死!有那个力气不如先来帮我把衣服穿好。”

这霸道得……不就是喝醉了吗,你的手是有多金贵啊?算了算了,醉鬼最大!沈彻一边吐槽一边仍是点头哈腰地上前一颗颗扣上秦修衬衫上仅存的纽扣,手指不小心接触到秦修略热的皮肤还有点心虚,等硕果仅存的扣子都扣好了,沈彻咽了口唾沫,低头飞快地扫了一眼秦同学大开的水门和白色内裤下饱满的形状,闭着眼一口气将拉链拉到顶。

秦修“嗷”地叫出来,火大地拍开他的手:“卡到了!!”

沈彻眼瞅着被痛醒过来的秦修,冰山美人吃痛地皱着眉头把裤链小心拉下去,那啥塞好了又提上来,那画面太魔幻了,沈彻心想,美人如斯,奈何带把……

把醉美人背在背上,还能听到后背传来瓮声瓮气的抱怨:“你就是故意报复我,不敢报复我本人就报复它,你也就会拿软的捏……”

是是是,沈彻背着秦修走出小区,心说你那东西一点都不软好么?

秦修直起身子拍他脑瓜子:“你在吐槽什么?”

“你现在相信我了?照片真不是我拍的。”虽然明知这会儿秦修还不清醒,内心急于洗刷冤屈的沈彻还是忍不住问。

秦修软软地趴回他背上,两只手臂轻轻环住他脖子,半天没声音。

沈彻无言,之前说那么带劲,怎么我一问你正事你就不出声不出气了?

.

路上一直没能拦到出租车,好在这里离丹美大厦也不远,沈彻就这么背着秦修一路步行。

拐进公园路,四周陡然清净下来,林间小道微微蜿蜒向上,后面背着个一米八五的大老爷们不是不累的,但是沈彻心头却难得很开心,好像就这么一直背着这人走下去也没关系。

走到路灯下时,身后的秦修动了动,冷不丁出声:“等等。”

沈彻心说睡醒了?迁就地停下脚步:“怎么了?”

秦修抬起头,伸手扒拉下沈彻的衣领,眼神古怪地问:“你哪里搞来这一身小麦色?”

沈彻翻了个白眼:“娘胎里搞的。”

“真的?”

沈彻无语,喝醉了怎么变这么幼稚,这能有假啊?

“那我舔一下,看看是不是人造的。”

“啊?”沈彻一句话没听明白,等明白过来脑子顿时一白,然后就感到火热的舌尖在脖子上蜻蜓点水那么一刷,他一下子就挺直了背,几乎是浑身战栗:“喂,你别——”

“脖子是你的敏感带,”秦修的声音带着笑意,凑到耳边,呵着气道,“其实我一直都记得……”

那滚烫又轻飘的吐息搔得沈彻骨子里都痒得要命,好了这算是又从发飙态切换成发|情态了吗?“秦修你别!你这样我会把你摔下去的!!”

“你舍得吗?”美人笑着又在小麦色的脖子上一舔。

这次舔得都带了力道,沈彻一个没绷住当真把身后的人猛摔了下去!

这下惨了!摆脱可怕的舔人魔后沈彻立刻刷白了脸,赶紧回头去看身后人。

秦修狼狈地跌坐在草坪上,向后撑着的两只手抓了一手心的湿泥巴,呆怔了几秒,才气鼓鼓地抬头看向路灯下一脸抱歉的卷毛青年。

沈彻也很无奈,想靠过去又不晓得这人现在是发|情态还是发飙态,不过两种都不好应付就是了。

秦修沉着一张脸,甩了甩手上的稀泥,没甩干净就冲沈彻一抬手:“拉我起来。”

沈彻倒真心希望秦修的冰山状态回炉,小心征询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修冷淡地剜他:“当然知道,你是沈彻,职业偷窥狂,安嘉冕的脑残粉,变态内衣贼,世界上最猥琐的企鹅。”

听到这番毒舌,沈彻总算放心了,会这么说他,证明秦修的酒绝对醒了大半,他踏进草坪伸手去拉秦修:“不好意思啊,我也只是……啊——”

去牵人的手非但没把人牵起来,人反而被对方整个拉了下去。措手不及的沈彻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转眼自己已被秦修反客为主地压在草坪上。

嘴唇上的触感那样不真实,软的像羽毛,又热得像烙铁……

沈彻睁大眼看着秦修细密微颤的睫毛,那颗泪痣近得像是要落进他眼睛里似的。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好像一松开世界就要毁灭一般。

星空好美,它明明不该这么美的……

眼睛都忘了眨,他已经搞不清楚眼前看见的是夜空,还是秦修微醺的眼眸。似乎只是白驹过隙的瞬间,又好像有一个世纪一般漫长。沈彻感到嘴唇上的柔软在最后一次厮摩后满意地离开。他讷讷地注视着秦修半抬起身子,沾满稀泥的手捧在他的脸上揉了揉,灯光下美得让人心醉的面容上带起一抹调皮的笑: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灯光被秦修的影子裁断了一下,呆怔的沈彻感到胸口一重,秦修无知无觉地倒在他胸前,趴在他身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你睡得着吗?真的睡得着?没有听见我胸口那么大声的心跳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满脸泥污的卷毛青年绝望地闭上眼,听着自己擂鼓般响彻夜空的心跳。连我都快不知道我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大!事!啦!台长失心疯发了居然发糖了!!正所谓姑娘们虐我千百遍台长我待乃们如初恋啊!快点来留言表扬台长,否则恐怕以后无甜甜啊!(威胁脸==)

好啦不扯皮了,讲正经的,台长的电脑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每次按窗口定位什么的非得按个十几下才能勉强起作用,也不知道是鼠标的问题还是硬盘或主板的问题,这一段话贴了我好久才贴上,累觉无爱了都!明天打算借人家鼠标插上试试,实在不行只能抱修,所以【霹雳体】明、天、应、该、无、法、粗、长……

这台电脑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应该是台长的前辈了,对它蛮有感情的,希望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台长而去,姑娘们祝福我吧,阿门阿窗!

下期预告:地球直男沈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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