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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 Memorial 特别短篇 LOVE & PEACE的前日谈

「那么,第一堂考试,国文科开始。」

考官站在讲台上说的那句话,使教室里的学生们同时显露紧张感,翻开考卷。

坐在窗边,从后面数来的第二个座位,有个戴眼镜穿学生服的少年,彷佛也跟周围的气氛融为一体,急著过目考卷……顿时有如猜题失利一般──不,实际上他就是没猜中出题方向,因此一个头两个大。

「唔哇……这下没救了。」

话虽如此,总不能才开考一分钟就弃战离去,总之他宣战似的先在答案卷底部写下「安艺伦也」。

桌上摆的准考证上面,有「丰之崎学园高等学校」的字样跟他的名字刻在一起。

那是在某年的二月某日。

私立丰之崎学园的入学考当天。

而且,对当时就读嶋村中学三年级的伦也来说,也是注定了「某方面」命运的日子。

伦也会报考这所学园,有深刻而复杂的理……虽然没到这种地步,多少还是有他的理由。

对伦也还有安艺家来说,无论是在校成绩或经济方面都不至于高攀的这所学园,有他从小渴望的某项东西。

说穿了,就是自由的校风……

尽管有制服,裤管粗细或裙子的长短都没有繁琐规定,校规也定得相当松。只要申请通过,要打工也OK。而且富少千金居多的学校内气氛和谐,就伦也所闻,何止没有班级失序之情事,连霸凌都不存在。

那对从小学就被公认是「御宅族」,还因此被贴上标签而面临霸凌的伦也来说,「通往快乐结局的选项」总算出现了。

因此,伦也在国中三年级第一次接受升学指导时,立刻申请了丰之崎学园的推荐入学……然后,他打听到还有其他人申请,果断撤回了。

那位「想申请同一所学校的对手」,在课业成绩方面别说感觉不到多大差距,看起来显然是伦也占优势。

然而,家境的压倒性差距,还有对方「热切希望进丰之崎学园就读的理由」,使伦也无论如何也无法坚持自己的意愿。

毕竟「她」想申请那里的理由,大概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想在那里追求没有桎梏、没有歧视,更没有过去记忆的环境,对于那样的心情,伦也有了过度的同理心。

而对手的名字叫泽村•史宾瑟•英梨梨。

父亲担任外交官,成绩中下。

同时,她跟伦也一样,不,她在人际关系方面伤得比伦也更深,彼此更是认识好几年的青梅竹马。

因为如此,现在伦也才会像这样在丰之崎学园的一般入学考应试。

为了跟抢走推荐名额,绝交长达好几年又怀有复杂心结的青梅竹马(以结果而言)就读同一所学校。

「那个,不好意思。」

当伦也跟国中三年级第一次接受升学指导时一样怀著复杂心结时,突然间,背后被人用手指敲了几下而回归现实。

回头望去,有个应该跟伦也一样是应考生的女同学,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望著这里。

「呃,什么事?」

「考试已经结束了耶。」

「…………啊!」

被她一说,伦也往旁边瞧,才发现考官对迟迟不肯放开答案卷的他一脸困惑地一直站在他身边。

看来在伦也抱持那些复杂的心结时,近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国文科考试安然结……不,并不算安然地结束了。

伦也连忙将开头十五分钟随便填过的那张答案卷递出,然后深深地,发出了既阴沉又心冷的长长叹息。

毕竟填完解答后,还剩三十分钟以上的时间,然而对完全疏于检查答案的伦也来说,其结果八成一定──不,绝对是可想而知。

「好的,上午的考试就此结束。下午是从一点钟开始,在十分钟前要记得回到座位。」

「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一度搞砸的考情未能马上提振起来……

在第二堂的数学科考试,伦也显然还是缺乏专注力,从他本人的手感来说是考得惨兮兮。

这次的数学科,他姑且记取了考国文时的教训,在填完解答后有验算过几次。

……只不过,经过验算而改掉的项目连一格也没有。

而且,那并不是因为找不出失误,而是他每次验算都会求出不同的答案,结果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对的而已。

「这下子……只能赌下午要考的英文了吧。」

当应考生想趁中午休息而陆续离开教室时,伦也久久无法摆脱上午的打击,茫然地独自望著那阵人潮,同时也只能软弱无力地发誓,要在接近无望的局面中力挽狂澜。

「我看……就到楼顶看看吧。」

「有够冷。」

打开楼顶的门,二月的寒冷就扎在脸上。

毫无遮蔽物的那块地方,风尽情地呼啸大作,实在找不到其他考生的人影。

冷得快结冻的伦也把那份寒冷也当成转换心情的要素,在唯一的长椅上坐下来,然后打开母亲早上交给他的便当。

「妈……英文我会努力考的。」

……此外,天气这么冷,自己所坐的长椅却留有一丝余温,然而凭伦也目前的精神状态,根本没有余裕能察觉那一点。

※ ※ ※

「啊……」

她停住脚步,是在下了楼梯,来到一楼走廊的时候。

拓展于视野前方的教室及走廊上,有身上制服与自己各异的学生们坐著,还各自带著认真的表情与便当或参考书搏斗。

像那样,制服有别于所有人……换句话说,身分并非考生,而是今天唯一一名在校生的她,名叫霞之丘诗羽。

在班会曾再三通知过「明天有入学考,因故停课」,打嗑睡的她漏听了消息,又没有朋友可以确认此类资讯,导致这位毫无协调性的迷糊虫就这么一如往常地独自来上学了。

今天早上,当她走进没有任何一张熟面孔的教室时,迷糊如她难免也察觉了自己的疏忽。

然而,即使如此,她仍未承认自己的失误,更没有做出匆匆离开学校这种毫无自尊心(具备协调性)的举动,还讲出「来都来了,我要读过书再回去。」这种话,甚至对表示「没有任何一间教室能用」的班导师莲见老师加以威吓,然后借了学校里唯一允许使用的设施钥匙,直到刚才都赌气地待在那里专心读书。

也就是在寒风瑟瑟的顶楼……

不过,经过几小时后,时间来到中午,她难免也体认到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连带还有莫大坏处,总算得出「到有暖气的咖啡厅读书吧」的正常结论,从顶楼一路走下来……

「顶楼的门,我忘记锁了……」

没错,开头的「啊……」就是接在这里。

诗羽想起莲见老师严格(要如此形容倒显软弱)交代过:「应考生误闯就不好了,离开时要马上锁门喔。」然后,她像百般无奈型的主角一样叹了口气,又沿著刚才下来的楼梯走上去。

※ ※ ※

「奇怪?」

吃完便当,靠寒冷空气提振精神并断然告诉自己:「好,下午才是重头戏!」……却只有恢复到「唉,挣扎到最后一刻吧」这种程度,慢吞吞地准备回室内的伦也,却莫名其妙被顶楼的门把挡著。

「……奇怪?」

即使试著多转两三次,几十分钟前还能转的门把依旧硬得转不动,只传回刺耳的喀嚓声。

「…………奇怪了?」

※ ※ ※

「你有没有努力应考呢,伦也……」

她所站的位置,能将丰之崎学园的全貌尽收眼底……简单来说,就是校门前。

即使从写著「丰之崎学园入学考试会场」的立牌后头望向离了几十公尺远的校舍,凭她的近视眼似乎也找不著想见的人物(伦也)。

比校舍里那些应考生早一步靠推荐管道敲定入学,还专程跑来原本不需要来的考试会场,这位少女名叫泽村•史宾瑟•英梨梨。

尽管与青梅竹马安艺伦也在这几年处于绝交状态,耳闻他要报考与自己同一所学校,就坐立不安地专程过来探视考情,令人觉得难伺候的傲娇女生。

「再说,那家伙来考丰之崎太有勇无谋了吧……他在想什么啊。」

英梨梨对自己(比伦也还差)的成绩避而不谈,用了傻眼又有些雀跃的嗓音,一再为伦也操心。

倒不如说,从一个月前就弄清楚「伦也要考丰之崎」的她,一直在重复这套举动,都变成让父母觉得既好笑又傻眼的稳定套路了。

「啊……」

于是,当英梨梨像那样带著有点恶心……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望著校舍时,从前方有个和她想见的人并非同一人物的身影接近而来。

黑色长发随寒风飘逸,身段俐落……看似俐落,实际上却懒洋洋地接近而来的人,是比她高一个学年的在校生(诗羽)。

对方仍维持原本的步伐,却也稍稍抬起阅读文库本的视线,朝貌似惆怅地伫立于校庭……看似如此,实际上鬼鬼祟祟的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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