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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

终于要到举办文化祭的周末了,校内的气氛开始被兴奋和期待所感染。1 - A也不例外,但还是不像准备咖啡馆和鬼屋的班级那样团结一致。即便如此放在教室后面的纸板箱也越来越多,插在上面的印刷纸也越来越少,那些已经接近完成贴上了照片和图表的纸板箱已经不能叠成可以用橡皮筋绑起来的细纸板箱了,只好把一整箱纸圈起来,满满装着的纸箱像圆柱一样垂直地竖着。

在最后的准备期间高町一天也没休息。白色的大波斯菊发卡换成了平时的藏青色发卡,换上了袖子稍长的制服外套,比穿便服时更加玲珑精明,看起来像个大人。在知道了小夏帆的事之后,就连和那三个人开心地聊天的时候,那微笑也不像是无心之举,就像经常把手指放在情绪的刹车杆上一样,她一定是在严格约束自己除了夏帆以外绝不能因为不必要的事情而慌乱或高兴。

在四个研究发表课题中,高町她们的《亚马逊的森林采伐问题》是继丸冈小组的《稀有金属国际争夺战》之后准备较晚的,她们从周一开始每天放学后都留下来做准备。不时地盯着带来的资料,融洽地交换意见,确定方针后就用五颜六色的记号笔把发表内容誊写在铺在地板上的浅绿色印刷纸上。让我有点意外的是,四个人中富松德子的字写得最漂亮。忠于基础,棱角分明、容易读懂的字。高町倒也不差,但可能是没有耐性,一个句子越到后半部分就越潦草,仲川未步习惯用圆圆的文字,不适合这样的任务。芦屋忍香的字写得像小学生,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写得很差。写到中途,仲川未步和芦屋忍香充当辅助,用尺子从图表往另一个图表上画线,粘贴亚马逊河照片的放大影印,用其他颜色的马克笔把富松德子写的字框起来。

教室前方,《稀有金属》的作业也在进行。但放学后留下来做这项工作的总是只有两个人。那里既没有丸冈,也没有以乃田诺艾尔为首的原丸冈小组成员。站在粉色印刷纸前的是丸冈小组的承包商,和往常一样的新闻部和围棋部的搭档。他们在喧闹的教室角落里小声商量着乐此不疲地工作。

我有时会随心所欲地在这些工作小组之间来回走动,检查工作的进度和成果的好坏。“稀有金属”的颜色很朴素,和印刷纸上的粉红色完全不匹配。表示埋藏量的世界地图和饼状图也全部是黑白复印件,下方的说明文字八成也用黑色记号笔。高町她们的成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基本使用蓝色马克笔,排版也很干净,在不过分华美的程度上以女孩子的品位区分使用了多种颜色。关于印第安人高町调查的情况中只使用了最基本的数据。现在有多少印第安人,与百年前相比减少了多少,白人带来的货币经济体系和病菌,偷猎和挖掘,粗暴的牧场建设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痛苦。没有被水银污染得只剩皮包骨头的女性照片,也没有“亚马逊”的词源是“无乳”或摘除子宫等故.事。

高町正忙着准备发表,所以那一周我们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尽管如此,我所目睹的景色也因她在与不在教室而变得完全不同。星期四我们在图书室里聊天,听说小夏帆因为检查结束终于在前一天出院了。但高町却显得有些不高兴。我担心检查结果不理想,但她摇了摇头说结果还没出来。

“那么是身体还不太好吗?”

“不,很好。感冒也完全痊愈了,在家高兴地把未步她们送的指挥棒来回旋转。我也不好意思劝她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高町露出苦笑。“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在住院期间还收到了录有指挥棒视频的DVD,她看着DVD一直拼命练习。”

我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呢?这么指出后,高町仅仅摇了摇头回答:“只是。”

那个理由是在星期六文化祭的当天知道的。

文化祭当天,1 - A教室的全体学生全都坐立不安。这也难怪,周五下午的准备时间里讲桌和课桌全部集中在窗沿和墙边,菱山宣读当天的注意事项时三十名同学坐在在地上或靠墙的课桌上。我则是倚着,被接下来的最后准备工作和解散后的行动路线消磨着心情。

“嗯,正式开始之后基本上都是自由活动,不过之前我也说过了,既然是学业的一环,十二点四十分之前都不要离开学校,如果在那之前离开学校的话就会被当作缺席来处理,请注意。”

既然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就要牢记自己是接待校外客人的一方,要有节制地享受,班会就这样结束了。

之后就是抓紧进行展示的准备,这并不是一件特别紧急困难的事,即使推迟了也不会有客人为了看这么无聊的研究发表一溜烟地跑到三楼最里面的教室。同学们难得地团结一致,行动麻利,一心只想着快点解放。

各班的发表内容都贴在保健室的高高的灰隔板上,集中在教室的前方。现在的主要工作是把这些东西排列好,让从入口进来的客人按顺序游览。

“喂,已经够了吧?”

Z字形的通道大概排列完成时,已经不耐烦的乃田诺艾尔一边用手机确认时间,一边催促皆藤留美。

“什么?”

“这么多人留下来,也没什么可做的。”

在社团活动中有演出节目的同学都已经去准备了,教室里只剩下二十人左右。工作的只有其中的一半左右,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在窗玻璃上贴上画有箭头的纸,如果因为阳光的关系看不清楚的地方,就在部分地方拉上窗帘。

“是啊。”皆藤留美把手从窗帘上移开,冷静地接受了乃田的主张。“实际上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认可的声音中包含着虽然再过一会儿就能心情舒畅地解散,但连那个都等不了的微妙的意味。“没活儿的人解散就好了。”

“太好了,不愧是留美。”乃田诺艾尔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挖苦,把手机塞进口袋称赞了班长的判断。“那就拜托了,走吧。”

乃田诺艾尔催促身旁的两个跟班从讲台上下来,正准备从门口走出去。但皆藤留美立刻叫住了她们。

“那里有点模糊,你去修一下吧。”

“什么?”乃田诺艾尔回过头,皱起眉头。

“粉笔。”皆藤留美指了指黑板的右端,然后朝乃田诺艾尔扬了扬下巴。“你看,就在肩上。”

乃田诺艾尔在讲台上闲来无事靠在黑板的边缘的时候,她的右肩后面沾着一点红白两色的粉笔粉。黑板在昨天变成了欢迎板,就像低年级学生给毕业生的教室施舍的演出一样用四色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研究发表的课题。

乃田诺艾尔看到自己靠的地方的粉笔画模糊后,她歪着头,在发现粘在制服上的粉笔叫了起来。“讨厌,糟糕透顶!”

乃田诺艾尔骂骂咧咧地小心掸掉肩上的粉末,不情不愿地回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开始修改模糊的地方。结果在这期间几乎所有的工作都结束了。如果那么讨厌的话随便修改一下就可以走人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乃田诺艾尔表现出一丝不苟的样子,用变短的红色粉笔侧面仔细地上色,以消除与周围不均匀的浓淡。最后小心翼翼地描着渐渐变淡的白色轮廓,心满意足地放下粉笔,抹去指尖上的粉末,略带自豪地回过头来——当发现没有人看自己时,表情瞬间消失了。

皆藤留美瞅准时机宣布:“那我们就解散吧。我想这应该有几个人值班吧——不过大概谁也没想认真遵守吧,到了自己的时间至少回来看看情况,要是贴着发表的牌子被什么东西弄倒了,然后一整天都没人管,那就太难堪了。”

入口摆着两张桌椅,规定每一小时轮流值班。但就像她说的那样从决定值班生开始,似乎就没有人打算遵守。

“不是有一居士在吗?”

有人开玩笑地说。稀稀落落地传来干笑,皆藤留美露出苦涩的表情叹了口气。已经走出教室的高町和芦屋忍香好像没听见。

没有噪音。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爽快地回答。

没有任何宣告文化祭开始的仪式或宣言。只是一到九点,装饰着手工制造的拱门的校门就打开了,拿着招待券的人陆陆续续涌入校内。我从冷清的三楼走廊眺望着不断涌向体育馆前和西门内侧的人流。除了学生的家长和亲戚之外还有不少穿着其他学校制服的高中生。马路对面河边的操场上人也开始增多,老师在指挥交通,防止行人被挤出河堤上的车道,运动部的学生们正在白色帐篷下忙着应对。

我是这样享受文化祭的。随心所欲地去喜欢的地方,眺望,想象,品味那里的气氛。一开始去的地方已经定好了。走下南校舍的楼梯,楼下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南校舍也有很多摊位和展览,比如贴在楼梯墙上的海报,二楼有美术部的作品画廊,为了招揽顾客而传承着一个有趣的习俗,在人气投票中获得第一名的作品的作者会被强制内定为下任部长……

话虽如此,上楼的还是极少数,几乎都是往一楼最里面的烹饪练习室走去的脚步声。他们的目标是料理研究部和女子排球部共同开设的咖啡店里先到先得的手工曲奇饼。我下到一楼看见前面的两个理科实验室里开设围棋教室的围棋部成员的同学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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