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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往事若无其事

佳南开着车,驶出酒店的大门。灯光微微晃动着,和对面一辆车的光线,交错而过。

那是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车速正慢慢的放缓。

佳南看不到车内那人是谁,心底却莫名的酸涩起来。她仿佛预知了,这是在和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擦肩而过。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收敛起了所有感情,只是用力的,踩下了油门。

去医院已经算是熟门熟路,驱车过去,不过花了十分钟。许彦海的病房在高层护理区,一整层也不过寥寥几间房间。

佳南轻轻推开了病房的房门,几丝光线逸泄出来。

果然,套房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身形俊秀挺拔。

他真的在这裏。

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佳南的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他的身影依旧俊逸挺拔,淡淡抬起头来,对着佳南笑了笑:“等你很久了。”

“我爸爸呢?”佳南失声,蓦然间声音暗哑下去。

陈绥宁只是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示意她噤声:“医生刚刚打过镇静药物,他在睡觉。”

佳南绕过茶几,悄悄拉开内室的房门,一片黑暗中,躺在病床上的人呼吸十分平稳,正在安睡。她又往前跨了几步,站在病床前,努力地分辨着父亲的沉睡时安详的表情。

只有在这裏,她才真正的觉得安心。哪怕如今许彦海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不知道外面的风雨飘摇。而她呢……还揣怀着小小的幻想,希望能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

有热度渐渐地逼近,佳南浑身一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绥宁已经站在站在身后,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

他的手掌就暧昧地按压在她小腹往下的地方,薄唇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将一种渴望无声地传递给她。

她倏然间涨红了脸,却又怕吵醒父亲,僵直着身体,用手肘努力撑开他。

黑暗之中,陈绥宁微微勾了勾唇,低声说:“出去?”

两人出来之后,内室的门无声地关上了。

陈绥宁反身,将佳南抵在薄薄的门板上,低头径直吻向她的颈间。

因为是盛夏,她穿的是一件丝绸质地的短袖衬衣,触感滑滑的,他却觉得一粒粒去解开这样不方便,伸手用力一撕,珍珠纽扣便滚落了一地。

佳南骇得睁大眼睛,低声说:“你干什么?”

他低低喘了口气,笑:“你说呢?”

“陈绥宁,你——你让我来谈条件——”她微微侧开身子,想要逃避他的手掌。

“条件?这就是你的条件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深处满是嘲讽,“就像在荷兰的时候一样,你还有得选么?”

佳南的手原本扣在他的手腕上,拼命地阻止他的动作,听到这句话,却不得不软软地松开了。

他轻松地扯下她穿着的及膝裙,一把将她抱到沙发上,慢慢的解自己的扣子。

自下往上的看着那张冷酷得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佳南眼角的余光扫到一片洁白的墙壁。

这是她父亲的病房。

爸爸就躺在里边,而他……却逼她在外间迎合他。

她的手因为屈辱而在颤抖,想要狠狠地扇一巴掌在这张英俊的脸上,却走投无路的看着他俯身,炽热的身子慢慢的俯压上来。

“放心,你爸爸他现在起不来。”他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恶劣的补充一句,“只要你别出声。”

“不要在这裏。”她断断续续的说,“不要在这裏……哪里……都可以。”

“宝贝,来不及了。”陈绥宁半支起身子,他上身的衬衣松开了大半,独独将手上的腕表给她看,“四点五十分。如果我没算错,早上八点,你的员工、各家媒体,都会收到那封公开信。到时候,你爸爸就会从这裏被带走了。”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时间,指尖泛起了寒意。

他的手绕过她光滑的后背,从容的解开她的内衣,一边却轻松的说:“你起码给我一个个小时,来处理这件事。你知道……现在再换个地方,就来不及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陈绥宁最后一句话说得含糊不清,而他的另一只手分开了她的双腿,不等她回答,毫无耐心、却又迫切地进入她的身体。

她已经太久没有与他这样接触,那种被穿刺的感觉,痛得她想要叫出来。可她不敢,只是微微抬头,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的双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声诱惑说:“你也可以叫出来,我想你爸爸听不到的。”

佳南的目光一直遥遥的注视着内室那扇紧闭着的门,哪怕她知道父亲不会起来,可她还是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接着,似乎有凉凉的液体滚落下来,一直流进鬓角里,消失不见。

她不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尽兴,只知道他从自己身上起来时,外边的天色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佳南看着他穿好衣服,接着自己站起来,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好。一转身,他的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她之于他,恐怕已经没有任何尊严的底线了。

她索性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微哑:“你还满意么?”

陈绥宁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颌,慢慢的说:“我更喜欢你以前的样子——而不是刚才,就像是一条死鱼。”

她的脸色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良久,才说:“你答应我的呢?”

他淡淡一笑:“我自然会做到。”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转身离开之前,又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房卡,扔在佳南面前。

“以后你就住我那边。”

佳南跨上前一步,捡了起来,她一仰头,只看见他的离去的脚步。

“陈绥宁——”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如果恨我,恨我爸爸,为什么不干脆将他送进监狱?”她用很轻的声音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一,邵勋和博列尼背后捅了你爸爸一刀,这件事与我无关。”他并不转身,只是冷淡地说,“第二,如果我真的恨一个人,送他进监狱算是仁慈的做法。我更喜欢像刚才那样……”

佳南慢慢站了起来,房卡勒得她的手掌边缘出现一道淡淡的白痕,声音涩得可怕:“什么?”

他笑了笑:“一个男人神志不清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女儿却在外边‘委曲求全’,算不算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