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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东宫表态,三道谕旨,大幕将落?

东宫传旨。

只这一句话。

便平息了北镇抚司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宋桓、敖景两人神色一凛,各自抖了抖麒麟补子的指挥使官袍。

恭恭敬敬走出大堂,垂首静听。

兵部侍郎徐颎、两位刑部主事、五城兵马的总司、以及大理寺丞等人。

亦是迅速收起原本的怒容、惊色,动手整理官帽与袍服,免得失之仪表。

然后双手交叠,躬身行礼,等候东宫的内官宣旨。

如今的朝堂之上,虽说是山头林立,暗流汹涌。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内阁与边关、户部跟地方、漕粮转运、盐铁赋税……

各方关系盘根错节,极其复杂,好似一团乱麻。

但在太子监国的二十年间,始终左右平衡,分而治之,维持大局不变。

同时又屡屡提拔胸有抱负的年轻英杰,填补府州地方空缺。

不动声色总揽威权,做到徐徐图之,政令畅通。

原本圣人设立九边,连年征战,所造成的巨大损耗。

以及景朝马踏江湖,破山伐庙,所导致的元气大伤。

竟然在短短十几年内,休养生息恢复过来。

由此可见,太子的权术手段。

故而,朝堂之外。

除去割据府州的几位藩王,加上跟着圣人打天下的从龙功臣,封爵公侯。

其下的文武百官,皆对东宫俯首称臣,明面上绝不敢有半分怠慢。

“东宫有旨,各位大人是打完再接,还是接完再打?”

面白无须,甚是年轻的蓝袍宦官阴柔一笑,好声好气问道。

他双手捧着黑犀牛角轴、祥云瑞鹤锦的金色谕旨,身后跟着六名气息森寒的禁军甲士。

“角蛟铠!皇宫内禁!是元武卫!”

兵部侍郎徐颎心头“咯噔”跳了一下。

圣人不再临朝,交由太子监国。

并不单单只是托付玺印,下发圣旨,任命内阁辅佐这么简单。

像是禁军调动、内官更替之权,也一并给了出去。

此事曾经引起私下热议,令许多大臣纷纷揣测。

太子监国掌权,倘若当真生出异心。

以禁军为私兵,以内官为耳目。

意图篡逆谋反,简直轻而易举。

可以说,历朝历代的圣人与储君。

从未有过这样的父子不相疑,君臣不相忌。

这让企图支持其他藩王,另外从龙的一些官员,很是沮丧。

“内官大人说笑了,敖指挥使只不过与徐侍郎起了些口角。

大家都是直爽的性子,岂会有隔夜仇。”

宋桓出来打圆场,笑呵呵说道。

“咱家也是这么想,诸位乃国之栋梁。

同朝为官,不要伤了和气。”

蓝袍宦官乃东宫近侍。

其人位卑而权重,能在太子面前说得上话。

纵观官衙的这几位,皆为正三品、正四品的大员,亦是不愿随便得罪。

“敢问内官大人,这一道旨是传给黑龙台,还是……”

敖景收拢血气,弥勒佛似的面皮一沉,淡淡问道。

他颇为担心东宫的态度,坦诚来讲,凉国公也属于太子一党,且素与燕王不和。

纵然那位殿下对纪渊颇有欣赏,甚至流露出委以重任的意思。

可是比起执掌三军威望隆重的国公爷,北镇抚司正六品的百户,实在有些相形见绌。

“唉,太子殿下昨夜批了一晚上的奏章,还未睡上半个时辰,便就起身了。

为了北镇抚司的这桩事,连下了三道旨意。

之后服了安神的丹药都静不了心。

看得咱家甚至心疼,只恨自己不能为主子分忧。”

蓝袍官宦轻叹一声,拿捏姿态道:

“那三道旨意,一道给黑龙台的两位指挥使,一道给三法司,一道……正在出城的路上。

既然兵部的徐侍郎,还有刑部的张主事、郑主事……你们都在。

干脆一并听旨,省得咱家再跑一趟。”

徐颎眼皮猛地一跳。

心里念头纷呈。

东宫一天之内出了三道谕旨?

太子殿下是动怒了?

依照内侍所言。

最后的那道谕旨。

快马加鞭出城送去?

定然是呈于进京的凉国公。

却不知太子这一回准备怎么做?

十九年前的宗平南,表面是无名小卒开罪国公府,实则乃儒门文官与将种勋贵之争。

当时,为了打压边关武人的跋扈气焰。

由一位阁老亲自出面,力保宗平南。

三支卫军闹得不可开交,公然擂鼓鸣金数日,声势极为浩大。

最后还是太子说和,双方各退一步。

宗平南被夺去武状元,放到招摇山做一名小卒。

国公府不再追究,就此作罢。

回顾往昔,此时此刻,岂非恰如彼时彼刻?

“那辽东泥腿子的分量,怎么比得过国公爷。

三道谕旨,其一必然是呵斥黑龙台、其二是责令三法司严审、其三是安抚凉国公。”

徐颎眸光一闪,顿觉松了一口气。

若东宫保持这个态度,那他率先去做国公府的马前卒。

等于博对了。

姜尚书也怪罪不了。

兴许国公爷进京之后,还会召见自己。

好混个脸熟,攀附关系。

“诸位大人请接旨。”

蓝袍宦官清了清嗓子,当众打开谕旨,郑重其事道:

“奉天承运,太子敕曰。”

听到开头八个字,徐颎眼中掠过喜色。

因为无论是圣人圣旨,或者太子谕旨,都有严格规制。

若是“诏曰”,其意为昭告天下,乃重大政事才会启用。

若是“制曰”,便针对百官宣示,表达隆恩浩荡,多为加官进爵,赏赐之时。

可若用“敕曰”二字,那就隐含告诫,敲打之意。

“……北镇抚司百户纪渊强闯巡营,未经上报黑龙台擅自行事,捉拿旁门左道,轻视朝廷法度,实乃骄狂跋扈。

念其年轻气盛,又是初犯,且此前屡破大案,将功补过,故酌情处置。

仅夺去讲武堂会试考生之资格,罚三月俸金,驳回升迁千户之请,调离京城巡狩外地。

命其好好反省,下不为例,钦此。”

蓝袍宦官抑扬顿挫,宣完东宫谕旨。

鸦雀无声,一片静谧。

敖景轻舒一口气,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旁边的宋桓不禁摇头,感慨纪九郎运气真个不错。

谁能料到无权无势的辽东军户,其实深受东宫看重。

“这……太子想要国公爷息事宁人!那道谕旨莫不是劝凉国公打道回府?

辽东泥腿子什么来头?竟让东宫舍了好大本钱……扫国公爷的面子!”

徐颎睁大双眼,枣红面皮狂抖不已,似是不敢置信。

谕旨所言的处置,堪称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通篇措辞严厉,责罚却不值一提。

夺去讲武堂会试资格?

这又什么意义。

今年天京三十六坊的将种勋贵,谁人压的过纪渊的风头?

通脉败换血,二境杀五品。

如此赫赫战绩,数遍景朝大名府也少有与之相提并论者。

京华榜独占鳌头,不是状元名,胜似状元才。

更何况他已经官居六品,日后前程远大。

武状元的功名,已然可有可无。

至于什么罚三个月俸禄,更是不痛不痒。

“驳回升任千户之请……那辽东泥腿子坐上百户位子才多久,本就没有资历再进一步。

调离京城巡狩外地……这不就是变相再给立功的机会,找个由头把千户丢回去么?”

虽然外人都戏言,兵部是一帮大老粗,可徐颎从边关武将做到正三品侍郎。

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岂能看不清其中猫腻。

这一道谕旨分明是表面处罚,暗地维护。

“对了,侍郎大人、主事大人。”

蓝袍宦官宣旨完毕,又从捧着的托盘里头,拿起另外一份贴金轴谕旨,望向徐颎等人。

“这份就不详说了,刚才你们都已经听见,太子殿下向来有惜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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