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操作。
珍妮特这么说的含义。
不是半开玩笑的都市传说，而是拥有【贤者】素养的珍妮特有理有据说出的含义。
「记忆操作，除了自己以外，发现还有人受到影响啊。」
「……嗯。」
珍妮特清楚点头。
虽然脸色让人有些担心，但珍妮特没有别开目光逃避。
一边感到自己受到了记忆操作，一边像这样回答我们。
……你果然，很强大啊。
明明体型是我们之中最娇小的，体力也是最差的，但走在我身前的背影一直如此坚实。
即使畏惧，即使脸色发青，珍妮特的存在依然很庞大。
「被记忆操作的家伙，能告诉我是谁吗？啊啊不对，如果我不认识的话知道了也没有意义吗。」
「不。」
「是拉塞尔最熟悉的人。」
————。
真的假的、啊。
「……喂，珍妮特。不管怎么说，我被流放之后，爱米没有被记忆操作的迹象，凯蒂和亚里亚我也没见过……能想到的家伙只有那一个人啊。」
「不、不会吧……！」
就连爱米，也注意到了。
没错，满足以上条件的，不就只有一个人吗……！
「文斯，被记忆操作了。姑且先来确认我有没有被记忆操作吧。说说看文斯的特征。」
「……。啊啊，可恶。文斯的特征是吧？长着一头奇怪红发的男人。身材高大，和我们同龄的青梅竹马。明明是孤儿院出身却肆意施威，明明好色却成了【勇者】的家伙。对得上吧。」
「呵呵，对上了对上了。真能说呢，拉塞尔。」
「我还没有圣人君子到不说这些。」
「明明是【圣者】？」
「文斯可是对着【爱慕的圣女】都能助跑来一拳的家伙，踹他一脚又如何。」
「噗。」
「啊、等下、哈哈哈……！」
西贝拉憋不住笑出声，爱米也被带着笑出来了。
然后就这样戳中爱米的笑点，笑到抽搐发不出声。抱歉，感觉好像很痛苦，晚点给你回复。
「刚才的拉塞尔，相当不错呢。稍微轻松一些了，谢谢。」
「我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啊……嘛啊，能轻松一些再好不过了。」
虽然是这种时候……不，正是这种时候，才要这样啊。
眼前没有敌人，没有必要过度紧张。
「不过，嗯。只要你们是真的，我应该就没有受到记忆操作。可能性无限接近于100%。这是好的倾向。」
珍妮特的这种说法，让我不得不吐槽。
「难道还没有将我和爱米视为真实吗？」
「当然了。」
珍妮特反而干脆肯定了我的不满之处。
然后，补充了理由。
「如果你们两人是『为了让人安心而制造的幻觉，只为了把人从希望之巅打入绝望深渊』，我如果完全相信你们而遭遇绝望，就没有办法拯救真正的你们了。」
一旁的西贝拉也有点被吓到了，同时像是认同珍妮特一般深吸一口气。
我也吃了一惊。实话说，完全没想过这么远。
不彻底信任我们，正是因为想要成为我们的力量。
我再一次认识到，珍妮特是友方，太好了。
……还有爱米，不要歪着脑袋看这边。
知道你没懂。晚点会跟你解释的。
「拉塞尔的记忆和我的记忆一致。那么接下来向爱米提问。」
「是？啊，没~关~系~的。」
「爱米，告诉过凯蒂拉塞尔的事情？」
面对突然的质问，爱米摇了摇头。
「也是呢。我也没有见过爱米说出拉塞尔的事情。一致，一致。」
「……听上去，文斯说了我的事情？」
问到这一步，我也多少能够预想到这一点。
但是……珍妮特的话语，令人意外。
「不是。恐怕，文斯没有说……」
……哈？那是谁啊。
公会里喜欢八卦的男职员？摊贩的女人？
而且为什么能断言文斯没有说？
我正打算提出这些疑问的时候，面色发青的珍妮特说出的回答……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
「……因为，文斯不记得拉塞尔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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