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厄尔

当我们说贝奇是夜生活的天堂时,该客观点,贝奇其实是个非常便利的地方。作为巴顿最早发展的生活圈,这里的基础设施十分完善,生活、工作、娱乐,都在这儿,方便快捷。

但当然的,巴顿的发展真正腾飞后,生活这方面嘛,在市民的需求下开始转移,更多人把目光放向能提供更好居住环境的诺尔和后湾。贝奇的重心开始专注在娱乐,并走的有些远。

好在市政府没有继续放行贝奇的在某方面的肆意深入,至少我们知道的,贝奇东街,就是靠近赖普特的那条街,在年初的时候就开始了整改。会影响高中生健康成长的店铺被关闭,陈旧的街道、建筑被翻修、重建。

扎克的目的地,就在这条换了新貌街上。

在一栋被夹在一书店,一文具店中间的狭窄建筑前,扎克最后确认了一遍名片上的门号,按了门上的应答钮,然后让开,把詹姆士推到门前,“你说。”

詹姆士躲开,“自己说。”

“我还需要在人来人往的街旁向你解释,这位厄尔很有可能会无视我的拜访么。”

“啧。”詹姆士扯着嘴角站回去,烦躁的盯着应答器,等了一会儿,再次按下去,“你怎么知道他在家。”

“我打了个电话,被挂了。”

詹姆士撇嘴不再问,不耐烦的不停按。

喀拉,通了,但除了夹杂在电磁噪声里的呼吸声外,没人说话。

詹姆士看向扎克,一抬手,意思是‘你要我说什么?!’

扎克回一个抬手,意思是,‘管你的,让他开门就是。’

“巴顿警局。”詹姆士撇着嘴对着应答器开口了,同时斜瞪一眼扎克,是回应扎克无语扶额。讲真,能指望詹姆士说什么,“我是兰斯警探,厄尔是不是,我需要问你些事情,请开门。”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也看到扎克瑞就站在你旁边,你们来干什么。”

扎克抬头,一个小脑袋从顶楼的窗口缩了回去。太快,看不清面容。

扎克挥开詹姆士,对向应答器,“厄尔,你挂了我的电话。”

“现在我也可以再挂你一次。”好直接。

扎克抿抿嘴,“考夫特向格兰德推荐了你,账务方面的事情。他说你是专家。开门,我不希望在街边讨论这些事情。”

那边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我不做格兰德的生意。”

扎克看向已经在皱眉的詹姆士,不急不缓,“那我就把你的名片送给这位兰斯警探。或许他能找到点真的需要用巴顿警局身份来拜访你的理由。”灰色职业的律师介绍的、引用‘喜欢在幕后、不做长期业务’的财务专家。所以扎克是在威胁,明确的。

咔。门开了。

“谢谢。”扎克对着应答器补一句。

还没来得及拉门,詹姆士抢了先,边踏入的边皱眉,“你找他干什么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急什么。”扎克好习惯的随后关门,推着詹姆士上楼.

一位年轻警探,一个吸血鬼,楼梯算不得什么,分分钟到达顶层,而门也已经开了,似乎就是给他们预留的。

“换鞋。”刚推门,一个脸如干裂树皮一样的男人在门口指示。树皮一样的脸,有没有想到谁,比如史密斯的入赘妹夫弗兰德(瑞默尔)什么的。现在这位是人造人厄尔,如果史密斯见过他,应该会觉得弗兰德长真心英俊。对,这是给大家一个参考,为了说明,厄尔更丑。

早就有点心理准备的詹姆士还是有了糟糕的临场反应,他堵在了门口,僵硬的盯着迎接他们的主人厄尔。

“我脸上有虫子么。”厄尔也看向了詹姆士,问。

“呃。”詹姆士被扎克在后面推了一把,才有反应,“抱歉。”转开视线,顺应主人的开始换鞋。

扎克迅速多了,已经绕过了詹姆士走入厄尔的家,随便打量了一眼,“夫人不在么。”

“工作。”回答的很简单,“在客厅呆一会儿,书房一会儿才整理完。”

厄尔的家并不大,身处客厅的扎克稍微打量就能看清整个格局。被这话提醒后侧着头,看向了一侧的走廊尽头。窸窸窣窣的收拾声响从书房里传出,很快,一个,恩,一个孩童形态的灌木,抱着一堆书和文具跑了出来。

詹姆士正好换完拖鞋走过来看到,脸色阴沉了起来,视线不可抑制的移向同样也看着这个孩童‘灌木’的扎克。

来时扎克说了,厄尔的儿子长的更抱歉,并且是扎克故意的。

扎克的视线在几乎就和一个行走的植物没区别的孩子脸上下移,落在了他手里抱着的书和文具上,居然露出了一个微笑,“家庭教育?不错,需要点这方面的建议么,我应该还算擅长,呵呵,不算自得,爱丽丝的教育我感觉就还不错。”

厄尔似乎并不想回应扎克,拍拍自己儿子的头,“看电视去吧,爸爸和叔叔们要谈工作。”

男孩儿点了点头,咧开的树皮缝隙中,晶亮的双眼看了看扎克,再转向詹姆士,很听话的什么也没说,开了电视,开始换台。

“书房。”厄尔率先抬步,走向被书房,“你们不需要茶点之类的东西吧。”

“不需要。”詹姆士抢在扎克之前回答,因为他已经太了解扎克的习性了,不能给吸血鬼拖拉话题进展的可能,会没完没了。

扎克也不介意詹姆士的抢答,只是笑笑。进了书房,自觉的在办公桌的后面坐下。没人能妄图控制扎克展开自己的话题,“小家伙叫什么,从9年前,我拯救了他的生命后,这是第一次再见到,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你不用知道。”厄尔随手拿起桌上被遗漏的橡皮擦,放入抽屉,“你不用在托瑞多的伪善受害者名单上再加一个名字。”

随手关门后的詹姆士本来在搬多余的椅子,现在放弃,靠在了角落,准备冷眼旁观。

“是么,拯救你的孩子的性命,是伪善。”扎克表情很平常,“那我或许该真实一点,现在就让他回归一出生本该有的命运。”

詹姆士几乎就要打脸,结束刚开始的旁观,但扎克和厄尔都没有任何动作,眼角抽搐的靠回去,继续冷眼。

“我的协议。”厄尔如树皮一样的脸很难获取表情,“从丝贝拉带回中部的消息(隐秘联盟离开)开始,就没有意义了,你想干什么,随意,但我保证。”好在,这语气够明确,绝对的威胁,“我也不会让你这个托瑞多好过。”

扎克笑了,随即摆摆手,正题来的毫无预兆,“格兰德有一些额外的收入,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考夫特推荐了你。”

“全部给我。”对方进入角色的速度也快,“加上格兰德从这两年的日常账务,一个星期。”

“全部都给你?那我要怎么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合理的质疑。

“别信我。”意外的直白,而且也不意外的偏题,将话题扯回被扎克截断的地方,“就和以前我不信任把自己儿子的生命交给你一样。”

“你儿子活着,不是么。”扎克侧侧头。

猛然间,桌面被有着干枯、粗糙皮肤的手重重拍向,“活着?!他的身体被灵魂侵蚀的损坏度是正常的三倍!三倍!!”强调,“你说那是活着?!他从来没有踏出过这个家!你说这是活着?!”

詹姆士紧皱着眉,冷眼这种事情果然不适合他,因为现在的詹姆士无法控制的看着书房的门,在心中判断着这里的隔音程度。

“三倍。”扎克重复了一遍,情绪似乎没有任何波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准备相应的吞掉格兰德三分之二的资产。”

詹姆士的视线以复杂的情绪移回了扎克。对,詹姆士跟不上了。

同样跟不上的还有厄尔。那张让人难以判断表情的树皮脸居然有了明确的表情,是不可思议,“你……怎么,怎么会作出这样不可理喻的类比??”

厄尔在说他儿子的人生,扎克在说,钱。

“很不可理喻么。”扎克居然摇了摇头,“那你想表达什么,让我道歉?为在拯救你儿子生命的时候,依然记恨你们的种族背叛了托瑞多的事实,和你在我初到巴顿时,尝试数次刺杀我的事实,而故意不尽心尽力,让你儿子变得其丑无比?”

扎克摆摆手,“对不起,我或许在刚才看到你儿子的时候有了一点责任感,但,歉意,实在没有,我不觉得当时的我有做错什么事,一如托瑞多解放奴隶最后却落得我是唯一幸存者的命运。责任感,但无歉意,足够成熟的人会知道这两者有区别。”

举个可能不太合适的例子吧,警察、医生救人失败了,他应该感到责任,但不需要感到对不起任何人。

“现在,我在建议你也一样……”扎克一耸肩,“不,更好,我支付你个格兰德三分之二的资产,你不需要去影响自己名声的去吞客户的钱,我主动支付。让我们都活的理所当然些,你觉得呢。”

书房里陷入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厄尔,用动作制造的声音。

他站起,走向了书柜,在在开最下面的柜子后,开始毫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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