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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谜亭论处 嫌疑人被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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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那个房子处于完全封闭状态,现场除被害人之外就只有她女儿、女婿两人。所以犯人应该就在二人之中。”

听我这么一说,阿新一边微微点头赞同,一边热切地探过身来,我和他并肩坐在大学附近一家名叫“三瓶”的居酒屋吧台前。

可能是周五的缘故吧,我们明明下午六点一营业就来了,可店里却已经坐满了人。空位置上也都摆满了已预约的牌子,我便准备坐在吧台前。可阿新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在我耳边窃窃私语道:“小本,咱们还是换一家店吧。”

单从小本这一爱称来看,可能会有很多人觉得我叫本子①,但其实“小本”这一爱称源自我的姓氏——野本。

①某某子是日本较为常见的女性名字。

我正要问他为什么,那里不是空着吗,却立刻明白了原因,吧台前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套装、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的超级大美女。紧挨着她左边的位置上放着预约牌,看来应该是在等人。她跷着二郎腿,双腿修长,独自一人摆弄着啤酒杯,那身姿宛若在欧美电影中,帅极了。

吧台就只剩美女右边的两个位子还空着。这种情况下,男人们一般都会觉得幸运,兴冲冲地坐过去,可阿新却没有。因为我是个大醋坛子。哪怕他只是回头瞥了一眼路上擦肩而过的女子,我都会一整天不说话。有一次看到他在校园里和其他女生亲密地说话,明明好像只是闲聊,我却哇哇大哭,和他大吵一架。

正是因为有过类似修罗场的痛苦经历,阿新才觉得“这下不妙”,保持着警戒。他心想如此绝世美女就坐在身边,即便不去特意注意也会不自觉地心神不宁,可能又会激怒我。这种时候还是去别家店的好。

有那么一瞬间,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如果她是位普通美女的话——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我一定已经去了别家。可能是被她的神秘氛围迷晕了吧,我竟然也罕见地突然改了主意。

“有什么不好的,”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耸了耸肩,“就这儿吧。”

“是、是吗?”

我从背后推着不安的阿新,让他坐在“麦当娜”右边的位子上。现如今“麦当娜”这一称呼可能只是个噱头,但这次却是单纯出于想这么形容她的冲动才这么叫的。其实我更想坐在她旁边,但如果不这样坐的话,阿新可能每回头看我一次都会有意无意地看到她。

最终阿新被夹在我和“麦当娜”之间,别提多难受了。他斜过身来面向我,特意不看“麦当娜”。简直让人觉得再这么勉强下去的话背上迟早会长出眼睛来。

我有些可怜阿新,就想着聊点有意思的话题帮他换换心情,便有了开头那一场景。阿新对智力问答、猜谜之类的毫无抵抗力。我问他“这是一桩真实案件,我会告诉你尚未报道的详细经过,想不想推理一下事情真相?”他果真立刻两眼放光。

要问我不过是个女学生,怎么会知道尚未报道的细节?因为包括父亲在内,我家好多亲戚都是警察。当然,警察不能向普通市民透露消息,哪怕是家人,因此父亲从不把工作上的事儿带到家里来。嘴不严实的是娇宠可爱侄女(就是我哦)的叔父。叔父说自己恰好是本案中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便衣,偷偷把案子的详细情况都告诉了我,那口吻很是得意。

由于我总是知道类似的内幕,阿新便笑着问道:“又是那位叔父告诉你的?”

“嗯,其实本案被害人很久前去世的丈夫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那他也是干警察这一行的喽?”

“嗯,算是吧,因此会有诸多不便,就暂且称呼受害者为G子好了。”

“明白、明白。丈夫去世,那G子女士生前是一直守寡吗?还是改嫁了?”

“一直守寡。她四十大几,有一个女儿,名叫S子。女婿三十多岁,名叫N。三人在一起同居。这便是主要人物关系。”

“G子是在三人同居的房子里遇害的吗?”

“是的。某天早晨,S子女士一醒来便发现G子倒在自己卧室里,已经断了气。”

“死因是?”

“说是头部被屋里的花瓶砸伤致死。直接死因应该是外伤冲击而死之类的。顺便说一下,凶器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然后呢,说现场处于密闭状态是怎么回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

我刚说了一半,突然感觉到“麦当娜”在看我们。隔着阿新的肩膀,我和她对视了一秒。虽然她的侧脸也很美,但从正面看绝对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美。我本来是对漂亮同性异常反感的类型.但被她一看就会心跳加速。

“嗯……”为了不被阿新识破内心的动摇,我不露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事情经过是这样的,S子夫妇是双职工,两人都是地方公务员。G子尸体是周日早晨发现的,而推定犯罪时间则为前一天(周六)晚上九点到第二天(周日)凌晨两点之问。”

“周六晚上到周日早晨,三人都在家吗?”

“好像都在。S子夫妇的证词称,周六傍晚六点左有,两人下班后在街上会合,一起买了东西,七点左右回到家中。不知道G子之前有没有外出,但至少两人回去时她在家。”

“G子女士是做什么工作的?”

“好像没工作。喜欢偶尔和朋友一起参加俳句聚会。”

“感觉还挺悠然自得的。”

“三人八点左右吃了晚饭。九点左右S子女士和丈夫N先生回了楼上夫妇二人的卧室,G子也回了一楼自己的卧室。”

“九点左右?这也太早了吧。他们一直习惯这么早睡?”

“其实这里有些隐情,稍后再跟你细说。S子夫妇躺在床上,一觉酣睡到天明——至少他们本人在证词里是这么说的。S子女士先醒来的,据她说醒来时大概早晨七点。”

“丈夫N先生呢?”

“说他还睡着。S子女士没管丈夫,自己先下了楼。于是便发现一楼卧室的推拉门开着,G子仰面朝天倒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内衣。她大吃一惊连忙跑上前去,却发现母亲头部受伤,已经没气了。她上楼想叫醒丈夫,可就是怎么都叫不醒。这里也有些隐情,总之,S子女士先报了警。”

“她在哪个房间打电话报的警?”

阿新像个解谜爱好者一样确认着每一个细节——于是我看到“麦当娜”在他身后好像很赞同似的轻轻点了点头。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在夸奖阿新“好好好,问得好”,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说是在二楼夫妇的卧室打的,电话总机在一楼客厅 ,夫妇二人的卧室和G子的卧室各装了一台分机。警察不久就来了,S子女士正要出去迎接,却又发现另一件事。”

“啊哈。”从他那得意的莞尔一笑便能猜出阿新肯定已经知道是密室的事儿,却忍住不说。

“S子女士性格严谨,据说每晚睡前都一定会检查一遍家里的门窗有没有锁好。当然,前一天晚上也是确认过所有门窗都已锁好才上了楼——”

“这应该是她本人说的吧.”

“正是。不仅大门,就连但凡称得上是窗户的每一处都确认过了。她下楼迎接赶到的警察时才发现大门还锁着。不仪锁着,还挂着防盗链。”

“哦——”可能是骨子里解谜爱好者的热血沸腾了吧,阿新完全进入双目圆瞪模式,“哦——哦——”地念个不停。

“把警官们迎进门之后,S子女士告诉警察家里所有门窗都锁着,犯人应该还在屋里,警察们也觉得如果一切如她所说,便可就地逮捕。于是就谨慎搜查了整个宅子。”

“那结果怎么样了?”

“正如开头所说,家里处于密闭状态。窗户也都锁着。而且并未发现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警察将家里搜了个遍,却没发现别人一一除了受害人和S子夫妇以外。”

“还说便衣刑警赶到时丈夫N才终于醒来。”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只要现场没发现第三个人,犯人就一定是S子或是N。”

阿新第一次直呼其名,仿佛在宣布从现在起正式判定二人为嫌疑人。还真是生性耿直。

“情况我都大致了解。,S子和N有没有杀G子的动机?”

“也不能说没有。先说N先生——”倒也没有严守无罪推定那么夸张,但我还是继续用了敬称,“同S子女士结婚之际,G子命令他入赘。”

“说成命令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G子性格很是强势。她只有S子这一个孩子,再加上丈夫又去世了,所以她便命令说想结婚的话就必须同居,不然就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可N先生拒绝同居,好像还为此起过争执。”

“这确实是会起争执。”

“最终N先生没有入赘,双方各自妥协一步,达成了在G子家同居这一条件。”

“也就是说事故现场的房子本来就是G子女士的?”

“说是丈夫在世的时候为给S子招上门女婿而特意新建的。房子刚建成不久丈夫就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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