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看着他:“我一个人没什么的,你不用陪着我。”
韩愈抬眼:“你这是赶我走?”
师说急急地摆手,“当然不是。”
韩愈:“师说。”
他突然叫他的名字。
师说:“嗯?”
韩愈低下头,和她的脸隔着几个拳头的距离:“怎么脸有点红?”
师说不自然的摸了摸脸,“有么?”
韩愈点头,狡黠一笑:“害羞?”
师说抿紧唇。
中学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调戏女生的么。
怪不得那时候都传言他多么的风流浪荡。
韩愈低低一笑,直起身,懒懒的往身后的桌子一靠,“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自然要对你负责。”
他说‘负责’俩字的时候,音节微微咬的重了些。
师说想了想,又平静下来。
他是她的主治医生,他爱开玩笑,也仅此。
朋友熟了,自然也放的开了些,不是么。
思及此,她淡淡一笑。
师说有时候挺佩服自己的,明明面对着一个喜欢了十年的人,却还能这么的淡然自若。
想来,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样相处,倒挺好。
**
师说这次住院除了韩愈和白杨,再没其他人知道。
周五出院那天,本来都商量好韩愈送她回家,结果被一个临时手术绊住了脚,他以主治医生的名义不许她一个人打车,便呼叫白杨过来了医院。
白杨一身淡红色西装,颇有点公子哥的贵族气质。
师说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上了车。
不得不说,白杨的车技很不错,车子开得稳当又不失了这车的水准。
白杨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自上车就沉默着的女人,“舍不得走?”
“什么?”师说没听清,视线里一排排白杨树忽闪而过。
她转过头,看见白杨揶揄一笑。
白杨说:“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想谁呢?”
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师说淡淡的笑了笑,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一会应该会下雨吧。”
话音一落,白杨‘咦’了一声,注意力一转,把着方向盘,脑袋向车前探了探,眼睛轱辘转了一圈,视线又回到师说身上,“万里晴空一望无际,怎么会下雨?”
师说抬眼,“瞎蒙的。”
白杨傻眼,闭了嘴。
“送我去研究所吧。”她说。
白杨:“不回家?”
师说想了想:“还有点事儿。”
白杨皱了皱眉头,“你刚出院瞎折腾什么呀?”
或许是这几天和她熟悉,又因着韩愈的关系,玩笑也喜欢开,时不时的逗弄,他的话越发的口无遮拦,可师说听起来倒觉得是人间真话。
她偏头对他笑了笑,“我回家也闲着,再说现在还早啊,去所里处理点事,你就送我过去吧,要不我自己打车。”
她的话说的风轻云淡,可最后一句白杨不乐意了。
什么叫我自己打车?这不是□□裸的威胁么?
白杨无奈的翻眼:“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说的可真是在理。”
师说:“哪句?”
白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师说皱眉,“什么意思?”
白杨撇撇嘴,轻‘哼’一声,“说白点就是你和那个姓韩的一个样,就知道威胁我。”
师说一噎。
白杨胜。
到研究所的时候,刚好下午三点。
师说下了车,站在原地和车里的白杨挥手,后者摇下车窗,胳膊搭在上头,笑的开怀:“走了大妹子。”
话音一落,车子绝尘而去。
师说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却在想着他刚刚的笑意,里头有点不明不白的东西。
1—8—0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在安静的工作,听见脚步声纷纷抬起头,小杨最先反应过来。
放下手头的活儿就奔过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程姐也跟着问:“就是啊,不是请假了么?”
师说笑着,放下手里的包包,“几天没见你们了,过来看看呗。”
“呦,和男朋友你情我爱的还能想到我们啊?”程姐调侃。
小杨乐呵呵的挽起师说的胳膊,嘴里的话却是咬着牙说的:“从实招来。”
师说叹气,眨巴着眼睛:“什么男朋友啊?”
程姐:“就那天给我送测量表的啊,他说是你朋友替你送过来的那个。”
小杨眼睛□□裸的:“程姐说帅比吴彦祖。”
师说无语,“就一朋友。”
“朋友?”阿云这时候也插话。
师说点头,“真的,是朋友的朋友。”
小杨撇撇嘴,“‘朋友’的朋友?”
程姐笑眯眯的问:“那你那个‘朋友’是谁啊?”
师说哑然,这群花痴女……
正想着不知道怎么说,小杨突然大叫:“我去,师说你手怎么了?”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凑过去看她的手,一大片红紫。
师说干干的笑了笑,从小杨胳膊里抽出,程姐问:“生病了?”
小杨的问题立即跟在后头:“所以请假?”
阿云:“看来病的不轻,手都成这样了。”
小杨:“这么一看,你的脸色是不太好啊。”
师说轻笑着摇了摇头,“小病,没什么大碍。”
程姐假装生闷气:“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就说怎么突然请假了。”
师说:“真没什么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几个人手里头没什么重要的活,就闲着唠了会,之后师说整理了这几天一直要干的活儿,也不多,一会就收拾差不多了。
她盯着电脑上来回起伏的数学曲线,又看了看外头的天。
大概快下班的时候,外头飘起了小雨。
而另一头的白杨坐在韩愈的办公室里头,翘着二郎腿,随意的侧了侧头,冷不防的惊呼一声:“我靠。”
刚推门而进的韩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白杨有点激动加兴奋,一下子蹦起来凑到窗前伸长脖子往外瞅,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我滴个神!”
韩愈换下白大褂,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白杨这时转过头,嘴巴做惊呆状睁的大大的:“大妹子可真是神人啊。”
韩愈挑眉:“有话就说。”
白杨使劲的咽了咽唾沫:“今儿下午我送她去研究所,她说一会会有雨,我一看吧,这天多晴朗啊怎么会下雨,当时还不信,没成想这雨就这么下上了。”
韩愈却抓住了另几个字:“研究所?”
“啊。”白杨一拍脑袋,“忘了和你说了,她没回家。”
“我不是说让你送她回家。”
韩愈说这句话的时候,‘家’字压得忒重。
白杨听了一抖,“她要去研究所我有什么法子。”
韩愈丢了一记冷眼过去,看了看时间,大步跨出门。
后头白杨还在喊:“你干嘛去?”
韩愈走的快,没搭理。
“哎我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韩愈撂下几个字,人便消失在楼层拐角。
他说:“自己看着办。”
白杨哀嚎。
果然还是兄弟不如女人。
**
师说下班临走的时候,程姐叫住她。
两人一并下的楼,程姐说:“这几天折腾的,没成想去了医院报道了。”
师说笑笑,“不碍事,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说着已经走到楼下,程姐又嘘寒问暖叮嘱她注意身体,好好过个周末。
不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两人都侧头看过去,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程姐怀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家宋总来接你了。”
师说却愣愣的定在那儿。
宋裕一步一步走过来,师说的唇抿成一条线。
程姐笑着打招呼:“宋总来的刚刚好,师说可真是好福气啊。”
宋裕客气的颔首,视线落在师说身上,她似是僵硬的站着。
程姐用胳膊顶了顶师说的后背:“高兴傻了你。”
师说抿了抿唇,微微平心静气:“你怎么来了?”
宋裕的双眸深如寒潭:“你
铅笔小说 23q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