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铅笔小说>言情女生>看碧成朱> 第四十一章 晋王之怒

第四十一章 晋王之怒

原以为喝醉了,会一觉到天明。不想睡到半夜,梦到晋王幽幽地看着良久,忽然拔剑砍向……阮碧惊醒,心里害怕,又怅然若失,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更漏一声一声,一夜就了。用过早膳后,各种困乏不在言下,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正朦胧入睡,秀芝进来,把手心捏着的一张纸条递给她,说方才秀平给我的,说是给姑娘的。”心里一动,睡意也跑了。阮碧坐直身,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随即又缩回手,皱眉说你还给她,以后无端端地不要接她的纸条,谁写着?”秀芝看她想接又不想接的纠结模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叹息,说好了,好了,姑娘第四十一章晋王之怒不看,我读给姑娘听就是了。”说着,便要展开纸条。阮碧连忙伸手夺过,瞪她一眼,颇有点无语。秀芝跟着她久了,她的性情,也不害怕,反而冲她吐吐舌头。又怕她因为在,不好意思看纸条,连忙拿起墙角搁着的小水壶说姑娘慢慢看,我去浇花了。”说着,走到案边,装模作样地浇起花。阮碧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丫鬟是丫鬟,你是你,岂可同日而语?没有废话,也没有署名,字迹刚劲挺拔,力透纸背,一如其人。阮碧看着良久,默默地叹口气。虽不能同日而语,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倘若他不是喜欢上,听闻韩王要纳为妾,定然也会说:以你的出身,跟着我王叔是福份。不过,他对的心意是真实的,昨晚布满汗水的脸、今晨的纸条,都是明证。阮碧心里感动,却又惆怅万分。身份悬殊,不可能有好结果。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撕碎纸条,扔进纸篓,跳下榻,深深吸口气,说秀芝,随我去老院里。”第四十一章晋王之怒老正跟管事,见她进来,脸色苍白,神情恹恹,关切地问五丫头,今早我就看你脸色不好,可是病了?”阮碧摇摇头,说不是病了,是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吓的一宿没睡。”老好奇地问噩梦这般吓人?”“我梦到……”阮碧看看左右,欲言又止。老怔了怔,挥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阮碧到她榻边坐下,凑近她耳边,心有余悸地说祖母,我昨晚梦到叔要杀我。”老吓一大跳,问无端端地做这种梦?”“不是无端端的。”阮碧咬着唇一会儿,象是终于下定决心地开了口,“祖母,有一桩事你不,叔他曾经派人杀我……”“?几时的事情?”老震惊万分。“便是祖母生病我在玉虚观祈福那阵,有辆马车谎称是府里派来接我的,被我识破后,车夫掳我上车……”阮碧把当日玉虚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幸好顾少爷救了我,否则我早就魂消魄散了。后来,进宫那回,我被堵在宫门外,看到叔带着一队禁军,身边那个就是掳我的车夫。”“这么一件大事,你没有提过?”阮碧低声说这桩事也没有人证物证,说出来,也不能拿叔如何,徒添口舌是非。何况,孙女一直想不明白,叔为何要杀我?怕误会了他,可是昨日我在花园里碰到他,又看到他露出杀气……”说着,瑟缩着身。老心脏一颤,脸颊两边松弛的肉也跟着颤抖一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木香死后紫青色的脸。这么多年来,这张脸总在她梦里载浮载沉,叫她不得安宁。过了一会儿,她镇定下来,说五丫头,许是你想多了,你叔战场里杀过人的,身上自然带着杀气。”话已点到,阮碧也不再多说了,重重地点头说祖母说的是。”顿了顿,又说对了,祖母,我听丫鬟们说,叔的院里经常有外人出出没没,教九流都有。虽说香木小筑**成院,到底也在内宅之中,龙蛇混杂,多有不便,也容易滋生事端。况且,如今叔腿已大好,若有客人来访,大可到前厅相见,没有必要再留着侧门了。”她前面又说噩梦,又说阮弛曾派人掳她,便是为这段话铺垫的。阮弛番五次地对她使坏,封死侧门,不让他与友人恣意往来,也算是小小的报复。再说,开着侧门,晋王出入方便,久了,早晚会有风声传出的。封死侧门,晋王来访只能从大门进入,在前厅相见,不可能再入内院,自然也不可能见她,从此算是断绝见面机会了。感情的事,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藕断丝连,容易牢扯不清,这是阮碧一惯的看法。她前面这番话,已经成功地让老心生惧意,点点头说五丫头说的没,那侧门原本就是应急之用,如今他腿已好,是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当即叫来管家,吩咐他带着锁匠去老爷的院里,把侧门门锁焊死了。听丫鬟们说,阮弛发了很大的火。接下去几日,风平浪静。二老爷的事情一如阮碧所料,钦差到扬州,先把领头的抓了起来,取缔秀才资格。又好言好语地劝说其他:官家烛照天下,明见万里,爱才如命,定会给天下一个交待。一手硬,一手软,把一干只识纸上谈兵的惊着了,怕取消秀才资格不能参加春闱,纷纷作鸟兽状。老听说后,连念几声“阿弥陀佛”,看阮碧的眼光又慈爱几分,把一干姑娘妒忌的心里如同虫咬火炙,下人们也纷纷巴结五姑娘。是日晌午,阮碧和四姑娘在绣房退了下人说着悄悄话。秀芝忽然寻来,站在窗外说姑娘,方才大院里来人说,紫英真人派人送信,说她病了,请姑娘过玉虚观一趟。”阮碧诧异地问得的病?可严重不?”“不清楚,大概是不轻,否则也不会特意叫姑娘。”阮碧微作沉吟,紫英真人若是有事相商,大可驱车来阮府。派人送信,看来真是病了。只是她原本跟四姑娘商量好,过几日一起看紫英真人,顺道去红叶庵看看,如今事出紧急,红叶庵是去不了。四姑娘见她看着沉吟,虽然失望,也只得说的好意我心领了,下回再找机会就是了。紫英真人病了,你先去侍疾是正事。”阮碧点点头,带着秀芝和刘嬷嬷到老处,老也早得到消息,说既然你师傅病了,赶紧去看看吧。只是天色不早了,而且瞅着要变天,叫你母亲多派几个下人跟着你吧。”又去大处。大不情不愿,拖延了好一会儿,才叫人通知马房备车。依然是两驾的青幔马车,驾车的是个胡微白的老车夫,另有两名年轻力壮的护院骑马跟随。出阮府的时候,已近申时。今日是阴天,有点小风,凉嗖嗖地刮着。许是怕变天,上行人车马并不多,出京城十来里。天色越发阴沉,风在平原上更是肆无忌惮,吹着沿途的柳树摇晃不定,枯黄的叶随风飞舞。阮碧在窗边瞅了瞅,暗暗祈祷,可别象上回那样遇到大暴雨呀。行到半,忽听后面马蹄声如奔雷,蹄声杂沓,至少十骑以上。马蹄声来的很快,眨间就到近处,跟着传来大叫大嚷声快让开,快让开,不要挡着大爷的道。”车夫挥动马鞭,放慢速,地将马车引到一边。两个护院也引马贴边慢走。不想那十几骑奔,当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二话不说,一鞭抽在车夫身上**奶奶的,你耳朵聋的,大爷叫你让开,都听不到吗不跳字。车夫侧头避开,看他牛高马大,又不甚讲理,心里害怕,攥住缰绳放慢马车速,说大爷,小的已经让道了,再下边是麦田了。”“**奶奶的,你还敢嘴犟。”络腮胡又是挥手一鞭,正好抽在车夫手背上,车夫啊哟一声,马也受惊,灰聿聿地嘶叫着,四蹄乱踢。车夫忙攥紧缰绳,马车堪堪停在麦田边,把马车里的阮碧、秀芝和刘嬷嬷都吓了大跳。那十来骑也勒住马,团团围住阮府一干人。阮府的两个护院,其中一个叫柱的,颇有点眼色,见对方人多势众,硬碰硬没有好果吃,于是上前打个揖,说这位大爷,我家车夫年龄大了,手劲难免差点,没能及时让开,是他的不是。小的给你赔个礼,你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了。”络腮胡双手抱胸,蛮横地说行呀,让他来给大爷我磕十个响头,我就饶了他。”阮府在京城里也有点名头,下人出去虽不至于横行霸道,也没有让谁欺负过。络腮胡这么说,过霸道,柱脸上有点挂不住,勉强笑着说这位大爷,我们仨个就他会赶车。他这么大年龄了,要是磕十个响头,怕是直不起腰了,也赶不了车,会耽误我家主人的行程。不如这十个响头先记着,大爷留个名号下来,改日我们登门再陪罪,如何?”络腮胡斜睨着他,说哟哧,小,想打探大爷的名号,你还不够格。”柱耐着性又说那大爷改日有空,到京西槐树巷阮府,我周柱作东,给各位大爷陪罪如何?”阮碧听这个周柱又是套别人名号,又是亮自家名号,十分机灵,不由地好奇,挑起窗帘看了一眼,只见他十**岁,身材中等,眉眼虽一般,却干干净净地透出一股机灵劲,心里喜欢,打定主意,将来要收归己用。再看挑衅生事的那一群人,领头一人,又高又壮,年龄看似不大,却留着一把络腮胡。神情并不凶恶,一双眼睛转动着,倒带着几分嬉皮笑脸。再看其他人,个个精壮彪悍,坐姿端正,骑着马散开,隐隐呈包围之状,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络腮胡哈哈大笑着说小,想拿京西阮府的名号来压大爷,你看人了。”其他人也纷纷叫嚷就是,狗屁的京西阮府,要是大爷们报出名号,足够压死十个京西阮府了(王牌刁妃最新章节)。”“拿京西阮府来吓人,大爷们就不吃这套,们,揍死他。”说着,当真一哄而上,马鞭齐飞。两个护院和车夫连挨几下,又看他们人多,根本不敢还手。阮碧已经看明白,这群人就是故意的,不顾秀芝和刘嬷嬷的阻拦,带上帷帽,揭起车帘跳下马车,大声说住手。”秀芝和刘嬷嬷也赶紧下车,站在她身上,紧张地握紧拳头。络腮胡打个口哨,那群人一起停手。阮碧缓步走,说大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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