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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离别的终焉之地 chapter.7 传说之日

Omenage 897 12th revolution 3rd day

沙蓝德无政府王国首都艾尔甸

「unknown」

chapter.7传说之日

自己正坐在椅子上,这一点不会有错。椅子有四只脚,似乎是木制的,椅背也一样。座椅的部分铺有软垫,不硬也不软,是张相当普通的椅子。

双手手腕被绳子反绑在椅背后,虽然肩膀稍微有些疼痛,但从还有知觉这点看来,血液循环似乎没有受到阻碍、神经也没有受到压迫。由于双脚被绑在椅脚上,腰部也以细绳固定在椅背上,因此只有膝盖能左右移动。如果激烈摇晃全身,应该能使椅子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倒下,但这么做一定也只会尝到苦头罢了。

由于双眼被黑布之类的蒙住,就连这里是明是暗也搞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一片漆黑,这里似乎有着某些光源。并不是室外,虽然不但被蒙住双眼、嘴上被塞了口枷,但仍能嗅到气味,是室内。有些潮湿、有些发霉、有些灰尘。地板很坚硬,恐怕是混凝土,是地下室吗?

虽然嘴里衔着口枷,他仍数度尝试发出声音。自己是独自一人吗?亦或还有其他人在呢?他想确定这点。虽然没有回应,但总觉得能感受到气息。在自己面对着的前方,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呢?如果有,只要稍微移动即可,希望对方能有所反应。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时间应该没有经过多久。至少,从他苏醒至今应该只过了一小时,甚至更短。自己究竟昏厥了多久?不晓得。但是,总觉得似乎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

话说回来,究竟是谁?是谁做出这种事来的?抓住我,并将我囚禁起来,究竟有什么打算?这该不会也是路维·布鲁干的好事吧……?若是如此,究竟是为什么?我又不是午餐时间的成员,明明与我无关。不,由于我打算协助亚济安,因此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是,若是这样,这应该是相当不妙的情况吧……?

理所当然。

无从否定的不妙。

相当糟糕。

我会死吗?

像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相当讨厌。

即使了解原由也一样讨厌。

总觉得没有什么真实感。

为什么呢?

真奇怪。

这不是穷途末路的危机吗?

尽管如此,不知为何,我并没有这种感觉。

我再次试着发出声音。

那里有谁在吗?有人在吧?虽然想这么问,但受制于口枷而无法说出完整的字句。

虽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但我可以肯定。

有人在。

我并不是独自一人。

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我一样是被抓来的吗?也被绑在椅子上吗?听不见半点声响。似乎并不疼痛、也不难受。对方还有意识吗?如果有,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呢?

这么说来,之前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当时是和佩儿多莉琪在一起。

没错——

也曾经发生过那种事。

「你去哪里了?」

接着,是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我在那时也曾经听过。

是宛如从腹部深处吐出空气般低沉的声音。

「你用不着回答,你这副模样也无法回答。而且,你去了哪里都无所谓,你现在在这里,就在在我的眼前。」

荆王。

是他呀?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他,荆王,是那个变态。但是,对呀。仔细想想,当我走出濒死雷电时,并不是被捣住嘴巴,而是被手指侵入口中。回想起来,那时的手指的确是在玩弄着玛利亚罗斯的牙齿。被盯上了,完全被盯上了。他想拔掉,差点就被他拔掉了。但是,因为地点而没有余裕行凶,所以才使玛利亚罗斯昏厥并带走,带来这里,绑在椅子上。是这么一回事吗?

若是如此,牙齿呢?还完好无缺吗?因为口枷的缘故,他无泫用舌头确认每个角落,但由于没有疼痛的感觉,应该没有被拔掉。正确的说,是「还没」被拔掉。

接下来才要开始。

「我有时间,时间多得是。」

——不,对你来说或许是如此。

但对我而言可不是这样。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来说说以前的故事吧。」

没有必要。

我并不想听,变态从前的故事,我一点都不想听。

虽然我连拒绝都办不到。

「如你所知,我跟飞燕是从龙州渡海到大陆来的。正确的说,是被赶出来的。由于群雄割据的时代延续了许久,光和影都陷入一片混乱,像我们这样隶属于黑社会的流氓也有着充足的生存之地。但自从名为斋家的家伙们统一了龙州后,一切都改变了。斋家打着扑灭黑社会的旗帜,开始狩猎流氓。他们破坏了由原本就没有工作的浮民、舍弃田地逃跑的遁民、遭到国家舍弃的弃民、被抛弃的孩子、或从人口贩子手中逃出的小鬼们聚集的里街。即使这么做,浮民或遁民也不会因此消失,因贫穷而舍弃孩子的双亲依旧存在,双亲死去后,孩子也不可能独活。如果黑社会不在了,那些家伙该如何是好?只能等死吗?虽然也曾想过这种事,但那也无所谓。我们选择了逃跑这条路,决定逃跑,寻找继续存活之道。艾尔甸,这里是个好城市,对我们而言就像乐园一般。」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艾尔甸怎么样先暂且不提,这里非但不是乐园,反而还比较像是地狱。

「我们的生存方式很单纯,我们想要金钱、想要权力、不想受人命令、与其服从,还比较想使人屈服、想要满足欲望。黑社会也有着最低限度的礼仪,不能相信不讲道理的家伙,但一旦发生情况,则是从背后捅人一刀的人获胜,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这里的作风也是一样。若是能用力量统率一切,那么有力量的人必然会获胜。没有力量的人只能跟在有力量的人身后,避免被踩烂而活着,只要像这样可笑地活下去就好了。以自卑的眼神、察颜观色、嘿嘿嘿地傻笑着、偶尔勒索比自己还弱小的人,在他人眼里看来,应该是相当令人作呕的生存方式吧,但如果当事人能够接受,就不应该抱怨。我的手下当中有许多这样的人,多到不像话。多少有几个家伙是能用的,也有完全不能用的家伙。我虽然无法像他们那样活着,却也不打算否定他们的生存方式,只是觉得恶心罢了。在用人时,喜不喜欢是其次,但当要舍弃无法喜欢的人时,我是不会犹豫的。反而会更进一步用完就丢。从前,曾经有个愚蠢的女人。」

从中间开始我就几乎没在听了,我对于诱拐自己的男人的人生哲学不感兴趣。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这种事呢?真令人感到困惑。说到最后,却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什么从前曾经有个愚蠢的女人之类的,这与我无关,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有聪明的女人自然也会有愚蠢的女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是个愚蠢的女人。因为她加以反抗,所以我以疼痛至极的方式拔了她的牙齿。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话,真是个冷淡的女人。最后她自作自受,落得在只在土壤上铺了一张蓆子的房间里接客的下场,还得了病。她原本是个美丽的女人,但却凄惨地——以适合这个城市的说法,那个女人的一生真是差劲透顶。她身为女人、身而为人的幸福完全、彻底地被舍弃,宛如路边的小石子一般被践踏、踢踹、如同垃圾般死去。即便如此,她仍一直瞪着天空。总有一天要从这里爬上来,为此即使必须匍匐前进,仍要活下来。她就是有着那种眼神的女人,直到死心为止。觉悟到自己死期将近,女人的内心终于屈服。女人死了。」

我听见吐气的声音。

他是在叹气吗?

「是我杀掉的。」

浑身起鸡皮疙瘩。

杀掉的。杀掉了吗?玛利亚罗斯也是恶名昭彰的沙蓝德无政府王国首都艾尔甸的居民,因此无论眼前的男人杀了多少人,他的神经也没有纤细到会因此惊讶或胆怯。女人虚幻的一生及凄惨的下场虽然令人同情,但在库拉纳德,类似的事情应该也有一箩筐吧。不过,荆王为什么要亲手杀害那个女人呢?女人得了病。既然已经觉悟到自己死期将近,也就是不治之症吗?那个女人即使放着不管也会不久于人世,为什么要特地杀了她呢?

「没有力量的人,就只能以没有力量的生存方式而活。」

脚步声传来。

他打算走近吗?

似乎是如此。

两步、三步。

荆王恐怕已经来到身旁了。

「不是有句成语叫做『好高骛远』吗?龙州也有这样的一句谚语。『爬地之虫不见天』。在地上爬行的虫子是不看天空的,不晓得也有能在空中飞翔的虫子,光是在地上爬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那个女人就是在地上爬行的虫子。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并不是打一开始便没有翅膀。虽然有翅膀,但却被拔掉,无论怎么尝试都飞不起来。话虽如此,她却希望总有一天能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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