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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角逐(3)

帝宫的花园之中,深幽的烛火、凋零的花朵,被风一吹,悠悠荡荡,尤其是三更半夜之中,更加显得诡异渗人。刘辨打了个寒噤,颤声问:“母后,为何半夜邀朕到此?”

花园的石凳上,一名姿态万千的妇人坐在那,年纪三十出头,但保养得很好,整个人焕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她便是当今皇帝刘辨之母,何太后。

何太后自顾自地将一朵花的花瓣一片片地摘了下来,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示,但眼神中却有一股掩盖不住的杀气。

刘辨的心一寒,胆怯地退了一步。他深知母亲的为人,杀伐果断,蛇蝎心肠,刘协之母王美人就是因为得灵帝的宠幸,何太后毫不犹豫地就把他毒杀了。

“为什么邀你来?哼,皇上当了皇帝不过数月时光,却醉心于花丛,将国家大事统统都塞给了姓秦的那个狗官,任用奸臣,你可对得起祖宗传下来的几百年基业吗?”何太后脸上露出了极其怨恨之色,似千年万年也解不开的结,与她的美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辨脸露惶恐之色,叩首道:“母后错怪儿臣矣,秦太仆忠义两全,熟知政事、军事,儿臣向来放心。再说儿臣初驾万乘之位,尚不能统御权臣,倒不如日后再接过大权。”

何太后哼了一声,说道:“忠义两全?且不说自古奸臣如忠臣,王莽尚未篡位之时,礼贤下士、事必躬亲,不也是一副为人臣子的忠良相吗?可是却夺了大汉天下十六年之久。”

“秦骁乃忠良之才,王莽岂能与其相提并论?”

刘辨禁不住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何太后怒气渐增,喝道:“跪下!”

这一声呵斥如雷贯耳,刘辨虽居万乘之位,名义上的国家元首,但生性懦弱,长于妇人之手,多年屈服于母后的雌威之下,下意识地跪了下来。

“先帝在世时宠臣十常侍,呼张让为阿父、赵忠为母,十常侍乱其政而天下群雄蜂起,张让更是将你掳出宫外,险些丧命,种种前车之鉴,皇帝尚不知悔改!”何太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何太后嘴上这么说,心中实也懊悔自责,何进尚在人世时便要诛尽阉党宦官,可惜自己听信张让的谗言,反而使兄长死于非命,大权旁落,又招来了一群虎狼之臣进京。

“孩儿……”

刘辨无言以对,忍气吞声道:“儿臣已听从母后的建议,封秦骁为相国,可——母后既然如此厌恶他、惧怕他,就应该削了他的官位才是,为何反赐爵?孩儿实不明白。”

何太后冷笑道:“你当然不会明白。秦骁掌握军事大权,威名日重,若是公然削职,姓秦的必尽提虎狼之师造反,你名为皇帝,可听你旨意者能有几人?若他妄动起来,你这皇帝第二天便丢了脑袋。我以礼恭之,以爵掩之,以虚实之。他封为相国,不日将入宫进行表彰,待他入宫拜揭时,我伏下刺客,将其杀害,大汉王朝的眼中钉肉中刺,便能轻易间拔掉,不费吹灰之力。”

刘辨只听得浑身发颤,不甘心道:“母后之计,实无遗漏。可秦骁殒命,余孽尚在,何以除之?杀其一人,又怎么能解决全部之患?”

何太后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这你就不必理会了,孩儿切记不可声张和走漏半点风声,秦骁当世大枭雄,为人多善变、极其机警,倘若秘密泄露,一切都完了。”

刘辨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犹如行尸走肉般出了母后的寝宫,仰天长叹,脸上两行泪水,心中叹息:“朕终明白高祖何事而杀韩、良了。秦太仆,不——是秦相国,朕实对不住您,卿不死孤难安,您是功臣,但若是不死,朕难安,母后难安,天下亦难安。”

刘辨兀自回宫之后,何太后的寝宫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那高大的身影犹如鬼魅,嗖的一声,在墙上轻轻一点,没有半点声响,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人已越墙而过,沿途巡逻的禁卫军、宫女、太监竟无一人察觉。

这人一身披肩铠甲,见何太后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昂然入内,下拜道:“微臣叩见皇后。”

何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奉先,具体事务可办好了?”

那人抬起头来,赫然便是吕布,只见他满脸决然之色,低声道:“办好了!只需秦骁一脚踏进宫门,此子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决逃不掉,奉先亲自下擒他,谅有三头六臂,左右也是一个死字。”

何太后起身扶他起来,阴测测道:“有奉先在,大事可济也,如事成,君当为将军。”

吕布满脸喜色,他近日之中深自痛恨秦骁之屈辱,一直想着报复,没成想何太后自己找上来,送上报仇雪恨的机会和平步青云的仕途,不论于公于私,都需斩杀秦骁。

……

秦骁被封为相国,权倾朝野,连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都来道喜,足见盛情。

府中张灯结彩,秦骁处理了一些事情,诸如练兵等事,开办了一个讲武堂,招募有志报国的年轻人,培养一些具有实际能力的人才,对于中下层骨干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近来消息通畅,秦骁得知董卓的兵力正在逐渐集中之时,暗自忧愁,几十万大军杀奔而来,锐不可当,也不知道曹操的矫诏发的怎么样了,只要能喊来十八路诸侯,胜算就大大增加。

一整日之中,他的眼皮老是跳,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的。秦骁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眯着眼,稍微闭目养神一会儿,忽觉鼻中涌来一股芳香气息,心里暗自偷笑,微张眼一瞧,见周芸正蹑手蹑脚地进来,一副顽皮之色,显然是要来吓唬自己。

他故作酣睡之状,鼾声如雷,周芸靠近正要悄悄地捉弄他一下,谁知道忽然腰一紧,已被秦骁揽入怀中,一张嘴雨点般地吻着她。

“唔……”

周芸满脸通红,急忙推开他,嗔道:“你吓唬我,讨厌!”

“我不吓你,你就要吓到我了。你呀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秦骁满脸宠溺,就这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老公,仗打得怎么样了?”周芸靠在他的怀里说道。

“打得很不错,敌军节节败退,不久既可班师回朝。”秦骁摸了摸她的脑袋,忽道:“今天结婚吧。”

“不是定在明年四月吗?”

“我感觉今天是黄道吉日,封为相国,天大的喜事,再没有比今天更加吉利的日子了,等婚后我们就生一窝的小宝宝,有男有女,男从武,女从文。”

“什么叫‘一窝’?亏你还自诩是大才子呢,乡下养猪养鸡才按窝算的。”

秦骁道:“我哪是才子呀,我现在只想当你的丈夫而已。”

“讨厌,我才不嫁给你。”周芸轻轻捶了她一下,顿了一顿,又道:“还是晚点吧,现在诸军作战,前线战士的将士也不知道死了多少,那些将士的父母亲人也一定是提心吊胆的,全国皆在沉痛之中,不如待大军凯旋归来时,再大婚不迟。”

秦骁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调侃道:“不错,咱家的夫人懂得体恤百姓,心系天下了。枉我一个为官的都没这么大的觉悟。”他忽发奇想的说大婚,自己眼皮一直跳,吉凶难卜,心绪不宁,顺口说的一句,毕竟现在已是午时,仓促间一场婚礼的各项需要都办不齐全,反而被别人讥笑。

当晚一夜未眠,秦骁更感到一股危机感,心中暗思:“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有大事要发生?”

他坐立不安,起床喝了一杯水,忽见窗边人影一晃,不禁心头起疑,喝斥道:“什么人?”

刷的一声拔剑出鞘,纵身出窗,那人步履轻盈,闪身入了后院。秦骁追入后院,只见那人双足正踏在一株梅花的枝干上,那枝干不过两根拇指粗细,踩在上面竟只轻轻晃动,却不折断。

秦骁恐惧起来了,喝道:“汝何人,竟敢夜闯相国府?”

“山野无名之士,贱名不足秦相国挂齿。吾夜窥星相,得知相国不日将大难临头,故来提醒一句。”那人声音苍老,借着淡淡的月光之下,瞧见是个长衫短裤的老者,佝偻着身子,须发皆白,长相猥琐不堪,右眼已瞎,左腿又瘸,手里握着一杆玉竹杖,简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秦骁毛骨悚然,仰天大笑道:“夜窥星相?你这厮倒会装神弄鬼,若事事只须掐指一算,世事尽通,那你岂不是神仙了?吃我一剑!”

他纵身而上,长剑横斩那人的腰间,只须剑锋一触,便能将其斩为两段。那老者犹如纸糊的一般,给秦骁这一剑挥动时的风吹拂到,整个人慢悠悠地飞上半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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