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口嫌体直的狗白

针头拔出来的瞬间,太后也命人将宫门给撞开了。

于是乎,太后、皇后、禧贵妃,以及一众太医和侍卫,都瞧见了这诡异的场面。

那便是沈辞忧坐在李墨白的龙榻前,而李墨白,此刻正动作十分慌乱地提起自己的裤子......

大伙儿都自觉转过身去,皇后和禧贵妃也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

唯有太后震怒不已,“你这贱婢在做什么!?”

完蛋!

自己才在李墨白这只大老虎嘴里跳完一整套广播体操,

这是又要在太后这只母老虎的嘴里跳第二套了吗......

“母后,这件事三两句话儿子也给您解释不清,总归儿子没事,您还是带着他们先出去吧。”

“不成!”太后指着沈辞忧的鼻尖,怒骂道:“这浪蹄子明知道你重病缠身还要勾引你,实在该死!御前侍卫!即刻将贱婢给哀家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且慢!”

这一声‘且慢’,几乎是同时从李墨白和沈辞忧的口中跳了出来。

沈辞忧抢在他前面说道:“太后说过只要奴婢救了皇上性命,您便饶恕奴婢死罪。如今皇上的病已然痊愈,又为何还要定奴婢的死罪?”

“痊愈?从你进来到哀家带人撞开寝殿的门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会子你怕只顾着脱了皇帝的裤子了!如何治病!?看来你这张嘴贯爱胡说八道!”

“太后,奴婢如何敢诓骗您?您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来为皇上诊脉!”

太后当然不信了,于是让盛院判上前为李墨白诊脉。

片刻过后,盛院判眉宇间流露出几分震惊,忙招手又叫来了两名资深的太医一并会诊。

经几人一番商议后纷纷双膝砸地跪在太后面前,盛院判更是激动到声音都有些发颤,“太太太太......太后!皇上他......确实已经病愈!”

一语出,满殿哗然。

“怎么可能?如此疑难杂症,怎会说好就好!?”

“所以说才是神迹呐!”盛院判转过身去看着沈辞忧,就差给她磕头了,“姑娘医术高明,微臣佩服!还请姑娘不吝赐教,将这治疗天花的奇方告知微臣,也算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了!”

沈辞忧一脸尴尬,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给你?老娘花光了所有积分才换来的这一支针,上哪儿给你去?】

原来她为了救朕,竟然可以倾尽所有吗?

朕待她尚不算好,她为何肯如此待朕?

这样大好的机会可以将朕铲除,她为何不做?

带着这些困惑,李墨白清了清嗓,肃声道:“母后问过太医,也可安心。沈氏方才所行所举皆是在替朕治病,并非是与朕有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见自己儿子病好了,太后的气也消了大半,哪里还会追究沈辞忧的不是?

而皇后和禧贵妃此刻也开始装了起来。

她们一个双手合十拜遍了漫天神佛,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直呼苍天有眼。

李墨白懒得搭理她们,只道:“朕大病初愈,身子乏得很,见着人多更要头疼,你们先退下。”

众人得令纷纷告退,沈辞忧也趁机想溜走。

但李墨白还是不出她所料地叫住了她,“沈辞忧,你医术精湛,便留下来照顾朕,直至朕痊愈为止。”

【狗皇帝!病刚好就开始折磨我!我为什么要救你!?你怎么还不去死!!】

后来,她给李墨白喂了滋补的汤药,又让他吃了些清淡的晚膳,想着伺候这位爷周全了自己也可以回去睡个好觉。

李墨白却道:“朕病情才有缓和,难免不会反复。今夜你留在朝阳宫照顾朕,有你在,朕才能安心。”

【我照顾你大爷!】

“好的皇上,奴婢遵旨......”

于是乎,李墨白在自己龙榻上舒服睡着,沈辞忧则坐在暖座上发呆。

【嘻嘻,宿主后悔了吧?】

【起止是后悔!?我恨不得等他一会儿睡着了一刀捅死他!】

【宿主明知道暴君本性就是如此,却还是执意要救他,要我怎么说呢......你用光了自己仅存的50积分,如果不能完成‘给暴君扎双马尾辫子并让暴君保持这个造型上完一整个早朝’的任务的话,宿主的积分就会变成负100分。】

小坨坨连连叹气,满腔无奈继续道:【宿主救过我,我也不愿意看着宿主受苦。但是时空管理局的规定是不会变的。宿主每负50积分,就会受到惩罚。以前宿主还有的选,现在一下子成了负100,就只能白内障和羊癫疯一起得了。】

原来,她竟然付出了这么多?

甘愿自己患上白内障和羊癫疯,也要救自己的性命?

李墨白微眯着眼睛偷瞄着坐在暖座上无精打采的沈辞忧。

此刻,昏黄的烛火映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微微嘟起的嘴唇与低垂着不住眨巴的眼眸,都将她衬得十分可人娇俏。

此情此景,莫说是李墨白,便是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瞧见了都会生出疼惜之情吧?

‘给暴君扎双马尾辫子并让暴君保持这个造型上完一整个早朝’?

这系统布置的任务还当真是无厘头......

朕是九五之尊,如何能在前朝丢尽了脸面,贻笑大方?

不成!绝对不成!

疯婆娘得病是她自己的事,大不了朕找太医给她医治就是了。

朕的一世英名已经快被她给败光了,这仅存的面子总不能也被她扒了去。

他索性不再想这些这些烦心事,翻过身去睡了。

第二日一睁眼,就见沈辞忧立在自己的床头对自己笑。

李墨白被吓了一跳,神色不豫道:“瞧着朕做什么?”

“皇上,昨日奴婢忘了给您说。这土方子治病见效是快,但却很容易复发。若要阻止病情复发,还得用别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你说说看?”

“皇上这病气是最先侵入大脑的,故而咱们要防着它复发,就得在脑袋上做文章。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若是在头上扎两根马尾辫,那病气可就不会轻易入侵了。”

沈辞忧自己说出这谎话自己都不信,于是她连忙找补道:“皇上可别不信!您想啊,病气多半是从您头部入侵体内的,您扎上两根马尾辫,病气钻不进发丝里,可不就没办法占领高地了?再者说,奴婢都能给您把病治好,那自然是对这病熟知的。奴婢做什么都是为了皇上好,皇上要是不听奴婢的,来日再犯了病,只怕奴婢也束手无策。”

李墨白打量了她须臾,笑道,“无妨,朕相信你的医术。”

【卧槽?这狗皇帝没脑子吧?这样的话他都肯信?】

“是,奴婢这就为皇上扎马尾辫儿!”

明明昨日夜里李墨白意志十分坚定的告诉自己,这丢人的事儿自己绝对不会做。

可不知怎地,沈辞忧如此拙劣的谎言一说出来,他就心软了。

总归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子,他堂堂一国之君,总不能以怨报德吧?

想到这,他忍不住叹了一声。

“皇上为何叹气?”

李墨白冲她翻了个白眼,“笨手笨脚的,你扯着朕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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