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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听说你家进门十两银包

郑掌柜的愕然过后,不用说,为儿子的骄傲愈发的多,他把族长劝了劝,两个人把早饭吃完,往郑家各门上走上一走,半个时辰后带着十几位长者、七八个数得着富贵的兄弟们,往长根母子家里走去。

没多久,里面传也哭闹叫骂声,一会儿高一会儿有人声压着又低下去,又小半个时辰过去,郑掌柜带着心满意足走出来,向一起出来的族中长者和兄弟们道谢,大家乐乐呵呵的与他约定:“留根是一定要当官的,千万别忘记我们这些亲戚。”

聚族为居的这样朝代,族长、长者、及族中有势力的这些人,他们甚至能撵寡妇出门,还要抢她的孩子和田产。郑掌柜的和长根母子纠缠不清,也就干脆的请族里出面,留根的前程大似天,长根母子也只能吃这大亏。

......

晨光初起斜入帘栊,木叶间有几个鸟儿欢快鸣叫,元秀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枕边空落,哪怕新婚的第二天,世子也起早习武,但是新婚的白天里夫妻又回床帐也屡见不鲜。

嫩绿色竹簟上编出棕色竹篾的百子嬉戏图样,元秀手按住一个图案,坐了起来,带着迷怔看着床帐外的房间。

她已经熟悉这里宽阔大屋的风格,也牢记博古架上古董,但是骨子里还是没有家的感觉。

她的世子每天就带着她玩去了,一共分为两种,正经的玩和不正经的玩,让元秀发现自己像慧姐,像个娃娃从早到晚只有嬉戏。

她的这个抱怨或者感悟建立在没有人找她管家,像是世子娶回来的仅仅是个享乐的人。

这不,丫头们听到她起来的动静走来,一、二、三,还是紫芍、黄英和霜草三个人。

黄英笑道:“奶娘说今天也不回来,还是陪着罗妈妈,在给燕燕姑奶奶做过年才有的面果子,奶娘说那个能放。”

元秀想自己成天无所事事,三个丫头足够侍候,叫奶娘回来也是大家一起闲着,倒不如让她在厨房里多多熟悉国公府里的人和事物,就点点头。

不出门,净面后简单的梳妆,往院子里看世子打拳。

她穿着晨风里摇曳的夏衣行走在一尘不染的走廊上,感觉自己像仙子飞舞,那么世子呢?视线里的世子在周围一丛油绿芭蕉和一树石榴的景致里,也像极一位谪仙人。

在成亲这几天的日子里,元秀从没有想过她的世子容貌一般,这位当丈夫的带给她的,没有一件不是实惠的体贴。

招待二叔、招待新集的秀才、疼爱慧姐并教导她等,如今又答应燕燕出府,盲婚而成的夫妻,难得的就是对方通情达理,这让元秀斜倚坐在栏杆上笑靥如花。

云展没有为晨光里眉目如画的妻子停下,但是他一面打拳也一面有些分心,好在世子定力是有的,他还是把每早的功课做了一遍,一旁的兵器架子上,净面水和巾帛放在那里,云展扯过巾帛擦拭着走来,自己假意一嗅就装作闻不到汗味,双手抱住元秀腰身,高举着把她自栏杆内搬到身前。

元秀看他,他看元秀,四目碰上就胶着,像千年等待的磁石与铁。

夫妻依偎着走去吃早饭,元秀把脑袋贴到他的肩头,总感觉特别充实,嫁个丈夫还真不需要他如何的英俊、如何的会说话,只要他实实在在的肯办实事就好。

夫妻房外第一道小桥,白玉石的桥面,名家的雕刻,这都不是重点,离夫妻最近也就回房最为方便,是他们消磨一个半天的首选。

桥下流水的两岸种着合抱粗的大柳树,柳荫里各式各样的假山石,小的可当座位,大的可到床榻。

云展坐在左边,手边石头上放着纸笔,元秀坐在右边,手边石头上放着纸笔,夫妻分出一只手互握住,在水面凉风里静谧。

一片柳叶落下来,被流水缓缓送走,又一片柳叶落下来,水底石头里,一条黑脊的鱼儿游出来,从方向上看,属于元秀所在的右侧游向云展所有的左侧,元秀笑嘻嘻比个手势,提笔向纸上写个一字。

云展懊恼状看她。

夫妻继续观鱼,一条银白的小鱼儿自云展的方向出来,云展提笔向手边纸上写个一字,抱住云秀就是一吻,云秀挣扎着举起她的那个“一”,说着抵消也没有。

少顷分开,元秀气呼呼高举她的“一”:“数鱼儿是喝酒的,不然你背书也行。”

昨天上午元秀还加上作诗这样的话,可是昨晚荷花池小宴上,贺宁落第脸上下不来,曾提议过作诗,想在诗词上夺回一些颜面,结果世子情绪不佳,被云展否定。

元秀今天就只说背书。

云展随手晃晃他的“一”:“我这个只要香香。”元秀抹抹红唇,往自己纸上又写一道,他们写正字,元秀的正字现在有两笔,元秀负气道:“中午你吃两杯。”

书也不必背了。

夫妻继续观鱼,元秀难免气呼呼。

冷不防的云展拿个东西放她面前,笑道:“香一记看一行,再香一记再看一行,我这个人可不好说话,你得按我说的来。”

元秀还没有看清楚许多,已经欢呼出来,这是父亲的书信,她一直牵挂的父母亲有信儿了,她仅看到信封上笔迹,就知道是父亲的书信。

云展举着信向她笑。

元秀夺手来抢,没抢到信,用力过度,一头扎向云展怀抱,被接住后索性不挣扎,夺信要紧,三把两把夺信到手,迫不及待展开来,飞快看过一遍笑容甜美:“父母亲有事情才耽误。”

然后一口气连读几遍,把信放下来,吐出一口长气。

太高兴,有片刻一动不动只是笑,还有一个心思随之而出,新媳妇想立即表现自己能干大可不必,虽然是自己看到两处府第皆大而无边,想早点分担一些。看到父母亲书信,她现在只想让她的世子也满意于自己,因为秀姐此时此刻实在满意这位丈夫。

现在她的亲事圆满之极,再没有任何遗憾。

云展揽她起来:“走,岳父母给我一份大礼,咱们回礼去。”元秀跟上他的脚步,夫妻并肩而去。

大门上,这个时候走来南阳侯,在侯夫人解释明白和护国公府就要开始的往来里,老夫妻们守住长辈的身份放在首位,南阳侯也同意的情况下,这位还是登门求见,是昨夜的事情竟然凶险。

南阳侯一早往衙门点卯,央求熟悉的同僚帮着遮盖,他抽身出来往京都护卫的衙门说话,还没有到时,清河侯的小厮追上他,气喘吁吁道:“西和子爵夫人大早上哭着登门,昨夜三更在醉花楼,有西和子爵父与子、临江侯龙山侯虎步侯春江伯等各家世子,又有他们的堂兄弟表兄弟,共计三十六人,还有贵府里的甥少爷马公子,都被京都护卫拿走,我家侯爷一早让人去回,回说已经上报宫里,我家侯爷请侯爷过去商议。”

南阳侯听听人数,脑瓜里像爆了长炮仗,少年纨绔长大的他一听就懂,三十六个纨绔吃花酒,要是不和人寻衅去,那不是白聚这些人,闲着没事一个人走着还可能调戏个过路的,三十六人在一起能出一千零八个玩乐的主意,而且个个都不正经。

他知道这事情棘手,又担心西和子爵也在里面,是被人暗算。

和清河侯筹划着给西和子爵再弄一个官职,找对了人话也说的七七八八,银子也给出七七八八。清河侯和他不傻,他们不可能完全出力还出钱,就像马为放云南布政使,以后想在云南有好处的,都拿出一份儿银子,西和子爵的事情也这样,大家凑银子,这惯例早就定下来,如果临江侯他们有事情需要帮忙,也是大家凑银子。

清河侯没出多少,南阳侯也不心疼钱,但是再让大家凑一分出来,估计没有答应。

南阳侯在街上就跺脚骂了两声:“我交待过他,这两天安生些安生些,”跺了几脚逻辑更明,让清河侯的小厮先回去:“我现在也是去办这事,换个人打听也许不同,我回来就去见你爱侯爷。”

他不死心的还是去见京都护卫昨天当值的将军,钟点抓的紧,将军们刚下值还没回家歇息,就和南阳侯说了一说。

“皇上宽政,京里好些年是没有说过官员不许狎妓,但是你也知道,各衙门里管的紧,你户部的尚书应该也说过不许狎妓的话,如今是外宽内紧,知情的人都没胆量。官员尚且不敢,昨儿有十几位都有爵位在身,三更过去聚众呼叫,全然不顾体面。我们本来是客客气气请他们过来,在我们这里过个夜也就这样,说到这里后面的话还要我们说吗?他们带的什么表亲堂亲,仗着酒劲和我们推搡,差点打了桑将军,没的说,我们全带回来了,昨儿夜里打了三个不安分的,你要见可以,你说这就放人,这可不行。”

南阳侯转回和清河侯商议后,放长线当长辈只能放弃,赶紧的把西和子爵弄出来是正经。

不是他不疼外甥马得昌,是在西和子爵身上付出太多,能不亏到家的话,还是努力挽回。

等着祁氏儿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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