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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能找到我们的希望吗……? 讨厌人类和巡礼的彗星

上级班的毕业课题及最终测验也已平安结束,本年度也已经看到了完结。

班级已是自由来校,而教室里的学生也寥寥无几。尤其是尾尾守还要为迈向新生活做准备,为整理行李等事宜忙里忙外。

龙崎倒还是老样子。不过她似乎被前段时间的右左美所启发,为我写了信送来。那是封内容甜腻密度高到我得分成好几天来读的情书。内容实在是过于让人害臊……不过果然还是让我有些开心。

右左美的信则是在我收到当天就带回家读了。文风上虽显冷淡,但上面写满了右左美的温柔、平时学校生活的快乐、增添了想珍惜之人的喜悦、对去年脱逃那天把我卷入的谢罪,以及对即便要承担风险也要让她与彗子女士见面一事的感谢。

而那位右左美,在校长说出最终测验的结果过后就一直一副不悦的模样。

这倒也是。这次右左美因为去年的停学和扣分的缘故,难以挽回的她没能得到毕业。不仅如此,考试方面她似乎也只差一点就才到达合格线。

知道这些事实,即便是右左美也深受打击,从那天起便一直一言不发。

现在的右左美也在教室呆呆地望着窗外。

窗外的蓝天悠悠飘过薄薄的云。

***

「人间,来做右左美的邮递员喏。」

「你说啥?」

有些久违地听到了右左美说话的声音……但邮递员是什么?

「这是和课题一起写的信,希望你代替右左美交给小彗子喏。」

她说着,递出了一封贴上了大波斯菊的信笺。

「其实右左美是想自己去的,但右左美没能毕业喏。所以……想拜托人间转交喏。」

右左美无力地露出微笑。

「……麻烦你,去扫墓喏。」

声音里混杂了寂寞与怀念。

「右左美……」

我有想要帮忙的心,但我无法判断我能不能这件事。

这所学校是特殊的。比方说可以通过社交平台等方面接收到信息,但发出信息就不行了。

「……能不能帮你转交,我会先找校长确认一下。所以这封信可以先交给我保管吗?」

「知道了喏。说实话本身就觉得不行了喏。所以就算不允许也能接受喏。……只能这么做了喏。人间,谢谢你喏。」

我在那之后找校长确认了一番。这次好像是只要通过了校长的检查,我就可以把这封信带走。我把右左美的信交给了校长确认后得到了同意。还顺便让他告诉了我彗子女士的所在之处。地点跨越了整整三个县。那是在休息日的话就能勉强当天来回的距离。

我把这件事告诉右左美后,她也安心下来,微笑着小声说了句「谢谢你喏」。

***

今天是晴天。我久违地来到了结界之外。

我总觉得这种时候穿正式点会比较安全,因此即便是休息日我也身穿西装。最后一次离开结界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是年末回老家的时候吧。父亲去年已经退休,我也已经离开了老家,因此父母共度的时间好像增加了起来。听说母亲经常把父亲带出去旅行。久违地回到老家一看,发现玄关处多了不少我看不太明白的土特产。父亲是不太爱说话的类型,所以我是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享受那些旅行。但是从母亲给我看的照片上看,父亲意外会露出不像是他的表情。

我想着这些,买下了新干线的车票。

真是令人怀念的车站啊。虽然我没怎么来过新干线的乘车处,但这个车站是离我曾经任职过的高中最近的车站。在那之后已经过了约4年。那时候的学生们都怎样了呢。如果直升大学并毕业的话,那他们从今年起也是社会人了吧。而进入专门学校的学生,现在已经成为了出色的社会人了吧。

时间的流动是平等的。我注视着右左美的信件。这和寄给我和其他学生的信件不同。它没有收件人的名字,是被好好封上的信笺。只有这装作无意贴上的大波斯菊贴纸在主张这封信的存在感,令人印象深刻。

彗子女士似乎是出生在北方的人。不过,她似乎是以结婚为契机搬到了关东地区来。而我现在赶往的是彗子女士老家附近的车站。在那之后再坐上20分钟左右的公交车便能到达目的地了。

不论是喜悦还是悲伤,那都不会是永远。

不论是我在之前的学校度过的时间,还是右左美与彗子女士一同度过的时间,甚至现在的这个瞬间。

乘着新干线,我在初次造访的车站下了车。接下来就该坐公交车了。我确认了一下张贴在车站上的地图,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距离这里不远,稍微走一会就能到达。

「——啊,不好意思!」

「诶?」

和我搭话的是身穿职业女性风格衣服的女性。总感觉她身上弥漫着一种凛然且快活的氛围。年龄大概和星野老师差不多吧。

「请问您是本地人吗?其实我有点迷路……」

「啊……」

虽说我也不是本地人,但她看上去有些困扰,我还是姑且先问问情况吧……

「请问您预定要去什么地方呢?」

「这个嘛,我是想去这里的……」

迷路的女性递出了一块显示着地图的平板电脑。

啊嘞?这里是——

「其实家母在去年1月的时候离世了……我今天是打算来为家母扫墓的。不过我平时生活在海外,来这里参加葬礼的时候也是家父的亲戚为我带路的,我也完全不认路,有点困扰……」

这是怎样的偶然啊。这位女性显示在平板上的目的地,是和我一样的墓园。

***

「啊啦,是这样啊。人间先生是老师,而今天是来问候您学生的恩师的啊。」

「嗯,是这样的。」

「那位学生也一定是想自己来的吧。真是可惜呢。成绩全都红灯高挂,而且现在居然还要参加把整个春假都用上才行的补习合宿。」

对不住右左美。我只能说是这样了。

「学生的大家也已经到春假的时期了呢。」

这也是假话。虽然有些心痛,但为了编造右左美不能来到这里的理由,我只能这么说了。

而由于我和这位女性的目的地相同,因此要坐上同样的公交车。

但不知为何选了相邻的座位。

「不过居然写了封不论如何都想交出去信,感觉真好呢。那个孩子一定是个懂礼仪的好孩子呢。——啊,请称呼我为Sae吧。」

「Sa、Sae小姐。」

是绰号吗?其实她是佐伯(Saeki)小姐那种?又还是说这不是姓而是名?这就是海外的风格吗?Sae小姐那绝妙的直率距离感让我掩饰不住困惑。

「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是家母,不过我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哟。写作汉字也很漂亮呢。是绞丝旁加少字的『纱』与彗星的『彗』,写作纱彗。」

是名字啊。真是少见的名字呢。彗星的彗……不,怎么会呢。

「的确是个好名字呢。」

「是啊。……家母还活着的时候我总是和她吵架,但这样一看也总会让我想起开心的回忆呢。」

纱彗小姐说罢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贴近大自然。

***

「真是比想象中还要宽的墓园呢……我真的找得到吗……」

「啊,不仅是第一次来的地方,而且还要找素不相识之人的墓,会很难的呢。」

「说的是,我也只是听到了大概的位置而已……」

利用校长的力量可以得知大概的位置,但准确的位置就搞不明白了。

唔拇,那么只能从大致的位置一个个找过去了。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作为车站那里的答谢,可以让我也来帮忙找吗?」

「诶,可以吗?但是——」

「而且,如果我看到了好心人在困扰却不帮忙,我也会挨家母骂的呢。」

纱彗爽快地笑了笑。被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拒绝了。

「不好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个,记得是在B1区块附近名叫木崎的人……」

「诶?」

纱彗小姐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木崎……?难道那位学生的恩师名字叫做木崎健一吗?」

「不,是木崎彗子女士。」

「木崎彗子是我刚才所说的家母的名字。」

「诶!」

刚才听到名字的时候这个可能一瞬闪过脑袋,还在想怎么会有这种巧合……果然纱彗小姐就是彗子女士家的千金啊……

「为什么会是……不对,世界真小呢。那么我就带您去我们家那边吧。从这边起的路我都记得。」

就这样,纱彗小姐为我带起了路。和在车站相遇时反了过来。

木崎家的墓地比这个区块的任何地方都要更大一些。

「父亲,母亲,好久不见。」

纱彗小姐在墓前问候起来,一旁的我也深深低下了头。

虽然请她带了路,但我在这里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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