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联校合办的全国性的,不是什么人就可以去的。”

“乖乖,果然不是凡人啊。”

“唉。”封笔叹气。

苏莟:“你干嘛叹气?”

封笔:“我现在也挺羡慕一个人的。”

苏莟:“谁?”

封笔:“我同桌。”

苏莟:“……宋嘉年?呃……对了,怎么都没见着他,他人呢?”

封笔汗:“听说打篮球摔了腿,免修。”

“……”

过了好一会,师说渐渐有些缓过来,她从小身体素质就不怎么好,低血糖,小时候没少往医院跑,好久没有这么耗费过体力了,一时真是适应不过来。听着她们两个絮絮叨叨的,还真是……她站起来,还有点眩晕,接着就听见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是江瑗。

江瑗有些怒气哄哄的,“师说你这个小偷。”

苏莟不喜欢她,看到她对师说这么冲,嘴巴也毒了,“江瑗你没病吧?”

江瑗哼笑,嘲讽的看了师说的手腕一眼,“我手表丢了。”

封笔上前和她对视,气道:“你手表丢了和师说有什么关系?”

江瑗双手抱胸,挑衅的看了封笔一眼,“我的手表是今年的爱尔兰新款,就她手上带的那个,今天早上我刚发现不见了。”

苏莟都气笑了,“我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块表师说戴了一年了,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啊?”

“可我的表不见了,而她的和我一模一样,难道我不能怀疑么?”

“你……”封笔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拿出证据来啊。”

“她戴的起么?”江瑗嘲笑。

“你以为你谁啊?”苏莟气的吼道。

这边的声音有些颇大,引来了众多围观的学生,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师说有些莫名其妙,江瑗这个火气是怎么燃到她身上的?

“怎么回事?”低沉的男声传至耳边,苏莟仰头看了眼柯北,气愤道:“她冤枉师说拿了她的表。”

柯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江瑗,又看了一眼此时正安静的站着的师说,斟酌着问江瑗,“什么时候丢的?”

江瑗白了苏莟一眼,哼哼了几句,不情不愿的回答,“今早上。”

“哪里丢的?”柯北接着问。

江瑗说:“我在厕所洗手,把手表取下来放在案台上,走的时候忘了,后来回去找就不见了。”

“你的表和师说的一样?”

江瑗冷笑了一声,傲娇的说:“那表是韩愈送给我的,可是今年的爱尔兰新款,著名设计师的最新作,限量版发行,她戴的起么?”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说韩愈。

周围的学生都有点沸腾,依稀可以听见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友好的,不友好的。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哇塞……韩愈好浪漫啊。

才子佳人啊……

羡慕……

师说想,怎么战斗话题变路线了……

江瑗,似乎是和韩愈待在一起最久的女生了。

师说眼睛湿湿的,她胸口很闷,却又提不起劲头,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她想出去透透气,她抬起脚往外走,胳膊突地一疼,江瑗狠狠的拽了她一下,正死死的盯着她,“偷了我的表还想走?”

师说看着她,一动未动。

以前见到她和韩愈在一起,嘴巴那么甜,像只绵羊,现在……

她扯过嘴角笑了笑,轻声说:“我没拿。”

苏莟气愤的打开了江瑗的手,“听见没,师说没拿。”

“当贼的当然不敢承认了。”江瑗冷笑。

师说的呼吸淡淡的,声音也很轻,“什么时候有了证据再来找我吧。”

江瑗突地一愣,瞬间又恢复冷笑,“你是不敢承认吧?”

师说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蓝蓝的,空气里渗着一层雾气,有点潮潮的,她看着江瑗的眼睛,勾了勾唇,一字一顿:“你知道这款手表设计师是谁么?每年发行量有多少么?”

江瑗被她问的一愣。

师说轻笑,“这些都不知道啊。”

她顿了顿,问:“你刚刚说今年的爱尔兰新款?”

江瑗的表情一红一紫,狠狠的点头,“当然了。”

师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东南街拐角有一家手表专卖店,我建议你去问问店家今年年底新款能下来么?”

所有人都呆住了。

苏莟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住,她轻轻扯了扯身边骤然和她一副表情的封笔的衣角,小声说:“我发现师说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啊。”

封笔微微笑了笑,“咱俩得拜教主了。”

这样的师说,柯北是第一次见到,她从不显山露水,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安静,他知道,这个叫师说的姑娘并不柔弱。

后来,江瑗没再找事,听说手表找到了,不过过程就不得而知了。

而师说,那天回到宿舍就发起高烧,连夜被老师送到医院。

师爸师妈赶来的时候,师说还昏迷着,班主任老高愧疚的对师妈说:“都是我这个老师的不好,没有早点发现师说不舒服,真是抱歉。”

师妈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躺的女儿,勉强笑了笑,“这不是您的错,这孩子从小身体素质就不太好。”

班主任老高叹了口气,看向师爸,又微微一愣,从见到师说父母开始就一直忙着和师妈道歉,没仔细看,这一看,着实一僵,“您是……”

师爸点头,“我是阿说的父亲,让您费心了。”

“不不不……”老高摆手,疑惑的看了师爸一眼,“不费心,只是看着您有点眼熟。”

师爸客气的笑了笑,“没事您先回去休息吧,大晚上的麻烦老师了。”

老高走后,师妈坐到师说病床前,握着女儿的手,叹了口气,“我有点担心。”

师爸拍了拍师妈的肩膀,“放心吧,会没事的。”

夜里很安静,师妈拿着扇子给师说轻轻扇着风,师爸在另一旁坐着,轻声说:“你去睡会吧,我来看着。”

师妈摇头,“我不累,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吧。”

师爸叹了口气,“我陪你一起。”

1—3—2

军训结束后,所有学生休息了一个月,重新回到了校园。

师说在医院里呆了有半个月,然后一直在家修养。

新学期起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老高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重新排了座位,实行了一些新规定——最后一名和第一名坐在一起,然后以此类推,奥二是尖子班,虽说排名,但前后名之间的分数差不了多少,几乎都是0.05左右,很微妙的差距,拉开了层次。

于是,封笔和宋嘉年分了开。

几个人的位置属于遥遥相望那种。

而师说,也换了个新同桌,叫宋祁。

开学后的第二个月初,那一天的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师说的体育课,往往都是一个人呆在教室里,有时候封笔会陪着她。

那天第三节下课后,封笔就从座位上奔过来,兴冲冲的告诉她最后一节是奥一奥二班的篮球比赛,问师说要不要去看。

师说刚拿出草稿纸准备做物理,宋祁突然插了句:“当然得去啊,你一个人闷在教室不烦啊?”

宋祁是个很大大咧咧的男生,虽说在奥二,总分还算不错,但语文英语不太好,拉分的厉害,于是,就和师说分在了一起。师说上学期期末的语文英语的单科成绩全校第一。

总分和师说差了十分,倒数第三。

但宋祁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压根就不在意分数,整个一嬉皮笑脸,挺会开玩笑的,以前两人位置隔得远,不熟,现在同桌,师说终于领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不修边幅。

那时候,师说会想起韩愈。

那个时而淡漠时而笑的从容的男孩子,中考之后,以优秀的成绩名扬香山,开始了人生长跑。

师说很想问他: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的如此锋芒毕露?

许久,师说愣了愣,“篮球赛有那么好看么?”

宋祁:“不好看。”

封笔:“好看。”

呃……师说瞅了瞅这两只,宋祁懒懒的开口:“比你呆在这儿强。”

封笔点头,“苏莟也去,神探柯南是奥一的后卫。”

师说抿抿唇:“她也有体育课?”明明记得不是……

封笔嘿嘿一笑,“你懂得。”

结果,在这两只一前一后的夹击下,师说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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