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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灵异作家真木梦人与幽灵公寓 下 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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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

「嗯,跟当家的谈过了……我其实心里也实在不敢相信,但保险起见,还是先回避一个月吧……」

在去上保育所的早晨,让女儿璃恩以及与她要好的小朋友们一起上了车后,杉北小姐往丈夫的箱型车中堆进了一大堆行李。

在停靠在停车场的箱型车前面,杉北小姐打过招呼道过谢之后,说到因为现在公寓里一团乱,他们一家打算暂时离开公寓,投身距此大概需要两小时车程的丈夫本家,等待情况平稳下来。

「让璃恩住在公寓,我实在有些不放心……而且现在好像还有一些诡异的记者跑过来,弄得人心惶惶……」

「哎,嗯……是这样啊,也对呢……」

听到性格稳重的杉北小姐略低着头说出这些话,今日子本想说什么,但翻来覆去还是一副伤脑经的表情,最后只是简单地认同了这种应对。实际上,今日子对杉北小姐所说的情况,也只能点头认同。而且,大家就算有其他话想说,也没办法安慰或者鼓励,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且……现在要跟盛小姐打照面,也实在有些尴尬……」

「哎,这也没错……」

「所以,暂时没办法和大家一起送孩子了……」

「嗯……我知道了」

今日子,然后还有其他妈妈们,都对杉北小姐点点头。

名义上,杉北一家只是暂时回丈夫本家省亲,可谓再普通不过。但杉北小姐的口吻之中,不晓得为什么淡淡地散发着在开脱的味道。

五十岚今日子,棚桥令子,然后还有西任结,心里都揣着这样的感情,对杉北小姐应了声「知道了」点点头。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在场恐怕不只有结,其他两个人的脑海中应该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相似的那个词。

那就是————

「逃跑了」

没人说出口,可是在场的所有人,或许连当事人的杉北小姐自己心中,大概都是这么想的。

至于是逃离什么,就更不能说了。脑中没办法不去思考的事情,与要说的话实在相差太远,这让所有人都十分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大家犹豫着,对话就这么不自然地中断了。

虽然找不出话题的切入点,但就这样沉没下去又感觉太不自然,到头来形成了几秒钟不自然的沉默。

克己、华菜、凉、璃恩……孩子和朋友们一起坐上了平时没机会体验的箱型车宽敞座位上,现在开心不已。由于这次决定用车去送,所以送孩子去保育所的时间十分充裕。坐在驾驶座上等待的丈夫,也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样子,正看着手机。

「………………」

沉默。但在尴尬的沉默之中,结披在身上的上衣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

「啊……那、那我失陪一下,去接个电话」

结连忙从口袋里取出手机,一边离开一边向大伙举手道别

「克己,路上小心!还有啥呢小姐,谢谢你们的车」

「啊,嗯。不用客气」

杉北小姐也慌慌张张地做了回应,轻轻地挥了挥手。与此同时,聚在一起的大伙也幸运地借着这个机会,动了起来。

「啊……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华菜就拜托了」

「嗯」

「我也得走了。谢谢你,杉北小姐。请多关照」

「嗯……再见……」

大伙强颜欢笑,道过别之后纷纷离开。

虽然旁人注意不到,但她们之间的态度十分生硬。

就如同代表着公寓里现在所弥漫着的气氛一般。

一个在医院。

一个在门外。

一夜之间,有两名公寓『锦绣山庄』的年幼孩子离奇死亡。现在事情已过去两天。

从楼梯上坠落受伤住进医院的四岁的渥美龙马,嘴里塞满了装在糖果罐里的大量纸人,窒息而死。

本来在自己家睡觉的五岁的盛大和,半夜里没被家中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家门,不知为什么在同公寓一楼的杉北家门前,以浑身湿透的状态死亡。

多家媒体闻讯赶来,想要报道公寓中发生的事件。

由于情况可疑,怀疑这些是刑事案件。可是媒体抬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采访了许多公寓居民以及周边居民,也没有得到更详细的信息。

因此周围流传开一个传闻,说事件之中隐藏着不便在媒体面前透露,不便对外人说的事情。通常不会将医院里发生的意外与公寓中的这件事联系在一起,但传闻中却说其中存在关联。

那便是,『幽灵公寓』的传言。

——又死小孩子了。

——肯定有什么蹊跷。

但是,至于那蹊跷究竟是「什么」,没人说的上来,在人们的不安与粗俗的好奇心之下,传闻如同毒素一般扩散开来。

然后————

「……为什么……会这样……」

身为传闻的一方当事者,盛大和的父母沉浸在强烈的悲伤之中。

那哭喊般的哀叹已过去两天,带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沉重的悲叹。两人的内心,被那就像烤溶的煤焦油一般粘稠沉重的悲伤完全塞满,加之来自外界的强烈疲劳,夫妇的身心已是千疮百孔。

如果这只是件悲伤地事情,大概也不至如此吧。

夫妇不光是被自己内心,被外界也逼得走投无路。

对他们步步紧逼的,是警方。

孩子死状之异常,让警方连悲伤地时间都没有留给这对夫妇。

警方尚未归还孩子的遗体,而且对这对悲伤的夫妇进行了连日的讯问。

在孩子的尸体在早上被发现之后,这对夫妇当天直到过凌晨也没能回到家里。

他们已接受讯问的形式被警方带走,实际上却是接受调查。心爱的独子的死,已经让他们心乱如麻,赶到的警方做出指示后,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乖乖地跟警察走了。但在此之后,他们在警署中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因此他们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不发觉,自己不是被当作失去孩子的受害者,而是被当作嫌疑人对待。

然后,在他们总算察觉到指向自己的嫌疑是,丈夫一郎只能茫然地嘀咕起来

「虐、待……?」

警官最开始还兜兜圈子,渐渐地问出了核心的问题。警官毫不隐晦地告诉一郎,警方怀疑孩子是被他们虐待致死的。

最疼爱的儿子死了,悲伤的夫妇却被怀疑是虐待并杀死自己儿子的犯人。

「怎么可能……!」

进行审讯的警官对大受冲击的一郎说,死在公寓走道上的儿子的身体上,呈现出酷似被棍棒殴打的无数瘀痕。一郎自己也看到过那些瘀痕,但警官说那些瘀痕不是在孩子死时留下的,而是连续好几周持续遭受暴力所留下的。

说说一郎的证言。

——直至昨天都没有那种瘀痕。

——赶快把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家伙给抓起来。

最开始,一郎在愤怒与悲伤的驱使之下,朝着讯问情况的警官大声呼喊。

结果警官问了。

——为什么要撒那种谎?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有照顾孩子的话,怎么会没发现那些瘀痕?

——可是你们夫妻都说不知道瘀痕的事。这就怪了。你们为什么要撒这种慌?那些瘀痕难道不是你,你的妻子,或者你们两个共同在孩子身上留下的?

荒唐。

简直荒唐。

听到警官说的话的时候,一郎脑袋里变得一片空白。愤怒和悲伤瞬间在脑中闪过,然后警官所说的关于瘀痕的『事实』以及指向自己的嫌疑,彻底地掏空他的脑子,让他一时间什么也没办法思考。

他的嘴唇颤抖起来,说不出话来。那种荒唐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

如今,他深陷不明不白的怀疑之中,而且偏偏还是『虐待并杀死自己儿子』这种最无法接受的怀疑。他的大脑,已完全被恐惧与打击所侵占。

如果打击不是那么大,如果不是他拥有政府公务员的身份,他肯定会在盛怒之下大声叫喊。

可是事过之后,一郎想明白了……自己应该愤怒。作为一名父亲,作为一名丈夫,应该对遭受那样的怀疑感到愤怒。

应该严正抗议警察那肆意践踏他们夫妇对孩子的爱,内心的感情,以及内心创伤的行为。

应该主张他们的意见是错误的,孩子身上的瘀痕在昨天以前根本就没有。

应该坚决决绝虐待孩子的怀疑。

他们被暂时放回了家,在深夜的客厅里,他与憔悴的妻子看了看彼此,随后便犹如洪水泛滥般嚎啕大哭,相互拥抱。在那个时候,一郎心中对当时没有发火感到后悔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那孩子会离开人世。他还是个孩子啊,是个还没上学的小孩子啊。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小学了,连双肩包都给他准备好了。一郎夫妇都说太早了,可妻子娘家那个还是迫不及待地给大和买了书包,并悄悄地绑在了本家,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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